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剛才我們已作了很多訓練,能……」其中一個修道騎士在跑出來後,試圖發出抗議,不,應是表達出他們的疲勞狀態。
只是再一次證明,這位當教官的教堂騎士在無視艾爾後,吼道:「發什麼傻,做了很多就做了很多,因為後面還有很多要做,所以你們才要做很多訓練,少廢話,不想沒飯吃,就給我繼續做!」
除卻修道騎士外,艾爾也是接近這位教堂騎士的一人,他的吼聲可夠艾爾自然的掩著耳朵,心想著:「這……是什麼鬼理由,完全聽不明白?」
「喂,你這個小子在幹什麼!」
「這……我是昨天……」
教堂騎士突然注意起艾爾,喝問完後,艾爾略帶驚嚇的回答時,他是以近乎吼聲的程度,打斷道:「你有劍,是肉搏戰鬥嗎!」
問得挺直接,但略嫌表達不足,不過艾爾倒還能明白,稍微遲疑才點頭道:「我……我是劍士。」
「好!肉搏才是好騎士!」
「不是騎士,我是劍……」
「還不是一樣,都是肉搏近身戰鬥!」
莫說解釋的艾爾,就連他的學生也聽到目瞪口呆,心中只想著:「才不一樣!」
「不行,很危險……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很危險!」艾爾比其它人多想了一點,而且立場上也多了點鬆動。可以隨時離開,不像修道騎士們硬性跟這個教堂騎士走在一起。
然而他念頭乍起,教堂騎士已經吼道:「好,既然是近身戰的,給我呆什麼!快做訓練!」
「啥!」
還未回過神。教堂騎士已經道:「啥什麼,別看自己是小孩子就可以不用訓練,我眼中地小孩子是沒有特權!」
姑且勿論他為什麼可以對一個外人說話時扯到小孩子和特權身上,然後再理直氣壯迫人做訓練。但一聽到他稱自己作小孩子,艾爾本來茫然的表情立刻變得僵硬。
他勉強的道:「我不用什麼特權,我不是小孩子……」
「嗦!小孩子就是愛找白癡到不行的借口!不想做訓練也不行,小孩子也要做!」
「你……要訓練的話,就做訓練!」
他向來不喜歡被人稱作小孩子,尤其是被一個蠢才如此肯定說自己是小孩子,向來冷漠地他,於是乎胸口也不禁燒起了烈火。
「好!」很滿意艾爾這樣有氣勢的回答,教堂騎士高興的吼道:「那還說什麼,跑、跑!你們這群雜碎給我跑!」
「是!」
平均年齡只有十四、五歲的修道騎士們還可以說什麼。遇著個變態教官,也只有認了,說要反抗,多過一、兩年再說。
下午時間「救……救命……」
過了大半天,連午飯時間也陪了進去,給教堂騎士訓練,到現在才有機會休息吃飯地一眾修道騎士和艾爾,是圍著一棵大樹或坐或臥,差不多全累得不成人形。apl6情景可怕非常。
「少叫救命……叫得我也想叫一遍……是了,劍士先生,你沒事吧?」一個坐著的修道騎士,渾身是汗,衝著倒臥身旁的修道騎士說完後,倒是問起了中途給抓進來的艾爾。
一臉難看的鐵青色,體力異於常人的艾爾,雖不是累得見底,但是當想到剛才的事。他的心情可好不起來,抬頭望向問他狀況的修道騎士,強笑道:「還好,只是想不到……我會給一個傻瓜牽著走,竟然跟他做訓練。」
現在想清楚,他其實沒必要跟教堂騎士做什麼訓練。一念及此。他就是暗罵自己發什麼神經。
一張明白他的嘴臉,主動跟他說話地修道騎士。是歎道:「我明白的,那個變態一旦瘋起來,氣勢特別凌厲。」
「他瘋的。」
對那個教堂騎士,這些修道騎士比艾爾更清楚,連那個倒臥的修道騎士也忍不住罵起來。
「嘿嘿……我只是奇怪,像他這種強調肉搏的人,為什麼會升到作教堂騎士,他應該去當騎士才對。」艾爾苦笑道,就感覺而言,那個教堂騎士的感覺,是偏向於一般騎士。
「沒辦法,雖然他的魔法很差勁,但勉強能施出回復魔法已足夠升級,而且最重要他是阿露緹娜教的信徒。」
所以他才跑來當神教騎士。
艾爾想了想,最後是苦笑的說道:「該怎麼說……你們地魔法會爛掉的。」
「還好,我們魔法課另有人上,要是他給我們上的話,我們絕對會抗議到神官長室。」兩位修道騎士異口同聲的說道,什麼玩笑也不好開,要剛才那人教魔法課這個玩笑可是糟透了的笑話,對將來有憧憬的他們還想著升騎階。
「那他升級試前一定很努力研究回復魔法。」艾爾分不清好笑還是好氣的想著,以那個教堂騎士的態度,能用上回復魔法一定是花了不少時間。
「劍士。」
正當他想著時,那個仍倒臥的修道騎士是喚著他。
「嗯?」
「劍士,你是在外面冒險地人吧?和兩名牧師一起。」
「差不多,我是旅……冒險,現在是陪著那兩個牧師四處逛一下。」本來想糾正他,但艾爾說到中途卻轉口過來,在外人眼中,旅行者和冒險者是同義詞,要解釋會很累人。
艾爾一說完,那個坐著的修道騎士即道:「那外面地世界精彩嗎!」
「嚇?」艾爾發出一個表示著不明白和意外的音節。他還真搞不清他們想問什麼。
看見他的茫然表情,倒臥的修道騎士道:「就是說外邊地冒險世界,是不是很有趣!」
他說得有點激動,不過意思是挺易懂。
然而理解完他們地問題後,艾爾是心想著:「這問題本身也很有趣。」
想是一回事。Cn講就另一回事,艾爾是點頭說道:「是的,很有趣。」
但也有很多危險,這是他沒講地下文。感覺上,這一番話是不太適合現在出口。
冒險者這類四處走動的身份,大多會在中途發生或者得悉一些奇事趣事,而對於這些見聞故事,一般人都很有興趣知道,尤其對冒險有強烈幻想地年輕人。
「那聽說魯魯烏平原的天空是紫色的,這是真的嗎?」坐著的修道騎士問著。
被他的激動的表情嚇了嚇,艾爾生硬的點頭道:「是……是的,每到夏天,因為地上長出了能反光的玻璃紫草。所以魯魯烏平原每個夏夜地天空都是紫色……這是當地人說的。」
魯魯烏平原是在大陸南面,正好艾爾是有走過,那一年他強勉趕上夏季尾聲來到魯魯烏平原,欣賞到當年最後一次的紫色夜空。
「原來是這樣,真好呢……能夠出去冒險,我也想早些出去歷練,喂喂,劍士,還有沒有?」倒臥的修道騎士續問著。
「還有沒有。那個……這倒是有個小秘密,如果你們去到平原的話,太多是不行,但你們秋夏交界去的話,可以帶走一小袋玻璃紫草碎片,平原西面的森林中,有個鍛冶師的村莊,平時不太喜歡人進去,不過要是拿著那小袋碎片。他們多數會讓你們參觀個兩、三日。」
「真的!」
兩個修道騎士本來聽他忽然音量調低而苦惱,但聽到他地話後,可是震驚得似聽到什麼天大秘聞,至於艾爾則是頷首,他沒有說謊,因為他就是曾經試過這樣。進到了那鍛冶師們聚集的村子。
「真好耶。能夠出外邊冒險,如果我早些考到教堂騎士就好了。」倒臥的修道騎士很羨慕的說著。
不過當他說完後。卻是看到艾爾鐵青了臉,還有坐著的修道騎士衝著他不斷打眼色。
「你們怎麼了?」
問話出口一秒,他就知什麼事,因為一隻大手搭到他肩,只見那名本應走遠的教堂騎士,是在他身後半蹲著身子,一臉噁心至極的笑容,道:「你的態度很好,嗯,有上進心,很好,非常適合肉搏!」聽著的三人不說,週遭地修道騎士見著他,再聽到他那精神奕奕的笑說,連臉也青了,他們實在搞不清楚上進心跟肉搏戰有什麼鳥關係。
「教官,這……這樣……感謝你的讚賞。」倒臥的修道騎士,一面強笑說著,一面想把那只放在肩頭的大手撥開。
只是教堂騎士卻是笑道:「上進心歸上進心,但是怎麼你會這樣倒臥,太沒精神了!」
贊完過後,他是怒吼道:「給我起來、起來,想當上我這種教堂騎士,就要多做訓練!」
不說他是不是眾人的目標,一眾修道騎士看著他又瘋起來,是叫道:「耶!教官,我們才剛休息,連午飯也未吃!」
「我管你們那麼多!」教堂騎士很快而沒半分猶豫地說著。k
「耶什麼耶,我說管你們那麼多,想當我這種教堂騎士,就要訓練,不訓練不行!全部給我起來,想有晚飯吃就給我訓練!」
「魔……魔鬼!」
沒午飯不止,現在還用晚飯來威脅,不給個適當評語,實是對不起父母和自己疲憊地身心,艾爾深信就算他們暴動,也會是情理之內。
然而,黑暗中總會有光明,當教堂騎士又想多摧殘眾人時,另一名教堂騎士倒是來到場中,艾爾不清楚他是誰,但一眾修道騎士卻如看到奇跡。紛紛對來人投來感動的目光。
「嗨,比特是時候換班上了。」
「咦,要換班了……總有點做不完工作地感覺,算了。」
說到換班,雖然有點意猶未盡。但比特這個修道騎士眼中的瘋狂教官,總算是放下了教課位置,移給了來人,逕自往北面的宿舍走去。
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已感動到不行的修道騎士是忍不住喊道:「加貝騎士,你來得真好,你救了我們!」
「嗚嗚,我還以為會被操死!」
「再遲一點,真是會給他操死!」
「哈,比特還是那麼認真,不過現在沒事了,你們還是給我聽課,再累地話也要上課。」
加貝看起來是比較好說話的人,但是倒不失教官的責任。抱怨可以聽,但是課不能不上。
「這個正常多了。」艾爾看著加貝的人緣,大抵想得到他應該屬正常一類。
而他打量人,人家也發現到他這異類,加貝「安慰」著一眾修道騎士間,眼角瞄到他地存在,問道:「咦,那一位劍士是?」
「他是昨天住進來的冒險者,名字叫……名字叫……」剛才跟艾爾小聊一下的其中一名修道騎士。雖然想作介紹,但說到名字就卡住了。
而艾爾則是接著他卡住的空閒時間,接下道:「我叫艾爾。」
「沒錯,他叫艾爾,給比特硬拉進來訓練。」修道騎士頷首道。
「那是他老毛病……你叫艾爾是吧,既然來到這裡,要不要聽一下課,現在神殿沒地方好參觀,聽一下課可以消磨時間。如果你不怕魔法課沉悶的話。」
「我……沒所謂。」
「那就開始,現在不用你們又跳又跑,不過腦袋可要轉快一點。」
加貝倒是沒有多贅言,一個點頭便是開始了他的課程,他的時間其實有大半毀在比特的瘋狂教育手上,不節省時間不行。
「魔法上。水和光兩系的基礎其實已說得差不多。不過有誰還不知道光水效應?」
課一開始,加貝就是複習起昨天的題目。
「我!」
加貝一面問著。一面坐到了草地上,跟修道騎士一般,而差不多問話完畢,所有人都一致舉手,對於昨天教地,他們都是不太懂。
「你們還真是沒聽課……啊,原來有人沒舉手,那個知道的代我解釋一下吧!」
看著一片「手海」,獨有一處沒有手存在,只是匆匆一瞥,加貝即點出了那位沒舉手的空格,只是當眾手下放後,他是感到不好意思,原因是那個人正是艾爾。「要我解釋?」艾爾用食指指著自己,略微意外的問著。
「不、不用,我弄錯……」
本來加貝是想說他不用解釋,但是艾爾搔了一下臉頰,道:「也沒什麼,光水效應是指一個空間下,只要光元素和水元素的比例是到達了七比一,而其它元素則是少於假定的這一數值,那元素結合得出的力量,將會以光為屬性,效力則是加乘三倍。」
「你……懂魔法!」
看艾爾那劍士戰士的打扮,修道騎士和加貝一看都是認定他不會魔法,但是當他一臉平和地解述出光水效應後,眾人都是愕然起來。
魔法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一般人都是不可能會學到,因為其異常繁雜關係,沒經過專門訓練是很危險,輕則累及自己受傷,重則會影響他人。
在過往也有不少平民,好奇貪玩,從懂魔法地人處,套得一些魔法知識,更在基礎不足時自行摸索,最終引致大麻煩。
例如曾有一人在自行摸索下,想施出基本的火球術,最後因為魔法本身的失控,吞噬了施法者的生命,轉成威力巨大的大火球魔法,把一戶人家硬生生的炸掉。
正是上述這類層出不窮的原因,魔法的傳授是管制得相當嚴格,不過這也是近這二、三十年間才有的政策,人們總算從歷史學到丁點教訓,想用魔法就正正經經地學。少了很多一知半解又想用魔法地麻煩人。
是以,艾爾這位應不懂魔法的劍士,竟能解釋出光水效應,而且條理尚算分明,字詞有些更是標準答法。這樣……要不令加貝等人愕然是挺困難。
艾爾看著眾人的驚愕樣子,略微遲疑,便是點頭道:「……嗯……是的,我學過一些。基本的魔法知識還是有。」
「啊,那你還真厲害。」加貝說這話倒是認真,一個劍士要是懂得基本地魔法知識,可不是容易地事。
然而他的見識也說不上少,定睛打量了艾爾半晌,頷首道:「剛才艾爾說得很正確,基本上也沒錯,不過也需要補充一下,光水效應是我們阿露緹娜神教騎士地必備知識,有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加貝一回復過來。說話即把學生地目光拉回自己身上。
而聽及他的問題,之前一直倒臥跟艾爾說話的修道騎士,是舉手道:「我知,因為我們阿露緹娜教是專精於光和水兩系的魔法!」
加貝食指一伸,直指向發回答人,道:「沒錯,就是這樣,不過也順便提一下,雖然我教是專精光水兩系。但作為騎士,最好是學一種,我們不像聖職者他們,專修於魔法一途,所以與其分心,我是建議你們主修一系就好了。」
「加貝騎士,那我們真的不能同修兩系嗎?」
「不是不能,而是最好不要,因為單是戰技和神學。你們要學的東西可多著,魔法這門高深知識,你們並沒足夠時間多學。」加貝修正了問題。
問話的氣氛正濃,又有修道騎士跳出來問道:「這麼……我們應該修光還是水好一些?」
這個問題倒是挺適合在座各修道騎士的心思,要學的話,自然是學最強的那類。只是加貝卻搖頭道:「我也不能清楚地答你。只可說光系是我們聖職者和神教騎士才可用的魔法,而威力上。光系的確是比較強,但是招式、複雜程度和悟性都有很高要求,相反水系是較易學易懂……」
說到這裡,加貝指了指自己,道:「我是修習光系,不過混了那麼多年,除了瞬閃、白氣彈和微光回復術外,我可學不了其它,至於和我同期的又修習水系的騎士,已經懂得水滴回復術、休睡之咒、安寧、水鏡、水箭和冰箭等等,就威力而言,水系是不及光系,但勝在多元化,以冒險角度來說,這是很適合,不信的話,問一問艾爾。」
為著剛才艾爾的魔法知識而另眼相看,加貝找上了旁聽的艾爾。
艾爾又一次成為眾人焦點,他摸摸鼻尖,斷續的道:「呃……嗯……以冒險角度來說……多學一些會有益處,除非是需要強大力量地任務和事件,不然在外邊走著,懂的魔法類型越多越好,躁狂、緊張需要到的安寧,戰術配合的休睡之咒和水鏡,實用在戰鬥上的水箭、冰箭,如果是我來選的話,一般野外同行,我會選水系來作伴,不過要是有硬仗,我應該會選光系,在戰鬥上,力量的需求始終比較大。」
「啪啪」
艾爾說完後,加貝是給了他一小段掌聲,笑道:「很好,艾爾說的就是事實,總括而言,修習光系是較適合待在神殿或者教堂,以備隨時戰鬥,至於水系則適合在外邊冒險……當然,這是屬於理論,以你們這些少年心性,一拿到教堂騎士資格,大概是迫不及待跑外邊,才不會管光系和水系。」
就像看透了他們,加貝打趣的說著。
而本來還苦惱於光系和水系地修道騎士們一聽,呆了一下,隨即爆出恍然的感歎,道:「沒錯了,煩什麼耶,反正我都要出去跑!」
「呼,是、是了,差點搞錯了,以為修習光系的不能出去,反正當了教堂騎士可以歷練去玩就行了。」
「噓,白操心一場,還以為沒辦法出去玩。」
聽著底下的感歎聲,加貝搖頭竊笑,想來,他是念及自己的往昔。至於艾爾,看著修道騎士們點頭鬆一口氣的樣子,是心想道:「他們……還分不清學水系和光系地分野。」
一開始,這問題不是練哪種系才能歷練,而是歷練上,前後兩者,哪一個會較有好處才是問題重點,不過看著他們鬆一口氣地樣子,艾爾倒沒有說出口糾正,僅聳聳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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