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無聊的假期,耳邊靜悄悄的,往日的喧囂一下變得非常的寧靜!有些不適應,有點心慌。從回家那天起,整個世界都變的閉塞了;於是每天早上都起來鍛煉,跑到旁邊的山上,看著日出,呼吸著清晨的空氣,看著植物上的露水,感覺好了很多!下午在樓下帶一幫小孩兒打球,我爸隔著陽台唸唸有詞的張望,看那口型應該是:
「混蛋!沒tm出息!」
果然回家後,一頓大吵,我爸從我3歲開始舉例驗證我的失敗,剛舉到13歲時,我委屈的哭了,撕心裂肺的哭了。為什麼連我最親的人對我都是謾罵多過鼓勵,正準備跳樓的時候,張揚來了,他告訴我:
「凡事要學會習慣,生活麼!就是飽含酸甜苦辣的,嘗盡人生百味也就不枉此生了!」
隨後拉我出去散心,
兩個男人在河邊公園閒逛,左手一廳可樂,右手一根鑽石。忽見一垃圾桶,頓時童心大起,打賭看誰站得最遠還能投進,輸得晚上請吃羊肉串。
我站在5米開外,研究了半天,果斷出手,那可樂罐應聲入桶。張揚一看,大叫一聲,站的更遠,使出吃奶勁兒一扔,那可樂罐在空中旋轉劃出美麗的弧線。只聽---啪!一聲巨響,扔中垃圾桶的頂部,易拉罐飛起老高,正好有一女人從那兒經過,罐裡還沒喝乾淨,可樂濺在女人的臉上。
那女人一動不動,眼淚伴著可樂流到下巴。開始,我和張揚趕忙向她道歉,可那妞兒得理不讓人,一個勁的罵人,張揚剛拿起紙巾遞過去,誰知那女人一把打掉,老張火了和她對罵起來,我長那麼大還頭次看見,倆人一直對罵還不帶重複的,對罵持續了大概10分鐘,突然那女生指著自己的臉說:
「你行?你有本事把它給我舔乾淨!」
我和張揚一時間都還沒反映過來,就聽那女人接著說:
「你枉自還是男人!」
張揚一聽一下火了,一把就要抱住她,伸出舌頭。忽然女人大喊抓流氓。我們頓時才醒過來,操中丫的奸計了,撒腿就跑,剛跑出幾步,張揚覺的不對勁,又衝回去,從地上撿起紙巾,平貼到女人臉上。隨後邊跑邊說:
「爺tm不欠你的了,扯平了……」
倒霉的一天原本以為就此可以收尾,可更倒霉的事還在繼續發生。
張揚約了個網友晚上7點見面,地點在在展覽館那個叫「麥肯姆」的西餐廳。對方和我們一樣也在外地讀書,但張揚過分謹慎,怕遇到醜女,所以叫我先上,如果是美女,他再出現,人家看上我們誰就算誰的,如果是醜女,我先招架著,他假裝是偶遇熟人找我有急事,幫我脫離苦海。
我心情不好,想也不想就單刀赴會了,很快接上了頭。對方個子不高,腿還短,像個小煤氣罐。正因為這樣我一點也沒有拘束和膽怯。
點了2杯可樂,一包薯條。開始互相吹侃。侃到最後薯條都沒有了,真不知道再說什麼了,其實與一個人在一起無話可說並不可怕,特別是在兩人都不知說些什麼的時候。而可怕的是另一種情況,那就是本來無話可說卻偏要說,她努力的想了半天問我:
「是不是大學裡男生都要學會抽煙啊?」
我頭也不抬的敷衍:
「那是看古惑仔看多了!總以為吸煙帥!那時碰見心儀的女生,總是故意的在一個岔路口一手扶牆,一嘴叼煙,一招呼:嗨!有一次我哥們張揚一激動嗨錯了手,自那後就知道碰一鼻子灰是什麼樣的感覺了!」話音剛落,小煤氣罐大笑起來:
「真逗啊你朋友。」
我無奈道:
「這也叫逗啊,跟你說那次我們宿舍猴子更牛比,一次坐車回宿舍的途中出了車禍,索性他沒事,只是嚇得腿抖,下車趕緊買了包煙定神兒。你猜怎麼著,他給老闆5元,結果老闆找回45元還給了包好煙!這傻比樂壞了,跑著回宿舍,忽然感覺頭上不舒服,一照鏡子,才發現頭上插著一塊玻璃!當場昏倒!」
小煤氣罐聽罷,頓時樂翻,我甚至看見了她的喉管。
緩了半天才說出話:
「你們學校真有意思,對了給你講個我們學校的經典故事,就我們上一屆學校裡發生了幾件大案子,先是計算機系的進入銀行系統私自添加自己的資金,再就是破解201密碼,結果都被判刑!當時校長嚇的都尿出來了,天天失眠擔心影響招生!嘿,你猜怎麼著?」
我想也沒想就回答:
「你們這屆的招生一定比上一屆多幾倍吧,那叫廣告效應。」
說完雙方一時間沒話了,可恨張揚還沒有出現,無奈下問她:
「您貴姓呀」。
「我姓晁啊,不過這個姓的很少」小煤氣罐答到。
「沒錯!是少見,不過你叫我想起來了我初中的英語老師,她也那個姓,而且賊傻比。別誤會我可沒有說你。」
「你對老師有偏見呀,我是學師範的,你說來聽聽,也許對我今後有幫助呢。」聽她說完我一下來了精神,慌忙喝了口飲料,介紹到:
「那老師樣子很醜,第一次上課我們還以為是門口賣燒餅的,臉上長滿了芝麻,第一句話是,老師不好看,但希望你們上課一定要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嘴。後來3年我們班就沒有胖子。」
「哈哈,因為這樣就傻比嗎?」
「不啊,她很操蛋,很沒道德,他認準誰是壞孩子,那孩子就是壞人了,從此看不起他,而且當全班同學的面言語攻擊,人身侮辱。可憐那幼小的心靈被她任意的踐踏……當然了,我說的那孩子就是我了」
「具體點呢?」
「有一次,她點我名,叫我翻譯?我想也沒想就翻譯成怎麼是你,看她聽完嘴角歪斜,眼睛冒光,我以為我翻譯對了呢,結果她又問我我就順水推舟翻譯成怎麼老是你?她二話沒說就給我兩個嘴巴。」
「不會吧,她那麼很啊?」
「這才哪兒到哪兒?一次全校老師聽她的公開課,她拿兩個教具,叫我們看著翻譯,其實就是兩個玩具汽車相撞,後來一個翻蓋了,但所有同學都不舉手,趕上我那天倒霉,幾天沒洗頭,撓了下頭,她看也不看就把我當救命稻草了,等我起來,他臉都綠了。」
「那後來呢?你怎麼翻譯的?」
「我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面對底下一群老師,我大大方方的翻譯。底下所有的老師全噴了,我也算得罪下她了,在我沒轉學之前,她天天收拾我。」
「沒那麼嚴重吧,那你還恨她嗎?」
「早不恨了,當年就報仇了,那時候她兒子4—5歲,好像叫馮什麼的,總在校園玩,我一被趕出教室就去教那孩子罵人,當然我對他說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了,你媽一定會給你糖吃,果然第2天見到她兒子的時候,那臉是腫的。後來我覺的還不過癮,就教唆他兒子,進女廁所,只要進去了,裡面的姐姐一定會給你玩具的。那孩子興奮的衝了進去,沒一會一群女生更加興奮的提著褲子衝了出來。再後來我又想到了更刺激的……」
沒等我說完,那小煤氣罐激動的站起來,
「夠了,你個流氓!你說的那是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