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上人笑道:「那丫頭福源不淺,領悟了真水之力,竟然牽動體內潛力,與真水完全相合。如今已經閉關數年,算算日子大約也快成功了。」劉卓也驚愕不已,他早就聽秦瑤靜曾說過,修煉五行法術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身也全都轉化成對應的五行之力,沒想到唐冰絲竟然有這種際遇。
東溟上人又問道:「你怎麼會跟玄女家裡那小丫頭碰上了?上次在泰山時,玄女甄姬可特意叮囑我,讓你少招惹她徒弟,否則掰斷了你的小爪子。」劉卓卻沒想到還有此事,驚愕之間也不知說什麼好。東溟上人又笑著接道「這可是她的原話,你小子可得小心點,那婆娘說到做到。要是發現你拐帶她徒弟,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你的小命,也少不得受些皮肉之苦。」
劉卓就把相救玄素仙子的事情講了一變,復又問道:「太師叔祖,是不是靜蘿居這些個女人全都對男子有成見啊!」東溟上人笑道:「我勸你還是少招惹他們師徒,不過若真喜歡也無妨,大約是沒有性命之憂的。不過剛才你說雪獸堡的虎山,竟干用毒藥對付玄素仙子,這倒是讓人想像不到啊!原來只聽人說色膽包天,這回算是真個見識了,這回恐怕有那老虎王鬱悶的嘍。」
當二人回到仙居時,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只見屋裡除了沈珍之外,竟又多了一個絕美的綠發女子,不正是那玄女甄姬。連東溟上人都微微一愣,想必對方也是同級強者,剛才一心測試劉卓的修為,並沒注意到有外人來了。笑道:「我說玄女啊!今兒這麼閒著,竟上我這來了,也不知會一聲。」
玄女甄姬面色清冷的應了一聲,瞅了一眼劉卓,眼神甚是不善。冷冷道:「修真之人本不該留戀男女情愛,不過既然珍兒喜歡,我這當師父的也不攔著。但你若是敢始亂終棄,卻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頭,若日後珍兒因你傷心,可別怪我不給東溟上人的面子。」
沒等劉卓說話。沈珍已紅透了小臉,抱住玄女甄姬的手臂,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東溟上人已笑著坐下,並不在意玄女甄姬的狂言,笑著問道:「想必玄女此來並非之為尋找弟子吧!」
玄女甄姬冷道:「哼!有些人總是太健忘,有時潛隱太久了,他們就忘了強者的威能。區區一個雪獸堡,竟然也敢動我的弟子,這回我倒看那虎王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玄素那丫頭在外頭吃了虧。不好意思回家說,我這當師父地卻不能裝聾作啞。此番前來乃是尋著珍兒同去,帶著證人讓他啞口無言。省的世人說我玄女恃強欺人。」
東溟上人笑道:「這事我已聽劉卓說起來了,就是虎王一個弟子色膽包天,不知怎麼竟然想出這種昏招。那老虎老奸巨猾,哪會輕易招惹禍事。我看玄女也不要震怒,牽連太廣恐怕不妥。而且虎王雖然修為遜色咱們一籌,畢竟雪獸堡人多勢眾,若真撕破了臉皮,恐怕也不好應付。」
玄女甄姬道:「一群土雞瓦狗,難道我還怕他們不成!若虎王識相。把他那惡徒交出來還則罷了,若是膽敢跟我敷衍,雪獸堡就等著在修真界除名吧。」說罷稍微緩和語氣又接道:「我知道你們混圓派跟老虎王有些交情,但這事卻容不得含糊,否則日後我靜蘿居的威嚴掃地。」
劉卓沒想到這看似溫柔甜美的女人,竟然脾氣如此火爆。但轉念一想,玄女甄姬也確實應該震怒,無論是誰碰上這種事情,恐怕都不能心平氣和。不過那虎王老奸巨猾。也絕不是好對付的。而且雪獸堡是存是亡都跟劉卓沒有關係,他卻並不因此操心。只不過沈珍卻必須走了,畢竟碰上這種事情,就算她怎麼不捨,也不可能再留下陪著劉卓。
等玄女甄姬帶著沈珍走後,劉卓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太師叔祖,上次您說等我到了圓嬰期才能回來。如今雖然還沒結成圓嬰,卻已經有了相應地實力,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修煉?」東溟上人沉吟片刻道:「原本打算等你結成圓嬰。再指點你引動天星的技巧。沒想到你自己機緣巧合竟已先領悟了。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你也不要指望有什麼神妙的捷徑,歸根結底修真也只有苦練二字。」
雖然如此說。但東溟上人還是有許多令人瞠目結舌地神奇法術。這一日起劉卓就在蓬萊島上修行。劍術、法術、陣法。諸般龐雜技巧全都傾囊相贈。轉眼間又是一年。劉卓一身淡青色地長衫。迎風立在那仙府廢墟中。正望著那深不見底地地穴。
經過一年地苦修。終於得到了東溟上人地許可。讓他再次進入地穴修行。上次來時還僅僅是一次考驗。而這次卻是真真正正地修行。對於這口神秘地地穴。劉卓地心裡總是抱著莫名地憧憬。在他地潛意識裡頭。總覺得那地穴蘊含著無窮地機會。
這次並沒有同伴。劉卓孤身一人。更少了一分羈絆。瞅一眼黑氣湧動地洞口。嘴角牽出一絲冷笑。一躍而起。飛身縱下。或許是修為提升了許多。並沒有些許不適。當然劉卓這回下來也並非要往深處探索。而是東溟上人指點了一處閉關修行地寶地。
故地重遊心中感歎莫名。四周地景色依然。只不過上次遇上那巨石柱卻不見了。依照東溟上人所言。順著東面直奔下去。百餘里之外。只見一株參天巨樹。竟有千餘丈高。挺拔高峻直入雲天。此處正是東溟上人所言修煉之所。巨樹乃是上古珍存。已經生長了十萬年。根系綿延數百里。最能匯聚靈氣。只要在樹下修行一日。可抵外間修行十日。
雖然早就聽東溟上人說起。但當劉卓真地看見這巨樹地時候。還是不由得目瞪口呆。這參天巨樹。只用高於山嶽更不足以形容它地氣勢。僅僅底下地樹幹。直徑就不下百丈。孤直而起五六百丈。頂上地樹冠如同一把大傘展開。頂上枝繁葉茂。籠罩方圓數里。樹上枝葉尤其怪異。楊槐松柳竟然全有!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樹種。
劉卓卻無心研究這株大樹地玄機。趕緊奔到樹下。但到樹幹還有七八十丈。卻忽然被一股無形地結界給攔住。他也並不驚訝。東溟上人早有交代。神樹早就生有靈性。外物更難靠近。若想恃強而入。必遭神樹反噬。甚至東溟上人那等修為。也不敢說一定能降服這株巨樹。畢竟綿延數百里地根系。隨時抽取外界靈氣。使這巨樹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地法力。堅硬地樹幹。即使最鋒利地金色劍光也難斬入一寸。
不過神樹雖強,不可硬攻卻可智取。劉卓不慌不忙取出一枚青色的令牌,灌注法力之後,插在地上。隨即退出十餘丈,口中念出咒語,頓時那令牌上精光四射,竟然凝結成一個人形。再隨著劉卓念動法咒,只見那人形忽然閃出一片極亮的青光,對準巨樹就打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青光一閃,正好打中巨樹外圍地結界。無形的防護結界如同平靜的湖面蕩起了一陣水波。隨即就聽見「嘩啦」一聲,從樹冠頂上湧出一根樹枝,直往那人形軋過去。
「撲哧」一聲如同刺中敗革,就把那人形給穿了糖葫蘆。也就在這一刻,劉卓身形一閃,身上罩了一層淡青色的光芒,流星般射入樹下。巨樹雖然生就靈性,卻並不靈光,此時乍逢攻擊,就會下意識的從四外抽取乙木之氣。而劉卓身外罩那層青光,乃是事先東溟上人賜的一道靈符,正是最精純的乙木之氣,渾水摸魚就到了樹下結界之內。
劉卓來到樹下之後,頓時感覺氣息微微一滯,強大而渾厚的真圓,甚至比天星塔內還更勝一籌。再看外面那令牌化成的人形,已被射下地樹葉打散,就連幻化人形地令牌也被打的粉碎。
劉卓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可知道那令牌乃是北海之下地精金玄鐵打造而成,其堅固程度就算比不上飛劍也遠勝尋常鋼鐵。巨樹枝葉竟然毫不費力就將其打碎,更驚人卻是將它打碎還不算完,無數樹葉輪番射下,直到那令牌碎成粉末才算罷休。這要是換成一個人,只怕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了。
劉卓心有餘悸,同時又暗自竊喜,自己已經到了樹下。機會難得更不敢耽擱時間,趕緊跌坐在地,運起玄功修煉真圓。見識了東溟上人這些強者之後,劉卓更感覺自己要成為強者還任重道遠。為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他不願放棄任何一刻提升修為的機會。混圓真氣在體內流動,外界的靈氣從四肢百骸的毛孔滲入體內,又匯聚在經脈中流入丹田,緩緩的增強他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