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霧裡知多少 正文 二十八 奔西山俠女遇難 遊街頭記者發瘋
    黎明,林思春悄悄起身,見段英英仍在酣睡。樓道已有清潔工擦地板,打掃衛生。她忙穿上段英英的外套,拿上段英英的出門證,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大門,一頭鑽進出租車。

    段英英醒來見床上空無一人,忙走到門外,大呼小叫:「護士!10號房病人跑了!」值班護士跑步趕來,到房間一瞧:「你啥時發現的?」

    段英英:「我剛上廁回來,就發現人不見了,把我的外套衣服都穿走了。」

    此時,主治大夫黃驅疾與其他幾個護士都趕過來。

    黃驅疾大聲喝道:「都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尋找?」

    烏雲密佈,風雪交加。山腳下,稀稀落落地住著十幾戶人家。風塵僕僕的林思春走到一戶門前敲門。「汪汪汪……」一隻大黃狗猛撲過來,林思春驚呼一聲,慌忙躲到大樹後邊。一名中年婦女趕出來,把狗喝趕回去。

    林思春走上前:「大嬸!刁彤彤是住這兒嗎?」中年婦女還未開口。「媽!誰在找我?」刁彤彤應聲跑出來:「思春姐!」也顧不得她滿身冰冷的雪花便撲上去。

    「彤彤!你讓我找得好苦。」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淚光閃閃。

    彤彤媽:「彤彤,快領客人進屋裡坐嘛,這麼大冷的天。」說著忙幫林思春拍打身上的厚雪。刁彤彤接過林思春帶來的一大包東西交給母親,拉著林思春走進自己的房間:「思春姐,剛趕上吃午飯,你先坐,我給咱倆端飯去。」

    林思春一看破舊的院落,簡陋的房間,一想刁彤彤幾年來的遭遇,再聯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不覺心中一酸。刁彤彤端著兩碗麵條進門:「思春姐,飯不好,湊合吃點。」

    林思春接過飯碗,還未動口,眼淚又湧出來。

    刁彤彤忙說:「思春姐,你快吃飯!你一哭,我心裡也不好受。」

    林思春掏出餐巾紙擦擦眼淚,接著說:「彤彤妹,你現在還過得好嗎?」

    刁彤彤:「我現在只有呆在家裡,無臉再回到市上。」

    林思春:「我一見到你,不由我就想起咱倆在金煙公司的那些經歷,都是被人利用,被人玩弄。」

    刁彤彤:「你說的一點兒也沒錯!我開始以為金天龍是名優企業家、省勞模,也是市長看重的人物,便惟命是從,啥事都聽他的。日久見人心,我才看清他是惟利是圖、言而無信、無惡不作的流氓無賴!」

    林思春:「你終於明白了!金天龍是明裡募捐釣名譽,暗中竊取賣靈魂的典型代表!是玩權、玩錢、玩色的三玩人物。金天龍糟蹋了你,葬送了你的青春,又轉手把你送人。這都是金天龍在利用咱女人搞錢權交易,害得你一個年輕輕的漂亮姑娘倒落了個被人遺棄的下場。我同你的遭遇一樣,也是被人把青春糟蹋了。咱倆都是官商勾結、假公營私的犧牲品,不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走了。咱倆聯手,要同他們鬥!要揭穿他們的醜行!」

    聽到林思春這話,刁彤彤便激奮難抑地把她設局誘騙金天龍吸毒之事和盤托出。

    「你居然把金天龍都玩弄了!」林思春聽罷很痛快、很好笑地說:「怪道人都說金天龍在受審時突然躺倒,滿地打滾兒。刑警還以為他耍死狗,裝瘋賣傻。」

    刁彤彤得意地說:「我用金天龍教我毒害峰隊長的辦法,又來對付金天龍。」

    林思春笑道:「你是以其人之道,攻其人之身。這真是報應!自食其果!」

    「是的,我也要金天龍飽嘗一下吸毒的滋味,叫他生不如死,替峰隊長解氣!替所有受害人報仇!」

    林思春又忍不住笑笑,說:「真有你的!不過,你這種作法只能是金天龍暫時吃點苦頭,他有錢,毒癮一犯,吸兩口煙就恢復常態了。他還會繼續作惡,只有把他繩之以法,才能使老百姓不再受害。」

    刁彤彤:「金天龍黑道白道都通著哩,誰也拿他沒辦法?他強姦了葉苦瓜還不照樣逍遙法外。」

    林思春:「不,金天龍因冒牌飛天毒品煙大案,又被拘留了。」

    「真的!惡人自有惡報!早該法辦他!」刁彤彤喜出望外地說。

    林思春:「可金天龍拒不認罪,說是蒼海龍背著他私下干的。根據蒼海熊和蒼海狗交待,金天龍與大毒梟黑龍簽訂了一份毒品加工買賣合同,就放在他的別墅裡。你不是偷配了金天龍別墅門上幾把鑰匙嗎?我陪你進室內,拿到這份合同。鐵證如山,金天龍就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你也立了大功,也就抵補了你過去違心幹過的錯事。咱們以後就是金煙公司的功臣、主人了,咱要堂堂正正活人。」

    「思春姐,我巴不得他明天就被槍決!我時刻都在琢磨咋樣揭穿金天龍的假面具,所以幾把鑰匙我一直保存著,還真派上用場了。」

    林思春:「我知道你猴精猴精的,肯定還保存著。」刁彤彤:「那你快吃飯!吃完飯我就帶你去他那棟別墅。」

    梅雪嬌見杜雲飛又找上門來,當即回絕道:「杜秘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爸老了,甘願讓賢」

    「那不是心裡話。」杜雲飛急切地說:「太遺憾了!我為梅總編深表惋惜!難道你能眼看著老父親從他熱衷的事業上退下來嗎?大丈夫能屈能伸,說兩句軟話就把事了啦。人在屋簷下,那能不低頭?固執己見只能吃虧。我理解梅總編,文人一般都清高,拉不下臉。小梅,你替你爸寫一份檢討吧。」

    梅雪嬌:「我爸沒有錯,檢討什麼?我不寫!」

    杜雲飛苦口婆心地說:「小梅,你咋不聽人勸呢?你爸一旦被免職,你也臉上無光。我全是為你好,真不想為難你。你實在不便寫那我替你爸代筆吧。」

    梅雪嬌:「你願寫就寫吧。」杜雲飛:「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梅雪嬌:「啥條件?」杜雲飛:「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梅雪嬌輕蔑地瞧他一眼:「這不成交易了嗎?」

    杜雲飛:「商品社會、市場經濟,一切都在交易!」

    梅雪嬌嗤笑道:「我的市長秘書,愛情都能交易嗎?虧你能說得出來!」

    「我給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啦?算我沒說。」杜雲飛尷尬地埋下紅臉膛蒼皇離去。

    高鐵柱進門:「梅隊,魚隊叫你啦。」梅雪嬌趕到魚水躍辦公室。魚水躍笑哈哈地伸手相邀:「梅隊,快來坐下!今天還有些時間,咱倆好好聊聊。從我來隊裡,你整天馬不停蹄地跑著查案,一直沒顧得上和你長談。我是個生手,經過這一段工作,你有啥看法,可以說說。」

    梅雪嬌沒想到魚水躍竟這樣謙恭,還能主動找她徵求意見,不覺肅然起敬,便說:「沒有啥。」

    魚水躍:「我知道我不是干刑警的料,還是你說得對,隊裡沒有峰松不行。當初,你們配合得多好,我也打心眼裡佩服峰松,他是一塊好鋼,應當使在刀刃上。峰松也很器重你,你確實幹得也很出色。在工作上,我不如你和峰松,但在其它方面,我比你有經驗。今天,我忠告你一句,工作要干,個人婚事更要抓緊。該定不定,遺憾終生。大夥兒都明白,你和峰松情投意合。可峰松一心撲在工作上,再加上他結過婚,還帶一個小男孩,不免自卑一些。你再不主動出擊,可有人捷足先登了。」

    梅雪嬌:「謝謝魚隊的關心!我是喜歡峰松。可菊記者為了峰松,險些連命都搭上了,她愛峰松愛得發瘋。常言道,君子不奪人之愛,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再說,我再橫插一足,讓峰松左右為難,那就給峰松的壓力太大了。我已決定放棄了,成全他們。」

    魚水躍:「聽說菊記者暗中告你父親的黑狀,你還讓著她。」

    梅雪嬌:「那是兩回事,我不能同她一般見識。」

    魚水躍:「可你知道峰松真正愛的是你,你忍痛割愛退讓出去,不等於害了峰松嗎?你千萬不能這樣做,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另外,杜秘書這人華而不實,你得防著點。」

    梅雪嬌:「我心理有數。算啦,莫談個人事,只有全心身地投入到工作中才是最大的快樂。」忽然,一個小姑娘拿著一束紅玫瑰進門,沖梅雪嬌:「你是梅阿姨嗎?有人給你送花。」梅雪嬌喜出望外地接住花看看、聞聞,欲問話,見小姑娘已走了。忙打開花束下面的一張紙條:「祝你生日快樂!文若劍。」

    梅雪嬌才恍然大悟:「連我都忘了,他還記著我今天過生日……」

    魚水躍故作驚訝地:「你今天過生日?那該好好慶賀一下,我替你籌辦。」

    梅雪嬌:「謝謝魚隊!最近,經歷了那麼多不愉快的事,葉苦瓜也剛剛慘死,大夥兒還處在悲痛之中,我哪有心情過生日。」

    大街上,濃霧瀰漫,寒氣凜冽。滿目白茫茫,嗆鼻直癢癢。忽聽話語響,難辨人束裝。近前細瞧,原是香紅林邊走邊對著手機講話:「峰松!秋白昨晚未回家,不知上哪兒了?我都快急死了……」

    火車站廣場,菊秋白蓬頭垢臉,瘋瘋顛顛地遊蕩著。一夥討飯吃的小孩圍著她取鬧。

    「嘿嘿嘿……你們陪我玩……嘿嘿嘿……來,讓我親親你……」菊秋白撲向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嚇哭了,其他孩子一哄而散:「瘋子……瘋子……」

    菊秋白手舞足蹈地,傻笑著追趕孩子們……

    突然,一輛出租車應聲而至。峰松和文若劍驚愕地下車,拉住菊秋白。「嘿嘿嘿……你們是誰?拉我幹啥?我和孩子們玩呢……」菊秋白揮動著紅腫的手腕掙扎著。峰松心如刀絞,立馬抱起菊秋白。文若劍含悲忍痛地打開車門,跟車而去。

    西山名勝地、風景秀麗。林思春、刁彤彤從金天龍的豪宅出來,如獲至寶,喜不自勝地走進一家餐館,隨便吃了飯,正抬腳走人,迎面碰上杜雲飛。杜雲飛驚疑地:「你二位來西山幹什麼?」

    林思春:「玩兒嘛,那你來幹什麼?

    杜雲飛避開林思春敏銳的目光,卻直視著刁彤彤說:「聽說你辭職不幹了,我介紹你到網絡公司去,那是當今最熱門的,也是女孩最嚮往的工作。正好,那家公司老總也來西山,我帶你過去當面談妥。」

    刁彤彤心熱地瞧瞧林思春:「咱倆一塊兒去吧。」林思春重任在身,無心久留,便說:「我累了,你願去就自個兒去吧,有杜秘書關照還用得著我陪你嗎?」

    急救中心病房,峰松和文若劍含涕流惻地站在菊秋白兩側,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拉住她的胳膊。香紅林拿著熱毛巾給菊秋白擦臉,覃寧給菊秋白梳頭。

    菊秋白胡言亂語地大叫著:「別動我!你們離我遠點……嘿嘿嘿……小心我告你們的黑狀……」

    「秋白!秋白!我是你媽……」香紅林淚流滿面地呼叫著,見她毫無反應,忙吩咐覃寧給菊秋白打了一針鎮靜劑。峰松和文若劍強拉她躺下,菊秋白才漸漸地停止了喊叫。峰松拉文若劍走到門外,急切地問:「菊秋白咋成這樣?到底發生啥事了?」

    文若劍沉痛地:「我聽報社一個朋友講,杜雲飛在報社大會上宣讀了菊秋白寫給雷市長的告狀信,要求罷免梅總編的職務。」峰松感憤地:「這純是無稽之談!」

    文若劍:「我也不信,我那位朋友卻說,大家當場把信看了,千真萬確是菊秋白的字跡。」此刻,覃寧也走出門說:「梅雪嬌也拿著這信,我親眼看了,真是菊秋白寫的。」峰松情緒激越地:「這裡面一定有鬼!菊秋白絕不會寫這樣的信。她奮筆砭丑偽,仗義執言,得罪了黑惡勢力。他們反攻倒算,偽造信件搞挑撥離間,想徹底搞臭菊秋白。這一招狠毒得很!那封信還在嗎?」覃寧:「不知小梅還保存麼?」

    峰松還欲問話,手機突然響了。他聽罷忙走進病房,見菊秋白靜靜地躺在床上正掛著吊針,急問香紅林:「伯母,秋白不要緊吧?」

    香紅林悲切地:「很難說,秋白腦子受到強烈刺激,現在精神全錯亂了,讓她好好休息幾天,再看。」

    「香伯母,你別太難過了!那封信是導致秋白患病的禍根,這說明她完全是被冤枉的。我盡快破解這封信,還秋白一個清白,才好治癒她的心病。剛才,我接到一個緊急電話不能奉陪了。」峰松又放不下心地沖文若劍:「老同學,有勞你多照顧秋白了。」說罷,峰松的視線又在菊秋白身上停留了幾秒鐘,聽她喉嚨裡發出輕微的鼾聲,他紛亂的心才隨之平靜下來。

    峰松約同牛奮蹄火速趕到林山縣仙客來旅館。一位服務員迎向峰松、牛奮蹄:「二位來客,住宿嗎?」峰松:「我找302住宿的林思春。」

    服務員:「林思春出事啦,剛被人打成重傷,送縣醫院啦。」

    峰松憤然失色,急問:「兇手幾人?年齡?」服務員:「兩個年輕小伙子。」

    牛奮蹄:「個頭,相貌?」服務員:「噢,對啦,一個叫光來福的臉被抓破了。」

    峰松:「兩人從啥方向逃離?」服務員:「坐夏利出租車向西去了。」

    牛奮蹄:「車號你能想起來嗎?」服務員搖搖頭:「沒注意看。」

    「好!謝謝你!」說著,峰松當即打手機向梅雪嬌通報了案情。

    牛奮蹄忙說:「仁弟,我估計歹徒很可能已搶走了這份合同。你快去關照林思春,我與林山縣公安局聯繫一下,先在本地各大醫院、私人診所查找醫治臉傷的人,歹徒肯定先要治傷。」

    峰松剛到縣醫院急救室門前。急救室門開了,一位護士出來:「你找誰啊?」

    峰松忙說:「我看望林思春。」護士:「她急需輸血。」

    峰松:「我是O型血,輸我的。」護士:「那你快進來。」

    秋紅椒被拘留七天,飽經饑寒,身心俱損。她回到學校,還未走進辦公室,就被校長柳葉媚堵在門口。她鄙視著秋紅椒:「你是一名人民教師,為人師表,竟然大鬧金煙公司,並打掉金總的牙齒,還光顧一回拘留所,學校的臉都讓你丟盡了!這種道德淪喪、素質低下的人怎能當教師?怎能教好學生?經教育局批准,你被開除工職。」

    如同聽到晴空一聲霹靂,秋紅椒驚呆了。她由紅變白的臉上擠滿了汗珠,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噎在喉嚨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思春臉色煞白、嘴唇乾裂,滿頭纏著紗布昏睡在醫院重病室。峰松心情沉鬱地坐在床邊默默地注視著她。忽然,牛奮蹄推門進屋:「仁弟!你辛苦啦?林思春傷勢不要緊吧!」峰松:「已經脫離危險。歹徒抓到嗎?」

    牛奮蹄:「唉!我同縣刑警隊的同志把林山縣翻了個底朝天,勞而無獲。最後在距縣城20里外的一家村醫療所找到線索,順籐摸瓜,才於今天上午在西山一家私人旅館將兩名歹徒擒獲。突審一下,毫無結果。這兩個傢伙頑固得很,只說合同已毀,死活也不講他的指使人。看來,金天龍背後還暗藏著更厲害更陰險的人。」

    「不錯!這人手眼通天,剛弄到證據,又被他們搶去了,製毒大案又得擱淺。」峰松氣憤得拳頭握得格格響,禁不住在床邊擂了一拳,竟把林思春震醒了。

    峰、牛兩人忙問:「林思春,你醒啦?傷口還疼嗎?」

    林思春強忍著疼痛說:「峰隊長,那份合同被暴徒搶走啦,我未能保得住。」

    峰松急問:「那刁彤彤去哪兒?」林思春:「我倆在西山卻意外地碰見杜秘書,他說給刁彤彤找工作,便把她叫走了。」

    峰松:「杜秘書和刁彤彤熟不熟?」林思春:「只是認識,從無交往。」

    峰松:「那他怎麼突然關心起刁彤彤?」

    牛奮蹄:「杜秘書這人城府很深,想必又在搞什麼鬼花樣。算啦,回頭問問刁彤彤便知。」峰松又問林思春:「你用的手機是……」

    林思春:「是公司給我配備的。」牛奮蹄:「不是你親手經辦的?」

    林思春:「是金天龍讓電信公司直接送來了一對兒,他自己留用一個。」

    峰松:「果不其然!問題就出在這裡。林思春,你不能再用這手機。這是他們監視你的一個竊聽器。在你給我打電話告知已拿到毒品加工合同的同時,他們也得到這個信息。你記得最早一次,你讓我去藝樂園辨認刁彤彤的電話,就讓他們竊聽了。」

    「原來如此!我成了他們的利用工具,可惡!」林思春頓感傷口鑽心地疼,咬著牙半響說不出話來。」

    「你不敢再說話了,需要好好休息。」說罷,峰松拉牛奮蹄走出門外,坐在走廊一條長椅上,見四下無人,又說:「老兄,最近一連出了這麼多事,菊秋白又被陷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情況愈來愈複雜,你要想盡辦法,盡快使光來福開口,還要提防殺人滅口。」

    牛奮蹄:「沒錯!關於林思春受傷及擒獲兇手的消息,我一直封鎖著,就連信局至今也一無所知。我已經想好了治服光來福的絕招,還需刁彤彤配合一下。」說罷,牛奮蹄站起身,同峰松走進病房,見林思春醒著,便說:「你好好養傷我走啦,先由峰松看護你。你告訴我刁彤彤的地址,我立即把她接來照顧你。」

    林思春:「大壩鄉小溝村二組,謝謝牛隊的周密安排!」

    牛奮蹄:「應該感謝你和刁彤彤!」

    金天龍刁彤彤:「你說的一點兒也沒錯!我開始以為金天龍是名優企業家、省勞模,也是市長看重的人物,便惟命是從,啥事都聽他的。日久見人心,我才看清他是惟利是圖、言而無信、無惡不作的流氓無賴!」

    林思春:「你終於明白了!金天龍是明裡募捐釣名譽,暗中竊取賣靈魂的典型代表!是玩權、玩錢、玩色的三玩人物。金天龍糟蹋了你,葬送了你的青春,又轉手把你送人。這都是金天龍在利用咱女人搞錢權交易,害得你一個年輕輕的漂亮姑娘倒落了個被人遺棄的下場。我同你的遭遇一樣,也是被人把青春糟蹋了。咱倆都是官商勾結、假公營私的犧牲品,不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走了。咱倆聯手,要同他們鬥!要揭穿他們的醜行!」

    聽到林思春這話,刁彤彤便激奮難抑地把她設局誘騙金天龍吸毒之事和盤托出。

    「你居然把金天龍都玩弄了!」林思春聽罷很痛快、很好笑地說:「怪道人都說金天龍在受審時突然躺倒,滿地打滾兒。刑警還以為他耍死狗,裝瘋賣傻。」

    刁彤彤得意地說:「我用金天龍教我毒害峰隊長的辦法,又來對付金天龍。」

    林思春笑道:「你是以其人之道,攻其人之身。這真是報應!自食其果!」

    「是的,我也要金天龍飽嘗一下吸毒的滋味,叫他生不如死,替峰隊長解氣!替所有受害人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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