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郊的一家客棧裡:
「金銀財寶何處找?京城錢莊少不了。
天下美人去哪找?錢家小姐忘不了。
世間惡名何人有?錢家人人皆不少。
世間憾事哪裡找?京城錢家占不少。
京城一錢莊,演盡世間事……」
要說這錢家,在京城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說這錢家大小姐,錢小小,在京城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暫且不說她經營著全國最大的連鎖錢莊,也不說這錢家旗下的商業廣涉各各方面,就說她為錢莊取名為「錢莊」,即冠了錢家的名,也顯示了「錢莊」一出誰與爭鋒的霸氣,所以,自此全國無人再做錢莊的買賣,以前的那些錢莊也都被她收入錢家旗下。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世人好奇的是,錢小小怎麼將錢家從以前名不見經傳的藥堂變成如今天下第一富?
並且這錢家小姐個個花容月貌,也是人間不可多見的美人,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唯獨這大小姐錢小小,至今不曾有外人見過她的容貌,自從她及笄以來,便很少出府,即使出府也要戴面紗示人,但是據曾見過十五歲以前的大小姐的人說,大小姐美得,簡直可以讓天上的仙女失色,但也曾有人譏諷大小姐的相貌見不得人,也有人試圖闖進錢府一探究竟,結果不是被人剝光了衣服掛在城門上,就是被逐出京城,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再敢妄自評論了……」
「說書的,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個女人嗎?錢府的惡名呢?快說說錢府到底怎麼作惡了,讓哥幾個聽聽。」
「對啊,對啊,讓我們聽聽。」
客棧窗邊的幾個北方漢子大聲地吆喝,顯然是興趣濃厚。
只見那說書人,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對著那幾個北方漢子抱拳行了一禮,說:「這幾位大哥,說是惡名實在是當之有愧,這太平的年代,哪有什麼十惡不赦之人,更別說是這廣善樂施的錢府了。
這惡不在品行,看官,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這錢府的惡名仍是這大小姐,京城人皆知,錢家小小,心狠手辣,睚眥必報。
而且這大小姐有一個怪癖就是不能容忍他人評論自己的容貌,說美說丑都不行,所以那些曾評論她容貌的人的下場皆好不到哪去。
又據這錢府二夫人的丫鬟說,這大小姐在父母雙亡之後,就把二夫人趕出錢府,且把她的女兒錢府三小姐軟禁在錢府,導致她們母女分離,還有就是她說這大小姐身患惡疾,被鬼附身,每到吃飯之時便幻化為鬼臉,不讓人接近。
同時也有江湖術士經過錢府時說過這錢府陰氣逼人,餓死鬼猖獗。
頓時風生水起,說什麼的都有,也有好事者問錢府下人,甚至花錢收買人心套消息,不知錢府用的什麼辦法,讓那些人什麼都問不出來。雖然外面傳得厲害,也不見錢家的人出來解釋什麼。
後來時間長了也就散了。沒有人在乎這真與假,在乎的也只是大家又有了茶餘飯後的話題。
不過京城人倒是都知道這大小姐手段了得,是個名符其實的蛇蠍女子。呵呵……」
說書先生搖搖頭,繼續唱到:「金銀財寶何處找?京城錢莊少不了。天下美人去哪找?錢家小姐忘不了。世間惡名何人有?錢家人人皆不少。世間憾事哪裡找?京城錢家占不少。京城一錢莊,演盡世間事。」
待說書先生說完之後,客棧裡的人們才把注意力轉到桌上的飯菜上去。
客棧角落坐著的兩個人起身離去,人們只感覺到有一陣風吹了過去,卻未見到人。
小二以為他們吃霸王餐,趕快追了出去,卻見秋風吹過,落葉飛舞,哪有什麼人影,以為見了鬼,連忙往地上啐了幾口,以除晦氣:「虧那兩個人長得人模狗樣的,什麼東西!」
等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一錠銀子之後,馬上換了另一幅嘴臉:「我就說看他們相貌堂堂的,怎麼可能是鬼呢,呸呸,怎麼可能吃霸王餐呢?呵呵。」
說書人看著店小二搖頭笑了笑,轉頭看向遠處的君山自言自語道:「先分發芙蓉貼,又在這京城必經之路的客棧裡為她造勢,也虧她能想得出來!」
這時,那幾個北方漢子有嚷了起來:「哎,說書的,還有沒有什麼新鮮事了,再說說,讓咱們頭一次來京城的樂樂。」
「看官,您想聽什麼,我便說什麼,不過這段時間我說這錢家大小姐錢小小說得是最熟的,我再給您說幾件她的事吧!保證您有興趣!」
邊說邊拿筷子敲了幾下身前的茶碗,雙目朝著京城錢府的方向看去……
「海爺,你說那說書的說的可信嗎?」說話的便是剛從客棧出來的那兩個人,問話的一臉絡腮鬍子,雙目炯炯有神,說話動作都有著漠北男兒的利落粗率。
而他旁邊的那人,劍目星美,沉著穩重,渾身散發著一種逼人氣勢。他冷哼一聲,「姚青,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這無稽之談了。」
「海爺,這我知道,但是這次應邀而來,雖未踏進京城我仍覺得不妥,總覺得像是圈套。」
「姚青,圈套也罷,選婿也罷,別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是巡查商舖,談生意。莫要捨本逐末!」
那個被稱為海爺的男人,看了姚青一眼,驅馬疾走。
這海爺便是掌管著絲綢之路最大的商隊的主子,海玨。色情、非法、抄襲,我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