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又去考試了,55555555555這段時間快累s我了。
目送著紀如江離開,聞人靖宇不由得搖頭感歎自己越來越不瞭解紀如江了。一下子天真豪爽,一下子心思深沉,前一刻還可以溫柔細膩,後一刻就可以冷眼看著自己至親的屍體,這兩個極端中,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紀如江?
又或者說,這兩個都不是真正的紀如江,真正的紀如江是那個在牌坊下親暱地依偎著自己的親人撒嬌的孩子。
親人,姬冰落……
一想到這個名字,聞人靖宇突然急迫地想再見姬冰落一面。雖然紀如江說她並不想見到他,雖然自己直到現在仍然不知道姬冰落的墳墓到底在哪裡,但是聞人靖宇還是想去看看她,哪怕只是看著那座冰冷的牌坊。
於是,在最後一線光明消失在西方的時候,聞人靖宇來到了第八座牌坊的下面。
「咦?原來這些櫻樹是真的。」聞人靖宇走到其中一棵樹下,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我還以為是那個李月娘施的什麼法術呢。」
「當然是法術。」一個有些熟悉但又不是很熟的聲音從四周飄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只怕已經被嚇得尖叫了,只可惜,聞人靖宇不是一般人。
「是李月娘嗎?」聞人靖宇一面引著李月娘說話,一面四周打探著。
吃吃的笑聲和著李月娘的話語從四周傳來:「別找了,你找不到我的。不過話說回來,我已經說過了不想再見到你們,特別是你,沒想到這麼快你又跑到這裡來了。難不成你當真不怕落得像紀家那些人一樣的下場?」
「紀家的那幾起血案當真是你們做的?」聞人靖宇聽到李月娘提到紀家的事,順勢問了下去。
「是與不是,與你有什麼關係?」李月娘不說是或不是,只用了另一個問題來回答聞人靖宇的提問。
「因為落兒。」聞人靖宇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若這些案件不是你們做的,就算是拼卻了我這條性命,也要為你們討回一個公道。」
「哦?這要是我們做的呢?」李月娘的聲音仍如前幾次一般的溫柔,但在此時此刻聽起來,卻讓人覺得一絲陰冷。
聞人靖宇靖宇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更加握緊了拳,緊到指甲刺入了手心。一絲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滴落在地上,瞬間便消失在了泥土之中。「不可能會是你們做的!」過了好一會,聞人靖宇才開口回答了李月娘的問題。
「為什麼不可能?你就這麼肯定?」
「對,我肯定,因為你們生前都是這麼溫柔善良的人……」
聞人靖宇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李月娘瘋狂的笑聲給打斷了:「哈哈……溫柔……善良……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有這麼好笑嗎?聞人靖宇不豫地皺起眉頭,滿心的怒火卻礙於對方與姬冰落不同一般的關係而不好發作,只得靜靜地等待著李月娘笑到滿意。
「也許……」足足一盞茶的工夫過去,李月娘才漸漸停止了笑聲,聲音也恢復了一貫的柔和,「也許我們生前真的是所謂的『溫柔善良』,可人是會變的,鬼也是一樣。當我們把生命都給了紀家,卻在死後都無法轉世,永遠被留在這冰冷黑暗的牌坊下面,只為了紀家千秋萬代的後世基業,你認為我們還可以繼續『溫柔善良』下去嗎?」
沒有人生來就是壞人,鬼也一樣,所謂惡鬼都有著他行惡的原因和理由。
「無法轉世?永遠被留在這裡?」李月娘的話,最讓聞人靖宇在意的便是這兩句。
隨著一聲歎息,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最美麗的那棵櫻樹下面。「你剛剛不是在問這些樹是不是我使法的結果嗎?」李月娘一邊溫柔地撫著樹,一邊笑臉盈盈地問著聞人靖宇。
「你不是說了『是』嗎?」話題突然又轉到了最初,讓聞人靖宇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是,這樹苗是我使法術搬過來的,可是張得這麼茂盛卻不是出自我的控制,而是因為這些牌坊。」李月娘看了聞人靖宇一眼,身影漸漸消失,「櫻要開得美麗,需要什麼東西,你應該是很清楚的吧?聞人靖宇,紀府的骯髒也許是現在的你所不能想像的,如果你當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從這些樹下手吧。」
從這些樹下手……聞人靖宇迷惑地看著滿樹的櫻花,努力地想著李月娘這些話的意思。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剛剛看到那些牌坊旁邊的櫻花開得真燦爛。」紀如江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提到櫻花,真的只是為了懷念姬冰落?
「櫻要開得美麗,需要什麼東西,你應該是很清楚的吧?」櫻花與鮮血的傳說,是自己告訴姬冰落的,自己自然是知道。
「這是在牌坊下面。」姬冰落在告訴自己她們所住的地方時,是這麼說的。
是啦!聞人靖宇的雙眼一亮,終於醒悟到姬冰落她們到底要告訴他什麼事情。其實她們早就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了,可是聞人靖宇偏偏鑽起了牛角尖,總是往別的方面想,總想著她們是在隱喻著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聞人靖宇看著聳立在黑暗中的八座牌坊,眼中閃現的是狠厲的光芒。
落兒,你再等等。後日……後日我便會將你從那片黑暗中救出來。
咬了咬牙,聞人靖宇轉身施展輕功向紀府撲去,心裡也為後日的行動擬定好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