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變的魔術,就如同故事剛剛開始卻驚覺已經到了尾聲。
火車上的勞累和前夜的醉酒,並沒能讓我睡個好覺。第二天早上天剛亮,我就醒了。睜開眼,點了根煙,呆呆的望著……慘白色的天花板總能給我無窮無盡的幻想,想著最近發生的事,那天花板變成一幅寬螢幕,老頭哥所講的他們的浪漫、快樂和我昨晚所親眼見到的一切再一次輪番上映。而我,是唯一的觀眾。雖然我還是一條光棍,但我屹然懷疑愛情的美好。
也許是聞到了煙的飄香,老頭哥也醒了。大醉過後,給他渴壞了。跳下床,拿起他那個航母般的大水杯,開始狂灌。忽然感覺自己身上不對勁,拿起鏡子一照,驚歎到:
「我操,我臉怎麼青了?」
我趕緊安慰他:
「昨晚你喝大了,和山東堡村裡的那根電線桿有過親密接觸」。
老頭哥摸了摸胖臉,發誓下次再看見一定要將其拔掉!
中午的時候老趙出現了,他是昨晚回來的,但看見我們宿舍沒有人,和猴子一樣在恐懼和驚慌下自己度過了一晚。
下午的時光大家去車站迎接沫沫。4點的車,我們2點就趕到了火車站。也許是因為接美女吧,那天我們幾人可謂容光煥發,都穿上了過年新買的衣服,我和老趙剪髮時,還有意把前面那幾根染成了酒紅色,那感覺太棒了。4點時,我們圍著出站口轉了半天,出站的人都走光了,也沒有看見沫沫的人影。正當年我們幾個焦急的抽著煙,凍得直跺腳時,廣播忽然通知那車晚點一個鐘,幾個人扔掉煙,怒罵著,跑進候車大廳。
開學前的幾天裡,大家延續著過年的氣氛。在那年秦皇島市裡出現了第一家麥當勞,在沫沫的邀請下我們也第一次在秦皇島吃到這著名的國外快餐。當然美餐過後,我們幾個大男人在更長的時間裡陪她穿梭在華聯、金三角等商場裡。只有老頭哥說了句他的經典口頭禪:
「你們忙,我有事先走了」。早早避開了著馬拉松式的折磨。
從市裡回來的車上,逛街的勞累使我們暫時忘卻了飢餓,於是大象建議去「灰姑娘」唱歌,他有點想那個可愛的老闆娘呢。而沫沫坐在猴子的旁邊,感覺也許是累了,幾晃過後,小鳥依人般將頭搭在猴子的肩膀睡著了。猴子一動不動,緊張的頭髮都立了起來,任憑我們逗他、罵他,他就像一座雕像,穩穩的屹立在那裡!
灰姑娘裡大家把酒當歌,心情格外的舒暢。大象和老闆娘聊著人生,吹著牛比;老趙仰著脖子氣勢如宏的高唱著《飛天》;我在一邊與猴子、沫沫玩著色盅,沫沫還不時的教育猴子少抽煙,萬事合為貴,別參加黑社會!逗得我直笑。後來都累了,我們邀請老闆娘一起玩牌。玩到興頭上老闆娘無意間告訴我們,在我們來之前,那個上次喝多的胖子剛走,還帶了個很漂亮的女孩。我、猴子、大象頓時沉默了。
老頭哥和孫丹的事,幾乎成了我們幾個的心病,一方面大象做著他的思想工作,灌輸著「世間哪有真情在」等玩世不恭的思想,另一方面我叫仇力雲隨時打探著情況,特別是和她進賓館那個神秘男人的身份背景,而猴子和老趙把煙降了檔次,省下的錢去了健身房;隨時為拯救老頭哥的愛情開戰。
開學了,可能是假期睡多了,大家都打不起精神,我也找老鄒深刻地談了一次話,辭掉了5班班長職務。真正的原因是官小責任太大,事太多。
5月的大運會臨近,我更加拚命的訓練。但命運又一次玩了我,3月初的一次訓練事故,我的右腳腳踝被落下的槓鈴砸傷,當場被焦急的教練抱著去了燕大醫院。醫生拍了片子,皺著眉說,踝關節骨裂,很嚴重;建議休學。我的心再次沉入大海!趁醫生不在,點了根煙,狠勁的抽了一口,忍著劇痛對教練說:
「腳可能要休息幾周了,但我會在床上練習腰腹,比賽我死也要參加,您怎麼的也要給我個機會,不行我打了封閉上,照樣給你出成績。」
教練沒有說話,拿走了我嘴裡的煙,拍了拍我的肩膀,剛毅的臉上毫無表情。
我在醫院住了兩天幾乎悶到崩潰。倒是猴子他們天天逃課來看我,這幫兄弟講話大聲沒遮沒擋,搞得我住的這層是雞犬不寧,同時也感動了醫生,我終於提前被趕出了醫院。
後來我發現那傷原本沒有醫生說的嚴重,他叫我別做任何運動,但我在宿舍的床上一直堅持著腰腹訓練雙頭起,不但沒有影響腳的康復,相反比他說的早了3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還有種解釋是:316的河馬在我受傷後,更是按時按點堅持給我講黃段子,而且明天都有新故事,說這樣可以加速血液循環,有利康復。
此時的河馬,一改當初軍訓時的匈奴形象,裝起了斯文。包裝之後的河馬,樣子依舊不帥,外貌、形象連聲音和體形都像極了付彪演繹的影視人物,但憑借自己非凡的口才一度成為我們專業不多的幾個名人,連別院的都能繪聲繪色講出他幾個精彩的泡妞段子。
一次和他在食堂吃飯,看見個略有姿色的外院女孩。他上去就要搭訕,可女孩旁邊的一個醜女一下認出了他,連忙拉走河馬的獵物,並告戒女孩:
「他就是計算機的河馬,別理他!和他說多了話會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