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過頭去,卻見竟是易水寒已經站在了他們的身後,臉上的表情不再是以往的淡笑,竟還夾雜了些許怒氣。
看到他這副樣子,方方和小正俱是一呆,因為倘若是允布衣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他們還可見慣不怪,但是這種表情在易水寒的臉上顯露出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所以一時間竟也忘了答話。
「為什麼不回答!」易水寒的語氣更是摻雜了濃濃的怒氣,「我不是前兩天給你說過,不讓你們出跨院一步嗎?」
「可……可是……」在易水寒的步步逼問下,方方結結巴巴的說道,「可是現在也沒出驛站啊!我是來……」
「我說的是跨院!不是驛站!」不待方方說完,易水寒面沉似水的說道。
「你幹什麼這麼凶……」小正不依了,「我們又不是你的犯人,願意去哪裡是我們自己的事情,與你何干!」
看了小正一眼,似乎並不願意跟他說話,易水寒的眼神已就緊緊盯著方方:「你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你要找到少主才能離開,難道那份協議你忘了嗎?」
聽他這麼說,方方的心中也有些不高興,口氣也強硬了起來,不由說道:「那是當然,我怎麼會忘,現在還萬分慶幸呢,如果沒有這份協議的話,我還真怕某人會出爾反爾呢!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這就回去!不過事先說明,這可不是由於協議的緣故,是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而且,我再給你提醒一句,如果真的按協議所規定的內容,除了尋找少主這件事情以外,其他的事情我可沒有必要全都聽你的安排吧!」
被她頂得無言以對,易水寒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的口氣似乎是有些強硬了,不由歎了口氣,想解釋一番緩和下氣氛,卻沒想到方方早已拉著小正向後面的跨院走去,絲毫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神色不由黯了黯,也慢慢的跟在他們後面回到了跨院。
一進跨院,方方就同小正向她的房間走去,易水寒看著他們的背影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直到看著她重重的將門關上,這才歎了口氣,慢慢的踱回客廳。看到他面色不渝,易水天先迎了上來,看了看方方那緊閉的房門,開口問道:「終於找到了?」
易水寒點點頭道:「嗯!就在前院!」
「怪不得我們問驛官他什麼也不知道,原來竟是沒有離開驛館!」
「是!他們在一棵大樹下,不知在做什麼,那個角落,如果不留心是不會發現有人的!」
「回來就放心了,你也不用著急了!」王狄開口說道。
「不過她好像很不高興啊!」坐在案前靜靜地喝著茶,允布衣面無表情地說道。
看了允布衣一眼,易水寒開口說道:「是我太急躁了,埋怨了她幾句,所以惹得她不高興了!」
「恐怕不僅僅是埋怨吧!」允布衣冷道,「如果只是埋怨的話,以她的性格斷不會在意!」
「口氣是有些重了!」掃了眾人一眼,易水寒繼續說道,「我已經告訴她不要出去,她卻不聽,還讓我們找那麼久,難道不該埋怨嗎?」
在場眾人看到易水寒一臉嚴肅的樣子,互相對望了一眼,最後還是易水天開口,試探地問道:「你沒有給她說最近臨淄不太平?」
「沒有!」
「也沒有給她說經常有女人和小孩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失蹤?」
「也沒有!」易水寒的臉有些繃不住了,淡淡的說道。
「你說了什麼?只罵她了!」
易水寒未置可否,只是看了易水天一眼,但是也沒有否認。
「大哥!」此時易水天卻是憋不住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啊!你很少有這麼大火氣的!」
易水寒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些,然後盯著易水天開口說道:「他們都做出這麼過份的事情了,難道還不該罵嗎?」
「過……過份……」易水天結結巴巴的說道,本來想接著說些什麼,可是一看易水寒那就要吃人的表情,硬是生生嚥了下去。
不過,還是有不怕死的,只聽允布衣突然說道:「從後院跑到前院一會兒應該算不上過份吧!」
這句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可是易水寒的臉色卻變得鐵青,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回到房間,方方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一話也不說的看著帳頂,獨自一人生著悶氣,小正心中也很生氣,不由大聲說道:「什麼嘛!憑什麼限制我們的自由,只不過到前院去,就生這麼大的氣,等改天了,我們到大街上溜躂一圈去,看他能不能氣死!」
「沒錯!」方方也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說道,「明天我們就出去玩,看他怎麼辦!」
「好啊好啊!算我一個!」火狐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端著茶碗走到了她的面前,笑瞇瞇的說道。
看到他竟然大大方方的湊了過來,小正不由得嗤道:「誰說要帶你了,難道我們還沒有活夠嗎!故意跟你出去讓你好抓走我們!」
「唉呀!人家都說了,這次來不是和你們為敵的嘛!你怎麼還不相信人家!」火狐狸一臉哀戚的說道,順道還沾了沾眼角,接著說道,「難道做好人就這麼難嗎?」
「好人!」小正諷道,「你要是好人,這世上哪裡還有壞人啊!」
「哎呦呦,小弟弟,小小年紀,嘴巴不要那麼毒嘛!我怎麼就不能做好人啊!那我問問你,你們明天怎麼出去呢?」
「我們……我們……」小正想了想,卻回答不上來,經過今天的事情,那個易水寒肯定更注意他們了,他們要想大大方方的出去,恐怕不太可能,不又將目光投向了火狐狸,看到他笑瞇瞇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惡寒,心中暗暗忖道,「難道明天要出去,真的要依靠這只死狐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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