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緣口
尚楠的信斷斷續續,偶然的電話都是她有快樂的信音,愛情是挽救心傷最良的毒藥,無懼成癮難戒,到來瞬間無謂早晚,無視對錯,無論因果。
喋喋不休漫天飛舞的毛雨,是為高漲端午的水,四處皆有草物的清香,貌似「一線天」潤心的回味,記憶裡的氣味是抹不去的固守,消沉的小城「物是人非」,唯有我孤立在木棉樹下。
看著街頭甜蜜擁著幸福的人,我忘卻時秒流失的倒計數,依舊瞬時空白的站立在十字路口等候,任憑紅綠交替的燈爍,發呆已成部分的生活方式,逃在熱鬧的人群,避在青春四揚的場所······
我黯然神傷在苜彤祭日的碑前,孤侯,回首。
就如尚楠所說,難道提早走過青春瘋狂的年歲,駐守避諱不去的瑕疵遺症,致使散碎的憶如殘局的碎鏡,圓不回的景,縫補不回的遺跡,殘於在時間的風帆侯守。痛徹心扉看苜彤提早的凋棄逝離,木棉樹下曾許荊棘滿路,歸來的希冉縱經感情糾結,釋然終究有解。幾經堪折感情辛途的青檠,徒然以「捨」以獲「得」,徒從有「心」終究「歸」,徒留有「緣」必定「注」。尚楠在東方的地利上,順勢太陽升起的地平線而韻染,有幸福的愛情音訊。
殷墟的陽光下,困頓的生活充滿我的失落。
冥冥之中,可望不可即的愛情,無息即邁,欲從即恐,叢然是三生石已刻印,前因定後果。一切就由紅綠轉換的閃爍路燈開啟,彌留著孤冷的我竟然遭遇緣注。
家門路口前的十字口,總定勢有張漠然的臉,陌生的人在待通行的燈未亮前漠視我,偶時在人群穿梭的斑馬線上有擦肩而過的碰觸,淡淡的微笑似有溫暖的度,恰似我四處的尋求,我卻避諱的開始任性,仰頭無視的離去,滿身如刺冷漠對決,夜晚,提筆翻來覆在日記裡猶豫,討厭的情緒是心亂掩飾感情,入夢又遇他在斑馬線走向我,只是,看不清他臉的表情,飄遊的感觸是他的笑容,溫情恰似一縷夏的清風,吹散瀰漫的雲雨······夢醒後餘味間我鬱悶的煩躁,卻是在左右無定間有慌率。
我開始奮力打破回家常規,避過十字路口,否定慌亂的隨心所慾念想。
偏偏有偶。
就此必續的姻,再緣繼生。
七月七,花海漾泱,擁擠的玫瑰,熾焰刺眼的紅,我忙步匆逃卻無處躲,電話突傳母親溫情噓問,還未等我回話,她已說在預定的地點等我,疑慮間感觸怪異,卻還是鬼使的去。
就在我伸手欲推門進時,間隙的門縫裡我聽到熟悉的聲音母親說:「我們家卉卉,就是太任性,什麼都預想追求完美,結果和她從小學就在一起玩大的好朋友為感情自殺了,對她造成打擊也很大,在感情上可能是有陰影,拒絕好幾個我看都不錯的男孩子」
回應是母親的好友說:「是呀,我看現在這年代的孩子都是怪逆,讓人難以理解,要找什麼感覺,條件再好可時間不等人,創造機遇給介紹認識,結果都不領情,還堅持說接受相親」
我聽到「相親」兩字幾乎昏蕨,接著是母親說:「這孩子怎麼還不來?我在打電話看看到那裡了」
轉身慌亂皆逃的我,手忙腳亂掏電話關機,狼狽不堪的闖到端茶的服務生,連忙道歉賠禮時,母親開門跨步已在走廊上張望,我跌跌碰碰奔到電梯間,不停按鈕待侯電梯門開啟,開門瞬時完全沒有淑女風範的衝入,碰闖即將出電梯的男子,他寡歡不快欲說的嘴微張半空,呆住看我滿臉惶恐。
我眼裡透視,唯有對他熟悉只是在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