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容元真人告誡劉卓,盡量少借用外力。不過此時面對那氣焰囂張的角犀巨獸,為了保住性命他還有什麼選擇呢!眼看那紅色光環襲來,劉卓已運起真元召喚外界的星力。天星塔內各種真元全都獨立存在,星辰之力也不例外。
劉卓神念一動,立刻感應到了濃厚精純的星力。一股強大的真元灌頂而入,進入體內在腹下的金丹周圍急速迴旋,閃著銀亮的精芒,與混元真氣搖響回應。就在這一剎那,金丹中湧出一股龐大的力量。心裡憋著一口氣,正覺不吐不快,借此勢頭長聲狂嘯。
只見一團純淨的星光籠罩在銀亮的金羽甲外,片片金羽環繞飛旋。長髮衣袂飛揚紛張,一股凌厲瘋狂的氣勢油然而生。眼看眾人就要傷在光環之下,頓見一道金霞飛射無數銀星,匹練似的飛縱斬來。
說時遲,那時快,灌注了星辰之力的青瞳劍,威力之大不可言表!一劍斬在那血色光環,「卡嚓」一聲如摧枯拉朽,隨著青瞳劍上下絞動,那看似凌厲的光環瞬間崩潰。混元派眾人已用盡了渾身解數,卻不能阻止那襲來的光環,幾乎陷入絕望的時候,險死還生全都大吃一驚
再看那匹練似的金霞在空中迴旋一展,猶如怪蟒翻身,破了光環之後,回過頭來復又往角犀頸上斬去。與此同時劉卓大聲喊道:「師兄師姐!快出飛劍,擊殺此怪!」餘者聞言如夢方醒,雖然心驚劉卓的厲害,但生死關頭不及多想,各展飛劍一同斬來。
角犀本已準備開飯,沒想到幾個小東西竟還有反抗能力。那凌厲絕快的金光讓它真切的感到了危險,只這一瞬間青瞳劍業已飛至,獵獵寒光繞那巨獸脖子一旋。「噗呲」一聲血光迸濺,鮮血如同泉湧噴出。也全仗角犀銅筋鐵骨,青瞳劍雖然劃開它皮肉,卻難一劍斬斷筋骨。
角犀負傷吃疼,「嗷嗷」咆哮彷彿瘋了。它盤踞在此數千年,就算周圍的異獸也不敢輕招惹。沒想到今天遇上幾個小人,居然吃過這麼大虧。心裡恨透了劉卓,忍住疼痛又往敵人撲去,看那架勢非要弄死劉卓不可。
然而就在此時七道劍光陸續飛到,「嘁哧卡嚓」不顧一切全往角犀身上招呼。剛才護身神光已被青瞳劍擊破,此時全仗皮肉焉能抵擋飛劍鋒利,轉眼間角犀已被砍的遍體鱗傷。然而受傷之後反而激起了巨獸凶性,「嗷嗷」怪叫紅光亂舞益發兇猛難馴。
聽那角犀巨獸震天咆哮中,還加雜這更加稚嫩的聲音。那小獸原本以為媽媽來了,立刻就能趕走入侵者。沒想到敵人居然這麼厲害,把媽媽打的遍體鱗傷。它又急又怒,「啾啾」咆哮,卻因年紀太小,難以上前相助。
但這「啾啾」叫聲卻引起了洛奇的注意,正好他所在離那小角犀藏身之地不遠。循聲望去,一眼就看見小獸,不禁露出一絲猙獰的陰笑,捨了合攻轉身就往小獸撲去。小角犀雖然才出生數年,卻靈識敏銳行動矯健。立刻發現了衝過來的敵人,哀鳴一聲鑽入草叢就跑。
洛奇原想抓個活得,畢竟異獸難得,若能馴養聽話,總比殺死更好。不料小獸動作靈活,讓他連連撲空,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索性祭出飛劍先殺了出氣。人說母子連心,可一點都不假。那角犀剛才就察覺不對,又聽見小角犀「啾啾」哀鳴,立刻知道孩子有危險。再也顧不上殺敵出氣,龐大的身子一躍而起,回身就往洛奇撲去。
「轟隆」一聲龐大的巨獸又在地上砸出個大坑,幸虧洛奇反應機敏,已先一步往後退去。角犀更擔心孩子受傷,壓住怒火放棄追擊。回身把小角犀含在口中,四蹄飛縱身子一閃已躍入了石乳池中。
眾人還要追擊,卻被吳戰喝住:「異獸凶蠻,不可再追!」洛奇憤然道:「怪物已經受傷,正好趁機除去,為何又不讓追。莫非適才血戰,吳師兄害怕了不成!」吳戰被氣得臉色發青,但他秉性中正粗豪,卻不善言辭詭辯。
如今劉卓已和吳戰雲柳成了天然盟友,洛奇明顯借題發揮故意為難,他怎能眼看著吳戰受屈。洛奇正大放厥詞,卻聽劉卓一聲冷笑,道:「洛奇師兄真好大的口氣,既然說吳師兄膽怯,何不獨自追去,反而在此誇誇其談。」
「你……」洛奇臉色一變,不過面對劉卓的詰難卻難以做答。剛才若非劉卓飛劍傷敵,只怕眾人早就死在巨獸爪牙之下。修真界本是實力說話,劉卓雖是金丹期,但剛才展露的實力,足以和他們比肩而立,甚至更盛一籌。
劉卓身在官場多年,也深知與人交往,萬萬不可左右逢源。如今既然要結盟吳戰,就得先表明立場。劉卓又道:「剛才雖然只見一大一小兩頭怪獸,但誰敢保證它們沒有同伴?更何況……生孩子總是兩個人的事吧!」
尤其可惡劉卓說話時還故意瞅了一眼三女。雖然活了百多年,但躲在深山修煉仙法,一年只當一日過,三人心性還如少女,不由得面紅嬌羞,暗惱劉卓言辭無狀。隨即又倒吸一口冷氣,若剛才那怪獸再引來同伴,眾人還焉有命在!
雲柳和李逸也臉色大變,剛才只見敵人負傷逃遁,卻並沒想過是否還有同黨。吳戰再顧不上跟洛奇計較,當機立斷道:「此處不可久留,我等馬上就走!」角犀凶威懾人,眾人心有餘悸,趕緊縱身逃去。
轉眼間飛奔百餘里,確定身後並無動靜,才尋了一處僻靜停了下來。雲柳拍拍劉卓肩頭,笑道:「原來只聽傳言,我還有點不信,今日一見師弟神乎其技,果然歎為觀止啊!」吳戰也湊過來笑道:「適才若無師弟挺身而出,咱們全都難逃獸吻!沒想到領悟了一項天地法則,就有這般驚人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