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火狐狸將掛在方方脖頸上的那枚印鑒,放在那個小小檯子上的凹槽之後,眾人終於明白了火狐狸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因為擺明了,這個小盒子是一個製作精巧的機關,而這機關的啟動只怕就是八卦圖周圍這些圍擋上的所放置的東西了,現在只是一兩個可能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如果這八個東西湊齊了的話,這機關想必就會被啟動,到那個時候,只怕這盒子的秘密才會被揭開。.
不過,大家剛剛弄明白這些機關的用處,卻見火狐狸的手指不知道捏了什麼地方一下,卡著他那枚扳指兒銀片便又收了回去,然後他輕輕的取回那枚扳指兒並迅速把它重新帶回到自己的拇指上,之後笑著對方方說道:「好了,演示完畢,你也可以取回去了!」說完,也撫了那個小小高台下的一處什麼地方,卡著那枚印鑒的圓環也收了回去。
看這火狐狸動作迅速,易水寒冷冷的說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機關的!」
「易將軍啊!」火狐狸誇張的大喊道,「這東西在我手裡這麼久,我總不能只供著它吧!閒來沒事的時候也會稍稍研究一下的,這裡面的機關雖然製作精巧,但是也並不是無跡可尋!」
「你真的失憶了?」易水寒滿臉的不相信,盯著火狐狸的眼睛問道。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火狐狸擺了擺手說道,「不是失憶,我是被人下了藥……下了藥知道嗎!只是忘記了據說很重要的一部分記憶。至於其他不重要的,我都不會忘,甚至於我家地旺財哪一年產仔,生了幾隻狗仔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是。因為的確有一部分沒有了。所以我想把它找回來!」說著,火狐狸的眼睛不由瞧向了方方。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暫且相信你!」頓了頓,易水寒開口說道。「不過,你若是有什麼別的居心,我也定不會讓你得逞!」他們之前都料錯了,這火狐狸交出寶盒根本不是為了所謂地合作誠意,完全是為了引出後面地事情。他的目地現在已經很清楚了,就是要以手中的扳指兒作為要挾,來逼他們就範,至於理由,正如他之前所料,絕對沒有找回記憶那麼簡單。
「哎呦!不要這麼說嘛!」換成了女裝,火狐狸地口氣也變得怪怪的,「人家的意圖很簡單,很單純啦!」
眾人的汗毛被他的這種嗲聲嗲氣弄得全部豎了起來。尤其是羅馨兒。由於是第一次見所謂地火狐狸,看著他那同趙乾完全一樣的面容。不由覺得腹中翻湧,一口氣差點沒有順上來,頭一次為自己所作的決定感到後悔,她現在只覺得腳底發軟,如墜入雲霧中,於是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真的是曾經的……平原君府的……二公子嗎?」
聽到她的話,在場的眾人更是滿臉的黑線,於是目光四顧,沒有一個人敢再看火狐狸一眼。
不過火狐狸卻不以為意,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一臉為難地說道:「既然我已經成了你們中地一份子,那麼,我的房間是不是可以給我定一個呢!」
「房……房間!」
「是啊!追你們追得太急,我忘記帶錢了。」
「什麼!」在場眾人,徹底無語了。
「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守在窗前,方方自言自語地說道,「為什麼又要追來呢?還告訴我這麼大的一個秘密!」
「你在說什麼?」看到方方在那邊獨自一人自說自話,羅馨兒不由好奇地問道,「嘟嘟囔囔的。」
「沒什麼!」方方回過頭來,對羅馨兒笑了笑,岔開話題道,「小正呢,已經睡著了嗎?」
「嗯!已經睡著了!小孩子睡覺就是早!」看著在方方床上躺著的小正,羅馨兒笑了笑說到,「他倒是很依賴你呢?真沒看出來,平時只知道他鬼主意多,竟然還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到哪裡都要跟著你!」
「他本來就是小孩子嘛!還不到九歲,再有心計也是個小鬼頭!」看著小正胖嘟嘟的小臉,方方又笑了。
「其實不只是他!」羅馨兒的眼神閃了閃,「即便再大些男子,只怕也會纏著你不放的,就像剛剛的那兩位!」
「他們啊……」方方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將目光又投到了窗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你別不承認!」向方方走進了些,羅馨兒卻滿是怨氣的說道,「有時候覺得你傻吧,可是又覺得你傻得可愛,估計他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當初決定幫你!」
「那又怎樣!」方方苦笑一下,「他們對我好,不過是因為我身上的秘密而已,如果只是單單默默無聞的我的話,只怕他們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呢!」
「原來你什麼都知道啊!」羅馨兒笑著說道,「可是你知不知道,或許一開始是因為你的特殊,不過後來卻是因為你本人了呢?」
「怎麼會!本來有一段時間我真的這樣認為了,可是後來……」想到火狐狸手中拿著的那個銀盒,方方又搖了搖頭說道,「後來才發現,我不過是一個被人耍來耍去的大傻瓜!」銀盒的出現,更好證明了允布衣所說之話的正確,讓她再次為懷疑允布衣後悔萬分,她有時候在想,如果自己在允布衣第一次到平原君府找她的時候就離開,那他會不會就不會想到用那麼危險的方法來帶自己走呢?如果那樣話方方不敢再想下去,正在這時,卻聽到羅馨兒「咦」了一聲開口說道:「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
「我怎麼不能。我現在可是一個姑娘家呢!小二是不會攔我的!」
聽到這句話,羅馨兒的臉色變得鐵青,於是揉了揉額頭,然後看看方方,開口說道:「我迴避!我迴避!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寧願相信自己患了癔症!我這就睡覺去!」說完。頭也不回地便向自己的床鋪走去。
方方回過頭來,卻看到火狐狸站在自己的面前。眉頭雖然微微皺起,但是並不吃驚。然後只聽她開口問道:「你來做什麼!」
「來看你啊!」
「我問你的不是這個!我問你的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告訴我們這些,你到底想做什麼?」
「嘖嘖嘖!怎麼你地口氣同那個易水寒一模一樣,難道連你也以為我來找你們。是為了所謂地寶盒的秘密嗎?」
「你想讓我相信你是為了找回失去地記憶才來的,那是絕不可能,所以,我只能認為你另有居心!」
「哎!真是傷腦筋唉!竟然連你也不相信,看來我地演技真得很差啊!」
「果然……你到底想做什麼……」說著,方方向後退了幾步。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啊!」火狐狸揮了揮手,坐在了一旁,然後倒了杯茶開口說道。「我今天晚上來這裡。就是要跟你解釋這件事情,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胡思亂想的。別人我不管,至於你,我是一定要解釋清楚的。」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不會認為如此熟知這寶盒秘密的你,不會對這件事情摻上一腳。」
「這件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據我所知,易水寒找他們是為了找到什麼少主,才對這個東西這麼重視,他們是為了圓復國之夢而已,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現在天下七分,早就沒了他們地位置,他們不過是幻想而已,根本就不足為慮,從這點上來說,我更沒有爭的立場了!」
「可是……可是你是趙國人,同中山人勢不兩立啊!」雖然覺得火狐狸說的有理,但方方還是疑惑的問道。
「現在,同我們勢不兩立的是秦國!」火狐狸臉色暗了暗,開口說道,「難道你不知道白起坑我趙國二十萬降兵的事情嗎?僅這一役,就足以讓我們秦趙世代為仇了!」
方方怎麼會不知道這麼著名的歷史事件,可是除此以外,她實在是想不到比這更合理的解釋了,如果真像趙乾所說,他對這寶盒的秘密絲毫沒有知道地意思地話,難道僅憑對往日記憶的找尋,就值得他冒這麼大地風險前往膚脂嗎?如果讓大巫女內知道他的身份,只怕他沒那麼好脫身吧。
想到這裡,眼神閃了閃,方方又問道:「那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火狐狸的眼神閃了閃,將眼神投向了外面的夜空,似乎歎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說道,「還不是為了你那一句話!」
「我的一句話?」
「就是你臨離開時給我說的那句話!」收回投向夜空的目光,趙乾的眼睛又重新投回到方方的身上,然後開口說道,「你應該沒有忘吧!」
方方一愣,急忙將眼神躲到一旁,然後淡淡的說道:「只為了那句話!」
「是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這樣來找你!我只是想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原來是因為這個!」方方又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那又何苦呢?」
「你到底對他說過些什麼?」看著方方重新投向黑夜中的眼神,羅馨兒不由開口問道。
「原來你沒睡啊!我們的話你都聽到了?」把玩著火狐狸臨走時留下的扳指兒,方方淡淡的說道。
「嗯!聽到一些!」羅馨兒臉上一紅,開口說道。
「其實我告訴你也無所謂!」頓了頓,方方接著說到:「我那天跟他說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現在的我寧願面對火狐狸時的他,也不願意面對趙乾!」
說到這裡,方方的眼中充滿了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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