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對亦苓的敵意開始挑明,然而亦苓不語甚至破天荒說奶奶會喜歡她,也許就在某天。加重的是楦衡負罪的心,他終於知道感情世面裡最虛味的就是那句「對不起」。卻無從解脫,尤其在深夜的醫院,他寸步不想離說是要照顧奶奶,眷顧著是醫生辦公室的門,尤其在希冉值夜的班。
奶奶心有靈犀在即將出院的那晚上說:「小衡,去幫看看小醫生忙不,然後請她過來,我感覺還不舒服,不想明天出院」
楦衡沒有回應就迅猛邁出腳,開門未出就見希冉走到門前,白大褂都未遮映她的清麗,顯而脫著不俗,她無視他存在的眼穿透來到老人旁,笑著透出虎牙可愛著說:「奶奶,明天早上可以辦理出院了,但是須注意的事項要牢記哦」
老人握住的手不想放:「小醫生,我真的可以出院了,但是我還是不舒服,我想再住幾天」
希冉幾乎暗沉壓住要哭的音:「奶奶,您這樣就不乖了哦,我會經常去看您,但不是在這,還有不要叫我小醫生了,我真的看起來有這樣小嗎?您叫我希冉,今後不可能出了醫院還叫小醫生」
奶奶:「那···;那我叫習慣小醫生了」
希冉「在醫院您想稱呼是可以的,出了醫院叫我希冉好嗎?」
奶奶「那在醫院你是我的小醫生,在外面我想叫你孫媳婦,可以嗎?」
希冉:「奶奶,你這樣···我會很生氣」
奶奶:「不要生氣,我的小醫生,奶奶疼你,奶奶年紀大了,不知道還可以活幾個冬,只是忘年交有緣分遇見你,你做醫生卻盛過了我的兒女照顧,我一個孤單老人卻幾次被你從生死關拉會來,我沒有什麼盼想的,唯一就是看見小衡和你有個結果,我是過來人了,小衡對你的情我早看出來了,那個亦苓是纏著小衡,小衡幾次都怕傷著那個孩子,優柔寡斷像我老頭子···」
希冉依偎在老人旁床聽著,時而笑時而陪著老人哭,楦衡望著她卻一言不發,只是默默望著,這樣的安靜甚至希望是永恆的空間共處。
第二天老人出院了。希冉一直送到上車才轉身抹淚,她也明瞭不可能應許去老人的家,不能再邁進的雷區···
也不能在見他陪夜的班,多少次她都可以感應到他在辦公室的長椅上坐著,然後是歎氣,揪扯著她心也多次想追詢問造物弄人,賭的是氣還是情?賭的如果是氣怎未勝負分?如果說「情」又怎會他和另個她的糾纏?注定為愛蹉跎在流沙飛逝的日暮裡,還是定數的未能倖免。
誤會考造就著煉愛的戀愛。
夜裡的安靜伴著空間的「來蘇」味,走廊上的燈也暗下來,只是護士抬藥盤沒有聲的腳如飄遊的忙,希冉幾乎可以聽到自己氣息的聲音坐在住院部值班室,和同事換班的時候望著驚訝的表情她只是笑,連兩個夜班是想讓自己可以疲憊不依賴名為舒絡的安眠藥片入眠。也許是不想讓他算出自己平日的班,不想見到他在夜的班卻空蕩奇異的少著是無數。
希冉習慣張望出院的老人住的床,突襲的失落猛得沒備防攻心。她背過門去擦試自己要落的淚,曾幾何時不知自己如此傷感,連眼淚都成了眷顧的備餐,這段日子折磨是精神上的意志,蒼老於心未在面的不為人知,亞健康成為現在人們普遍的代名詞,就連自己最清楚的康道也違背再犯,大杯的咖啡不斷,靠安眠藥片入睡,連釋放都僅此在酒後,彷彿違背自己職業卻還是在進醫?!
她按部就班在凌晨病房裡巡遊,回到辦公室依窗邊望著黑的漆夜。手有意無意的翻弄著教課醫書,心空白的如人也空著,對面外科的樓道雖然隔著玻璃窗還甚遠,意外見到楦衡對望著她,初戀在心底深烙著印人生的兩個人,流著眼淚的是唯一語言,對面的外科樓道僅此十米卻是邁不過是鴻溝的距離。白色光燈下的夜深人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