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石一聽,笑她井底之蛙:「姑娘誤會了,此人自小讀書有限,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通曉,且嗤之以鼻,就連價值連城的鳳尾琴她都可以摔在地上罵『什麼東西』……」不知不覺,靜石的語氣越來越溫柔,眼前又出現洛兒傲視一切的眼,彷彿一切只在昨天,轉而又猛地收回心思,繼續說道:「她傲視一切,什麼都不放在眼裡,而且此人視功名利祿為糞土,情志高尚,又豈是世人可瞻仰的?更不是你們這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君家姐妹一聽滿臉通紅,她們還不曾被人這般侮辱,雙眼飽含委屈盯著靜石,可靜石不理,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你們可曾見過翱翔於九天的鳳凰,美麗、傲氣、強勢又耀眼,讓人移不開眼睛。她便是,縱是沒了才華,不會詩詞歌賦,她仍是最耀眼的鳳凰。」眼前又開始浮現洛兒的一切,一時間難以自拔。
君竹苑不服,小聲說道:「我才不信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人?」
靜石冷哼:「世上會有汝等庸脂俗粉,為何不能有如此脫俗之人,並且,」靜石轉向聞人不迫,對上那雙愈見迷惑渙散的眼睛,瞇著眼說道:「聞人兄,可知此人的名字?」
聞人不解,卻被靜石下刻口中說出的那個名字震住了:「洛兒!」靜石說的是「洛兒」,只是「洛兒」二字對於聞人不迫來說,相當於晴天霹靂,他沒聽過這個名字,但腦海中又開始湧現出一些影子,彷彿那厚厚的簾子被撕掉一層,頭痛欲裂。聞人抱著頭,痛得滾下了凳子。
靜石卻絲毫不讓聞人喘息,給羅綺使了個眼神,羅綺會意上前制住欲動手的颶,靜石晃身拽起聞人不迫,點上幾處穴位,讓聞人不迫不能動也不能昏迷,只能神志清醒地被苦痛煎熬著,靜石面露凶光,此時的他漸漸散發出一個暗衛統領本來的心狠手辣。
靜石將聞人扔到了地上,然後悠閒坐在凳子上,對君玉不緊不慢地說道:「不要隨便動,我不保證不殺他。」
君玉心驚,鐵青臉,說道:「靜石,你與他素不相識,為何苦苦逼他?」
靜石似聽了天大的笑話,不禁狂笑:「君玉,我與他素不相識?哼!早在十年之前我便認識他了。」見君玉不解,靜石又踢了一腳聞人的丹田,不讓他凝氣,問道:「你可記得顧炎之名?」
聞人臉上留下冷汗,這個名字同樣讓他覺得痛苦,不知從何時開始,感覺有一個套子在套緊他,現在越縮越緊,讓他喘不過氣來,臉上逐漸蒼白,神智卻依然清晰。
旁邊颶不忍心見聞人如此痛苦,大叫道:「公子,你不要多想,不要被他騙了,趕快運功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