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萍兒皺著眉頭問爺爺:「爺爺今日為何連番說謊?」
祈算子不解,「何來此說?」
「那二人明明是緣淺薄交,你卻將他們比作鴛鴦……」祈算子抬起眉頭,拭耳以待,萍兒繼續說:「這女子額頭亦有妖紅痕跡,而且已呈一朵太陽花的形狀,這已是入魔的最後境界,這說明此女早已成魔,還有她眼中狂傲不羈,自是內功深厚,爺爺說謊為她解開心結,豈不是放虎歸山,她再無顧忌,將來導致天下大亂亦不是不可能!」萍兒小小的臉上一臉肅然,正義凜凜!
祈算子伸手摸著萍兒的頭,微笑道:「萍兒,上天自有上天的命格,但是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她雖呈入魔跡象,你可曾在她眼中看到戾氣?」
萍兒略思,搖頭:「她滿眼狂傲,不曾有其他。」
祈算子轉臉朝向門口,若有所思:「她為天下蒼生造福,又有何人相信過她?只希望這次解她心結之後,她能快樂。」
萍兒不解,「爺爺為何說她為天下造福,她如此紅顏,不為禍水已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偏不相信她能造福。」
祈算子搖頭不語,領著萍兒從窗口躍下,悄然離去。
那邊洛兒自聽了祈算子的話只覺得豁然開朗、如夢初醒,想過來看看小七,卻看到大廳中的人皆圍成一團,待近一看才知小七正與人拼酒。洛兒不想打擾,遂也拿了一罈酒,坐在窗邊,慢慢獨飲。
掌櫃的上前說道:「客官,你看這……」酒樓裡現在一片狼藉,這群人也不知道怎麼了,被那個乞丐一攪合都跟著他拼上酒來,搞得他的酒樓像個賭場妓院,可憐他的酒啊……
洛兒微微笑著,迎風而坐,頗有些仙風道骨,掌櫃的一時眼花竟以為面前坐的是個神仙人物,待再看時仍是那個黃衣土臉的乞丐,只聽她自信滿滿的說道:「這你自不用管,今天他高興,就隨著他鬧去,一切費用你去慕容家領便是。」
掌櫃無奈,再看一眼窗前的人,只覺得別有一番滋味,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悻悻然退了下去。
這邊小七又拼贏了一個人,叫好聲絡繹不絕,小七回頭一看就看到洛兒坐在窗前獨飲,連忙過來討伐:「大姐怎麼自己喝上了,又將小七置於何處?」
說完搶過洛兒手裡的酒壺,喝了下去。
洛兒笑罵:「我還沒找你算這錢的事?你倒先咬起我來了?」
小七一聽,馬上討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小七不也是高興嗎?誰讓那個老頭……」還沒說完就被洛兒一個爆敲,小七十分委屈地看著洛兒,洛兒訓道:「要叫外公,不知道還以為我這姐姐怎麼教的?」
小七傻笑,「大姐教的自是最好……那個外公……」見洛兒又要抬手,連忙改口:「外公說咱們的緣分在情,小七能不高興嗎?」
洛兒抬眼奇怪,「咱們又有什麼緣分?」
小七見狀扔了酒壺,連忙上前圈住洛兒叫道:「你可不能耍賴,你一日是小七的大姐,一輩子都是,你不能扔下小七不管啊!」這一番叫嚷,小七可是用了幾分內力,使得吵吵嚷嚷的酒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回頭看向這邊。
有人亦是大喊:「我說兄弟怎麼走了呢?原來是如花美眷在懷啊!」
小七撓撓頭,笑道:「兄台可別看錯,這可是我正宗的兄弟。」
一聽此,眾人細看,一時也看不出男女來,也不管什麼了紛紛過來敬酒,小七照單全收,毫不推脫,一時間酒樓比剛才還要熱鬧幾分。
洛兒有些頭痛地看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