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願仿若前身已擬,注約備軀已赴,終許,雪沫散揚似飛的寒晨,即「一線天」消逝的冬,我收到青檠寄來的恬謐信封,郵戳亦有溫暖域地的氣息,信奉有戀人蜜縱影雙的棲息,是青檠伊立浴夕霞央漾,清揚的海風吹燦她笑面,吹飛她的發,她的身畔有張俊朗的臉相伴,猛然間,啃噬似曾相識的錯覺,是的,意境中擁有的幸福才最實質,儘管,錯過木棉樹下多事簇擁,雨季憂饒忤逆情愫,亦未錯續,那顆賦予她的心,依舊赴約擁護享有著。
當我和尚楠分享著青檠的幸福,意解著快樂有滿面的淚,卻無視冥域間開啟塵世魔輪,未視即啟使命輪的陷域,蔓延亦是事與願違的定數。
一線天的記憶沁泊青春曾經,持久的青草氣息與花溪回味,依儂著體魄刻銘於心,儘管憧憬消逝早煙飛蹤滅。
三個月後,春息臨幕的細雨清明,我和尚楠捧著素淨的百合,站在苜彤的碑墓前,我輕語如自言的述著希冉進修學術已出國;青檠隨愬巖已住海邊的城,如此的我們遂置殘酷現實中,迫散似孤淒的棄棋,終始造物弄人,終久撫傷人怨。
就在清明過後的蒙細雨霧中,我獨自送尚楠去她選擇的城市,她對我梗咽說著:「卉卉,照顧好自己」,我含淚默點著頭,視線朦朧看她轉身暗傷,抽泣中望開啟離站的車,只是,列車載使著殘酷矜持眷顧,未想現實依舊未癒有傷的口,未及命輪啟轉起首有散了的人,消逝的物,未料命節皆有劫數。
尚楠依舊不用電子郵件給我寫信。在單位收發室裡的信件中,每三天有她寄至淡香的信紙,有她寫述「見字如面」;有她述忙奔碌,在茫漫人海中的上海忘卻生活乏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