潞驪的話幾乎讓鄭志魂飛魄散,之前那些醫生也很隱晦地說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卻沒有太敢相信,只覺得他們危言聳聽,直到現在潞驪有理有據地說了出來,他才真正的相信,這才知道自己之前以為不讓夫人做事情是為她好,是呵護她,卻沒想到竟會害了她,一時間汗水濕透了衣襟,腦子中也一片空白,竟然忘了追問潞驪的解救辦法。
不過羅馨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於是抬頭隊潞驪說道:「好了!不要再嚇唬鄭大人了,也不要再賣關子了,大家都知道你醫術高明,剛才又給鄭夫人做了保證,那就是一定有辦法了!還不快快說出來!」
聽到羅馨兒說自己醫術高明,潞驪心中有說不出的舒服,於是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開口說道:「鄭大人也不用著急,雖然夫人氣血化生失繼,但索性水谷精微攝入足夠,所以氣血不足為慮,只要能把胎兒的位置稍稍扳正一些,定能順利生產,不過生產時穩婆一定要找最好的,因為孩子太大,夫人生產時可能要受一些苦!」
「哦!那如何扳正胎位呢!」
「我想剛才那薛小姐說,大人正好找我們有事,應該是想要王家的正胎丸吧!」
「正是!」鄭志急忙說道,「聽聞這種丸藥為王家特有,可以糾正胎位,不知各位可曾帶在身上!」「有倒是有!不過現在的用處已經有些不大了!」
「先生若是有,自可以拿出來,不管多少錢。鄭某絕不還價!」鄭志急道。
「先生誤會了!」潞驪笑笑,「我有更好的寰胎散,完全可以無償奉上,我想說地是,這些藥在夫人懷胎六七個月的時候很有用處……,。現在用了,雖然作用也有,不過卻不及其藥效的十
「那怎麼辦!」鄭志徹底呆住了,本以為有了這些藥胎兒的胎位便可以糾正,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說,怪只怪自己看夫人身體狀態太好,沒有給她及時檢查,否則也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大人不用著急!」潞驪笑笑說道。「這些藥還是可以用的,不過,我還要教婦人一種禽戲,只有在分娩前地這段時間練足七日,便可以將胎位完全糾正,這樣一來,我就有把握保夫人母子平安!」
「真有這種禽戲!」鄭志不由驚道。
「正是!不過夫人已臨分娩,做這種禽戲,可能會有胎動不安之象,所以我要給夫人用一些安胎藥。以確保這七日內夫人不會分娩,而且由於夫人身體笨重,做這禽戲可能會受些苦,希望大人不要心疼。畢竟,一時之苦,比終身之痛要好得多啊!」
「這個我知道!」鄭志點點頭說道,然後又看向易水寒等人,開口說道,「涵兒剛剛還提起想留各位在我府中住上一段時間,那現在正好,如果各位不見棄的話。就請在我家多住幾日,也好方便潞大夫為我娘子診治,待到我家夫人順利生產之後,鄭某必有重謝!」
易水寒同火狐狸對望一眼,心中自是明白,看來這鄭大人還是有著幾分不信。所以才會留眾人在府中為質。以防不測,不過這正隨了易水寒的心思。只要這鄭夫人一天不分娩,他們的行動就不會受到限制,照樣可以去尋找鬼面獸,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他還可以趁此機會同鄭大人好好的攀些交情,希望可以得到韓國在各強國中巋然不倒的秘密。
不過火狐狸卻皺足了眉頭,看了看方方,又想到薛小姐那晦暗不明的表現,心中知道,在鄭夫人分娩前地這幾日,他的生活可是平靜不了了!
「方方姐!跟我出去玩兒好不好!」薛涵依撒嬌似的對方方說道,「小正也說這幾天呆在府裡太悶了,想出去玩兒呢!」
這幾日,潞驪同羅馨兒幫著鄭夫人練習禽戲,易水寒則找鄭志去下棋,薛涵依則成了方方他們所居住的這個院子的常客,常常找大家來玩兒,基本上除了睡覺,她都會出現在大家的面前,或者說是火狐狸面前,結果大家躲也不是,不躲卻麻煩,只能耐著脾氣任由她在面前絮絮叨叨。
其實說真的,如果不是他同趙乾難以說清楚的關係,方方可能還真的會喜歡上這個活潑的小女孩,而且後來他們才知道,在成皋救他們之人正是這薛涵依,雖然她說是見到守城士兵欺男霸女看不慣,所以才會動用他姑父原來地手下,此時是成皋郡守的關係,幫了方方他們,但是方方知道,如果沒有火狐狸的話,只怕這千金小姐才不會管這種事情。所以她的心中異常複雜,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薛涵依,因此在這個薛小姐來找她玩兒地時候,經常是推辭不去,甚至有時候還單獨留下火狐狸同她在一起,自己則拉著小正向別處避開——網
不過今天她是避無可避了,因為不同於前幾天的默默接受,今天無論她避到哪裡,都會碰到薛涵依同火狐狸,看著火狐狸嘴角的那一抹淡笑,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出現在她的身邊,讓她也無從躲避。
於是,看著薛涵依,她只能笑著說道:「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只怕會迷路,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府裡的好,你們想玩就自己出去吧!」然後低著頭,看了看一臉期待地小正,猶豫了一下說道,「小正也想出去,你們可不可以帶著他一起出去,省得再把他憋壞了!」
看了看方方,又看了看薛小姐,小正想了一下,然後似乎下定很大決心似的,開口說道:「我也不出去了,我回房玩兒我的那套玩偶去,順道陪陪方方姐,你們還是自己去吧!」
「這樣啊!」薛涵依面露難色,不過眼角卻漾出一派喜意,於是只聽她故作失望的說道,「那我們就自己去了,等我回來給你們捎好玩的東西!」
聽了方方的話,火狐狸地臉上露出了極大地不悅,不過只是轉瞬即逝,只見他眼珠一轉開口說道:「方兒妹妹定是不願意被日頭曬壞了皮膚,我怎麼就這麼大意呢!」說著,他轉過頭去,對薛小姐說道,「薛家妹子啊!你既然出去,也幫我捎些玫瑰花油來,姐姐皮膚嫩,可是經不住的日頭曬,辛苦你了啊!」言語間已經把自己摘到了外面。
「什麼!」聽到火狐狸這麼說,薛涵依不由得張口結舌,可是既然話已出口,便再也收回不得,只能苦著臉說道,「好!好吧!我一定給你帶回來!」
火狐狸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在鄭府住地這幾日,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除了方方和小正是一個房間外,其餘的幾人都是一人一個單間,而且還隔得很遠,這個薛涵依又整日跟他呆在一起,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同方方說話,今天,正好趁這個機會支走薛小姐,自己好好給她解釋一番,也省得兩人的誤會越來越不過似乎老天有意跟他作對,這薛小姐剛剛回過頭去,便看到莞兒向他們跑來,然後氣喘吁吁的說道:「小……小姐!」
「怎麼了!菀兒!」薛涵依一臉的疑惑,「怎麼喘得這麼厲害!」
「姑老爺讓我帶你趕快去前廳!」
「發生了什麼事!」
「非公子來了!讓我們快去迎接!」
「非公子?」薛涵依不由得一愣,一下子想不起來這是何人。
「哈哈!薛……薛姐姐,你……你來啦!」正在這時,卻聽到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在花園中響了起來,眾人不由得循聲望去,卻發現一個穿著青色紗衣的少年公子向他們跑來,臉上一派興奮,而在他的身邊,則是一個白色布衣的少年,臉上卻是一派沉靜。
「你是!」看著這個公子,薛涵依不由得一愣,不由開口問道。
「難……難道薛……薛姐……姐……忘……了我嗎?我是韓……韓……韓非啊!」
「啊!是你!」聽到他報出名號,方方同薛涵依一起喊出聲來。
大家不由將視線向方方投去,不但是火狐狸,連小正都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方方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這麼的驚訝。
看了方方一眼,薛涵依雖然一臉疑惑,但是此時也想起了這韓非的身份,卻是不敢怠慢,急忙笑著說道:「原來是非公子啊!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你比上次我見你要高了很多,樣子也變化了很多啊!」
「上……上次……你你來,我……我……還在師……師傅那!」
又笑了笑,薛涵依開口說道:「就是啊!算起來我們有一年多沒見面了呢,看來你的學業很忙啊,上次我來,你還在楚國求學呢!」
「嗯……嗯……」小韓非急忙點了點頭,然後將旁邊的那個男孩拉到自己面前,開口說道,「師……師兄!」
「這是你的師兄啊!真是一表人才呢!」看了看他旁邊的少年,薛小姐客氣地說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啊?」
聽到薛小姐問自己,這少年站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在下李斯,是荀或老師的弟子!」
「啊!你就是李斯!」方方再次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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