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狸同易水寒雙雙坐在外側,他們的位置離那小姐最近,只見火狐狸話音剛落,伸手便向那小姐的紗帽撩去,似乎要看看這小姐的真面目,而坐在旁邊的易水寒也似乎沒有任何要阻攔的意思,只是冷冷得看著火狐狸的一舉一動,然後眼神又向那女子頻頻看去,似乎也想知道她的身份。PaoShu8
變故突起,其他幾人均是大吃一驚,這女子身後的那兩名隨從也是吃驚異常,那老者雖然吃驚但是卻沒有什麼動作,而他身後的那名後生此時已經抽出一把利劍向火狐狸刺去,嘴中則嬌喝道:「大膽!」
對於迎面而來的利劍,火狐狸似乎沒有一點要躲閃的意思,手上的去勢依舊不減,見此情形,易水寒猶豫了一下,便開口說道:「媚兒不要無禮!」可是話雖如此出口,但他的手卻是向那年輕後生的手撥去,顯然目的是要阻擋那後生,可是就在這時,一件讓眾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個女子看到那後生的劍差點招呼到火狐狸的身上,竟然開口驚呼道:「莞兒住手!」
顯然,這「莞兒」就是這後生的名字,因為聽到這聲呵斥,眾人只見她的劍頓了頓,似乎就要向回撤去,而正在此時,易水寒的掌風已到,一招四兩撥千斤,那後生的長劍便已經脫手而出,打著旋兒向後面飛去,在他們身後不足以一丈外的地板上狠狠地插了下去,而與此同時,那小姐的紗帽也被火狐狸完全掀開。一張巴掌大地瓜子臉展露在眾人的面前,她此時正露著滿臉的驚慌,一雙大的出奇眼睛此時卻看著眼前的火狐狸,濃密地睫毛也在不安分地顫動著,紅唇微張。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看清她的真面目以後。火狐狸不由開口說道:「是你……」但是話一說出,卻發覺不對。急忙剎住了口,眉毛卻緊緊地皺了起來。
而那後生看到自己地長劍被易水寒一掌擊飛。不由得柳眉倒豎,開口斥道:「你真是卑鄙!」
根本沒有理會這後生的呵斥,易水寒地表情早已被火狐狸同那女子之間的微妙吸引了過去,不由開口問道:「你認識他?」
那女子並不回答易水寒的問話,一雙大眼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火狐狸。此時她的眼中甚至還露出了一點興奮,然後只聽她說道:「你果然認識我,那你一定是他了?」
此時火狐狸已經將頭別到了一邊,然後淡淡地開口說道:「姑娘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並不認識姑娘,剛才真是唐突了!」
聽到火狐狸這麼說,這女子咬了咬嘴唇開口說道:「你一定認識我,你為什麼要扮成這副樣子!」
她這句話卻似是提醒了火狐狸,只見火狐狸回過頭來。PaoShu8對著她嫵媚的一笑。然後又看了看她身後的後生,不由掩口說道:「這位妹妹誤會了。姐姐真的不認識你!剛才是誤會,誤會而已啊!」
看到火狐狸說話間媚態百出,那副風情萬種的樣子,哪裡像一個男子,於是站在這女子後面的後生不由開口嗤道:「小姐,我早就說過不是了!你還不信,還要幫他,你看看他這副樣子,哪裡像一個男人,您肯定認錯了啊!」
「男人!呵呵!」聽到這後生的話,火狐狸又掩口笑道,「這位姑娘,你竟然說我是男人,你看看,姐姐身上哪點像男人啊!」說著,他還捋了捋鬢角的一縷頭髮,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地表情,
看到火狐狸露出如此「嫵媚」表情,眾人身上一陣發寒,可是卻又不能表露在臉上,只能表情古怪地看向這兩人。而這小姐看到火狐狸這副樣子,也是不由得一愣,嘴中喃喃的說道:「你真地不是他?」
「他!他是誰?煩勞姑娘相告!」火狐狸故意露出一臉疑惑。
「他……他是平……」
她還沒有說出口,卻聽那個叫莞兒後生咳了一聲打斷道:「小姐,既然不是,就不要說出公子的名諱了吧,省得惹他不快!」
「哦!對!對!」這女子這才驚覺,不過眼中還是一派難以置信,嘴中則低聲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像!」
雖然她只說了一個字,但是眾人卻已經明白她的意思,紛紛將目光投向火狐狸,尤其是方方,眼中的疑惑更甚,因為,這段時間以來,她基本上都在火狐狸的身邊,可是卻從沒有見到過這個女子,難道說,這是他在認識自己之前便已經認識的故人嗎?可是火狐狸早就離開平原君府數年,也是最近才回去,可看這女子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齡,又不可能是他離開前所認識的,不由得心中更加疑惑。
別人倒是無所謂,可是感到方方眼中露出的那絲徵詢,火狐狸卻急忙向她偷偷的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他那一副想解釋卻又不得的著急模樣,讓方方的心中稍安,眼神也從他的身上離開,向那女子望去。
正在這時,卻聽到樓下已經亂作一團,而後便聽到有一隊腳步聲向樓上走來,眾人只能暫時將視線從那女子的身上移開,向樓梯口望去,卻發現一個穿著軍裝的虯髯大漢從樓下走了上來,看看插在走廊中的長劍,不由皺著眉頭喊道:「誰……誰在……在鬥毆……毆!」
看到他走上前來,小二急忙上前幾步,開口說道:「鬥毆!沒有啊,軍爺!您是不是搞錯了啊!」說著,用眼角瞅瞅易水寒眾人,臉上滿是懇求的表情。
「沒有!沒有這把劍是怎麼回事!」這虯髯大漢旁邊的一個士兵打扮的人開口問道。
「對……對……怎……怎麼回……回事!」這虯髯軍官結結巴巴開口說道。
「軍爺,這是誤會,誤會啊!」這小二滿臉陪笑道。然後指指易水寒等人,繼續說道,「不信你問那幾位客官,真地是誤會啊!」
聽到他的話,這虯髯大漢慢慢的向易水寒這桌踱來。可是越走近。臉上的表情卻越古怪,等他完全走到易水寒的身邊後。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身後地小兵以為老大要擺官威。於是狐假虎威地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酒樓鬥毆,難道不知道我們韓國地律法是擅自鬥毆者罰做苦役三個月,擅自鬥毆而致人傷亡者,終身為奴或直接處死嗎?」
韓國以法家之言治國。對於其他各國都默許的遊俠鬥毆之事向來處罰嚴重,但是隨著戰國末期遊俠數量地漸漸增多,以及各國間互派奸細的事實越來越普及,對這一現象韓國也抓地皮了,此時這小兵將這條律法說出來,不過是看易水寒等人一副商人的樣子,想好好敲詐一番罷了,只聽他話音剛落,那個虯髯大漢便說道:「混……混……混
這小兵一愣。然後急忙擺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對易水寒他們說道:「對。你們這些混……」
哪知他「蛋」字還沒有出口,便見那虯髯大漢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大聲喊道:「混……混……混蛋,我……我……我說的……地……的是……是……是你!」
這小兵沒想到自己的馬屁拍在馬腿上,只能苦這一張臉退了下去,眼神卻不斷的向易水寒他們身上掃去,暗自揣度著他們的身份。
教訓了手下,這大漢這才回過頭來,看看易水寒幾人的裝束,眼珠一轉,笑著說道:「水……水先生,好……好久……久不見……見了!」
聽到這軍官開口說話,易水寒這才站起身來,向他微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吳軍爺,久違了!」從這軍官一上樓他就看出來,正是被他們安插在韓國的鍾大牛,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進入韓國時給他改了姓氏,化名為吳大牛。
「豈……豈敢!」這鍾大牛看到易水寒自是一連陪笑,恨不得將腰再彎上一截,眼睛也笑瞇瞇的向周圍的一干人等瞧去,可是當他看到羅馨兒地時候,面色卻是一滯,頓時變得蒼白,眼中也充滿了深深地疑惑。
自從收服他們的山寨後,這鍾大牛由於不捨羅馨兒地美色,在護送易水天的靈柩回到中山後,也打探過這羅馨兒的下落,這才知道自己心心唸唸惦記的壓寨夫人竟然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摧花女,自己竟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還不自覺,不由得暗暗生出一身冷汗,心中在對易水寒充滿敬畏的同時,更是多了一份感激,這才心甘情願接受中山的安排,韓國腹地作奸細,而且在買了這個小軍官的職位以後,這才發現,做官比作山賊舒服多了,還不用擔驚受怕,於是視易水寒為再造父母,對中山更是死心塌地,這次雖然他早就接到消息易水寒要到韓國,但是卻不知道他們會何時到來,會不會經過他的轄地,心中正是忐忑萬分,卻沒想到竟然讓自己在酒樓遇上了他們,一時間激動萬分,卻也是疑惑萬分。
看到他的樣子,易水寒自是明白他的想法,於是笑笑說到:「吳軍爺客氣了,水某此次經商經過韓境,還帶了幾名家眷,現在一一向軍爺介紹!」說著,他先指著方方開口說道,「這是在下的未婚妻,軍爺以前已經見過了,而剩下的這兩位姑娘,則是她的姐妹,這次是跟我們一同出來遊玩的,你們還不見過吳軍爺!」說著,便要讓他們見禮。
聽到易水寒的介紹,火狐狸自是滿臉的不悅,可是又不便發作,只能看了看方方,沒好氣地給這鍾大牛點了點頭,而羅馨兒看到這鍾大牛則滿臉堆笑的說道:「這位軍爺,奴家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啊!」麼麼大家!天氣越來越熱了!希望大家看本的熱情也越來越熱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