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快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減速慢行,卻沒有直接停下來。在開過一段距離後才緩慢地倒退回來。好半天,從那停穩的警車上下來兩個警察,異常緩慢地走近僅存的站立著的方圓幾人。靠前一人問道:「是你們在這裡打架?」雖是面無表情,可聲音還算和藹。
方圓退後一步,這種事情是明擺著的,這麼多人個個帶傷,周圍還躺著一地哀嚎不止的少年,不是打架難不成在過家家?不過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交由陶振林來處理。
經過一番的運動,幾人的酒意都略有減少。陶振林斜斜走上兩步,來到那警察跟前,仔細打量一下道:「我……是市局的陶振林,兄弟是南圃派出所的吧?今天不是張指導員值班?」
還別說,看來這人是聽過陶振林的名字的,聞言立刻用心看了他一眼,便回頭望向身後那人。
落後的警察趕緊快步上前,靠近了才用誇張的語氣說道:「哎呀,是小陶啊!怎麼……有大案?」
方圓嘴角一彎,這樣子像是辦案?看來這警察們的黑話也是不少的。
陶振林哈哈一笑道:「沒什麼大事,這幫小崽子聚眾鬥毆,先送我這小方兄弟去醫院看看。」說著指指方圓。
眼下方圓的形象倒真的嚇人,渾身上下血跡斑斑,額頭流下的鮮血蒙住了半個臉龐,看著如同一個血人相仿,若不是陶振林指出,怕是要當他主犯抓了回去。
那警察二話不說,回頭對另一人道:「趕緊,送……去醫院。」他不知該如何稱呼方圓,只有含糊以對。說完看著陶振林道:「小陶啊,你們這傷也不輕,回頭我要來支援就送你們過去。」這警察早看清眼前的形勢,十幾個少年躺了一地,面前三人雖然都有點慘,不過瞧著唯有方圓嚇人一些,另外兩人最多是皮肉之傷。因此內心便斷定了這撂倒這麼多人的主力定然是陶振林身邊的那個壯漢。再加上這警察清楚陶振林的背景,便越發巴結起來。
這時,酒店老闆從裡面跑了出來,衝著陶振林連連點頭道:「陶老闆,不好意思啊!在我這兒吃飯鬧出這個來,真是……對不住啊!對不住。」
這邊的警察開始請方圓上車準備去醫院了,方圓擺擺手道:「不急。」然後朝陶振林道:「陶哥,我沒什麼大礙,待會兒我們一同去便好。」
陶振林情知自己是不好走開的,便又勸了幾句,見沒什麼效果便作罷了。
凌晨之際是一日中最為寒冷的時間,陶振林等人酒意未散還不覺得如何,倒是兩個警察有些禁受不住了,不停跺腳、看表,期望著援兵趕緊到來。
自家申請跟報案就是不同,沒過幾分鐘,印著「防暴」字樣的兩輛大麵包就急急馳來,車上陸續跳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這些人的裝備同派出所的兩人截然不同,警棍、盾牌齊全,頭戴鋼盔,瞧著倒有幾分威武模樣。
防暴警中出來一人同幾人交涉一下後,便將倒地的十幾個人,押上了警車。兩個警察也開著大吉普送方圓三人去醫院。花花草草本打算隨行的,卻被陶振林一句硬生生的「沒你們什麼事了」給擋了回去。
幾個人到達醫院做了簡單處理,檢查一下發現都沒有大問題,最嚴重的是方圓,也是瞧著嚇人,卻也沒什麼大礙。
這期間方圓才弄清楚事情發生的原因。原來那伙少年中一人喝多了去撒尿,估計也是嫌棄廁所的味道太大而跑到了酒店外面,就在陶振林的車旁開始撒。不知為什麼而觸動警報,就在陶振林出去的時候,兩人發生口角,那人藉著酒勁開始砸車,於是兩人打了起來。
醉酒少年哪裡是陶振林的對手,兩三下就被打趴在地。這時大廳裡聽到動靜的少年們充了出來,沒有過多的言語,於是一場亂戰開始。而後聞聲而出的黑三加入戰群,再後來的事情方圓就都有參與了。
「酒能誤事啊!」方圓調侃了一句。陶振林在旁邊笑道:「是啊,你說不喝酒他能沒事召我車嘛?小屁孩喝酒就是誤事啊!哈哈……」三人同聲大笑,混不以身上的傷痕為意。
方圓看看時間不早,便開口告辭道:「沒什麼事情,也該回家了……」
陶振林忙道:「小方,這時候你還回去幹什麼?回頭找賓館給你開個房間,好好洗個澡睡一覺。」
方圓拒絕道:「不了,待會兒文惠就要上課了,我還是先回去。」說著走向醫院的門口。
陶振林搶上兩步與方圓走了個肩並肩,繼續勸道:「沒事,耽誤一天半天的有多大個事兒啊,文蘭、文惠那邊我跟她們說去……」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下來,猶豫的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麼。
方圓看到了陶振林欲言又止樣子,不過兩人半熟不熟的卻也不好發問,只管走到醫院門口處便要叫出租返回家裡。
陶振林見方圓心意已決,也不好多勸,攔住方圓,將他推上了警車,接著沖警車裡坐著的警察道:「哥哥我麻煩一下兄弟,幫忙送小方回家。」說著道出方圓的住址。
方圓倒也沒有感到奇怪,依照陶振林跟丁氏姐妹熟識的程度,知道他的住處顯然正常的很。他也不推拒,逕直上車,朝陶振林微笑點頭道:「陶哥有空找我喝酒。」
陶振林隔著車窗哈哈一笑道:「只要你不嫌哥哥我酒量差,哥哥我隨時奉陪啊!」至此陶振林才對方圓的酒量心悅誠服。方圓再笑,揮手告別之後,那警察發動汽車緩緩開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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