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莫問感到了小七的防備,倒也不在意,他雖愛美人,但不專情於一個美人。看小七護得那般緊,是姐姐誰信啊?朋友妻不可欺,這是他朱莫問的人生信條,只是便宜了那個小子了!搖搖頭,瞬間恢復了笑容的朱莫問傳令下去:「將揚州城方圓二十里以內的乞丐都找來,咱們借狂乞兒和魔祈兒的光,好好狂歡一番!」來時他便猜到了小七的主意,要問世上什麼方法可以迅速成名,那就是借助丐幫宣傳,他自稱狂乞兒在房頂吆喝,想必是要揚狂乞兒之名吧,不過這名字起的也真是好,人若沒狂到一定程度,怎能有此大手筆在這宴請全城的乞丐三天三夜?
這邊八代長老都下命令了,全城乞丐豈敢不從,沒過一會,祈福軒就擠滿了乞丐,甚至門前、街上都坐滿了乞丐,就是可憐了祈福軒的掌櫃的,看著上好的傢俱被乞丐蹭來蹭去,又抹上一把……
他的心在淌血啊!
那頭洛兒被小七抱回雅間,灌了口涼茶,又被小七逼出了一些酒氣,已經清醒多了,卻仍在傻笑,小七一開始沒覺得不對勁,但是時間長了就開始發毛:「大-大姐,你,你,你沒事吧!」
洛兒也不明白為什麼想笑,呆了一會,運氣將體內的酒氣全部逼出,頓時覺得精神颯爽,站了起來,「祈兒,我覺得好多了,」不管是這酒還是心裡,都舒服了好多……洛兒在心裡補上一句,自是對小七的用心存有感激。
小七不明所以,以為她的酒徹底醒了,喃喃道:「咱們得出去了,不然這飯就白請了。」
洛兒起身,隨著小七走了出去。
沒料到朱莫問在門外等著,小七怒視,但朱莫問一雙鳳眼緊緊盯著洛兒,「在下丐幫朱莫問,請問姑娘芳名?」
小七搶著答道:「狂乞兒。」
朱莫問白了小七一眼,又問:「姑娘能否告訴朱某真實姓名。」
「不能。」小七道。
朱莫問再次白了一眼,問:「那請問姑娘芳齡,可曾婚配?」
「三十已過,未曾婚配,卻有兩個兒子,公子你可滿意。」小七笑答。
倒把朱莫問難住了,一張素來淡笑的白臉上出現了罕見的驚訝,小七大笑。
洛兒伸手敲小七的頭,對朱莫問說道:「祈兒真脾氣,還望公子見諒。」
朱莫問笑著擺擺手,「我與祈兄相交,怎會在意,」倒是很在意你的年齡,他怎麼看這眼前粗衣陋衫最多二十歲左右,怎麼可能三十?不過又轉念想起祈兄有次喝酒曾喊著洛兒,靈機一動問道:「姑娘可叫洛兒?」
洛兒一聽一愣,小七倒是滿臉通紅地朝朱莫問喊道:「姓朱的,洛兒是你叫的嗎?不對,你怎麼知道洛兒?」
朱莫問見狀,宛然一笑,神秘說道:「我自有我的途徑,不過朱某平時自負學富五車,今日見了姑娘卻讓朱某第一次覺得詞窮,竟找不到一個既不損姑娘的神韻又能形容姑娘美貌的詞來。」這一番話說的小七氣勢洶洶,若不是洛兒在旁,他真想上去撕爛這朱的嘴,就知道花言巧語!
倒是洛兒不以為意,四兩撥千斤:「公子見笑,只是一皮囊而已。」
朱莫問聞言,詫異於她的反應,抬頭看向洛兒,不料卻落入洛兒的眼睛之中,他只覺得似乎在那雙眼睛面前,她的外貌根本不值一提,什麼都是無用之說,他第一次見過女人有這樣狂妄得不可一世又似笑的冷眼。
洛兒又道:「還望公子莫將洛兒女兒身的事情揭穿。」說完便舉起一罈酒,兩腳一點地,飛了下去,單腳落在了小二端著的酒壺上,雙臂伸展,似那壺中出來的仙子一般輕盈飄渺,滿屋的人又看癡了,而店小二也愣愣地看著洛兒,他明明落在手上的酒壺之上,但是為什麼他就是一點重量都感覺不到?
洛兒掃視一周,此時的酒樓裡已經沒了旁人,放眼望去皆是乞丐。她明明臉上是溫和的笑,卻讓每個人都感到不怒自威的氣勢和狂傲的本性,洛兒朝在座的各位拱拱手,低聲說道:「在下狂乞兒,仰慕丐幫各位英雄已久,今日得此機會在此宴請各位英雄,乃狂乞兒之榮幸,在下先乾為敬!」說完便拿起酒罐,咕嚨嚨一口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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