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照,幻想著女生對我笑.我們3個接受著懲罰。3個人排成一列,踢正步從田徑場踢到籃球場,其間的距離有小一里地,途經圖書館、機械館、主樓最後來到被公認美女最多的22連所在地------籃球場。一路上酒精的殘餘力量叫我們一步三晃,當經過其他連隊時,他們掃來的目光充滿好奇和同情,令我們多少有些自慚和惴惴不安,而一些女生則高傲望天裝作視而不見。
或許在當時我一點不顧及自己的形象,自從踏進學校起,曾經的醫學之夢就已支離破碎,手術刀將變成鍵盤,我堅信自己永遠不會成為編程高手,因為我始終感覺即使給青年時代的華佗一把砍刀,他也將在戰場碌碌無為。所以一切都無需在意。只是期盼這陽光下罪惡的締造者--------鐵桶哥,早點結束這無聊的遊行。
身邊的猴子似乎無比的興奮,裂著嘴。笑嬉嬉地哼哼:
「我操!咱兒早上臉都沒有洗,現在這造型,咋去檢閱女兵呀」
大象指著樹蔭下兩個貌似被大兵搶回來或許剛剛甦醒的女兵。
「猴子~你眼力好,瞧樹坑底下那兩個怎麼樣啊?」
猴子聚了聚光,仔細看了第一個女兵,很嚴肅的告訴我們:
「這世界上絕對沒有比她更醜的了!」
沒等我們安慰他,他已經仔細的看清了第二個,驚訝的喊起來:
「我操!別說還真有啊。」
鐵桶一臉正氣的對猴子叫到:
「喊什麼啊!你以為動物園啊;你那腿斷了啊!再叫喚真給你腿打折。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你們是不是覺的自己還很光榮啊!還真不要臉了啊!」最初在老鄒面前那一副慈祥的樣蕩然無存。
大象擦了下汗,不服氣的站住了,冷笑著問鐵桶:
「您哪兒的呀,是不是北大營的呀?」
鐵桶一皺眉:「是呀」
「那你認識張建國嗎?」,
鐵桶一驚道:「呀!當然認識了,那是我們大政委啊」。
大象樂了,繼續問:
「那廖楓呢,現在還做政治部主任呢嗎?」。忽然他的神態開始有些萎靡不振。
鐵桶一聽,疑惑的問:
「我們這幾個大領導,你還都清楚呀,還知道誰,都說說」,
大象艱難的瞇了瞇小眼,
「沒啥的,過年他們總買東西去我家看我爸,他們是以前我爸帶過的兵」。
猴子聽傻了,上來一句,
「靠,丫大象你還是將門之後呀」。
鐵桶臉一沉:
「咋著,你還想找你老子報復我?」,
大象緩緩的說:
「沒您這樣的啊,您懂人權和尊嚴嗎?您今天的舉動很嚴重的打擊了我們的自尊,未來的4年裡,我們在女生面前將低頭而過,還怎麼混呀。您看看,那群女生都不好好訓練了;朝我們淫笑呢。」
說完大象一個踉蹌,晃了三晃,猴子趕緊扶住他,他急促的呼吸了幾下,彷彿女生連隊呼吸所佔的空氣比重明顯超標,大象缺氧了,他靜了好一陣,慢慢才緩過來繼續說:
「我們昨天是喝了不少,我們知道錯了,但現在大太陽底下曬著,酒精起了反映了,還踢了這麼久的正步,我有點眼黑,」說著哇的一下吐了。
猴子馬上拍了拍他後背,關切的詢問。
「呀!臉色真白,咋和紙一樣。你,你要不行了吧」。
大概是當時大象真的難受了,加之頭上供血不足,鐵桶發愁的看了看他,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一聲長歎:
「你們這代孩子也太脆弱了,要是派你們去戰場上,敵人不用一槍一彈,只要給你們幾瓶酒,你們就倒了~~~哎!!!」
說完無奈的去治理那群笑我們的女生,而叫我們去球場邊的陰涼處罰站,我們也如願的成為第一批觀察經管女生的獵手。
烈日下,我們3個舒服的靠在角落裡,努力的發現著新大陸,但很可惜這些花朵,被幾天來軍訓和烈日搞的本來就慘不忍睹,外加軍訓的那一身皮,放眼望去全都一個模子.失望的大象怒到
「316大河馬淨tm瞎說,這都什麼呀,難看不說,還找不出一個比咱寧哥白的呢,你們看那表情,各個還特自信,其實就是只趴在玻璃瓶裡的蒼蠅,前途光明,自由沒有……哎!感情受挫折,來根大紅河,猴子快給哥們發一道。」
我推了一下大象,
「這你就不懂了吧,品妞就像懷孕,時間久了才能讓人看出來。繼續看,仔細點,慢慢研究。搞不好你的母象就在兵群裡!」
猴子一聽大笑:
「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想抽還沒有呢,早上那幾個大哥催得急,哥們褲衩都穿反了,煙根本就沒有拿。看你那點耐性,忘記你是來做什麼的嗎,你將肩負起解放22連妹妹思想的重任。」
正說著猴子忽然指著前方,兩隻小猴眼瞪得溜圓兒,
「操!看那邊!」
隨著猴子指的方向,遠處兩個身著樸素的農村夫婦,帶著一個高個兒女孩向22連走去。估計是報道來晚了。男的個子很低,背也駝了,穿的很破;女的皮膚黝黑,走路還有點不利索。但那女孩卻很高,遠遠看去長長的腿.身材也不錯,穿著黑色的褲子,粉色的T恤,胸前突起的位置好像印了兩個單詞,我和大象都近視,但猴子很快看清楚了,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我靠,太逗了!那胸前寫著「kissme」啊,真他媽山呀,這不是找拍呢嗎。」
頓時,三人臉上浮起出那麼相似的詭秘笑容。
女孩的父母和導員說了一會,鐵桶帶他們去領軍訓服,正巧從我們身邊走過。
女孩大概有1米7,大大的眼睛,皮膚白白,瓜子臉,,特別鼻子----很直、很挺撥,梳個長馬尾辨,不用再搗持也是校花級。唯一遺憾的是那胸前上下抖動的kissme顯得太不雅,我少有的沉思告訴自己,開始懷疑這兩個農村夫婦與女孩的關係,不過她的出現,勢必將一些人從12年無休止的壓抑中猛地喚醒。
打那天開始,我們3個就開始徹底的做了逃兵,起初幾天假裝酒精中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偶爾軍訓。正巧我們導員老鄒在處理316宿舍一個哭著喊著要轉專業哥們,根本沒有空答理我們,而教官也似乎被大象忽悠住了。再後來萬能大象搞來了海港醫院的病例和診斷我們3人由於在海邊吃到了不乾淨的鐵板魷魚,導致食物中毒,故不能參加軍訓。
我們徹底解放了,那些日子裡每天睡到9點,大象帶我們基本玩遍了秦皇島。最可悲的是老頭哥,由於經不起誘惑和我們逃了半天軍訓,與優秀士兵的光榮稱號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