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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感者是指心智敏銳洞察纖毫利用心理暗示來感知控制他人思想及行為的大師。有人先天便擁有這種神乎其神的能力比如中國古代著名的斷案專家狄仁傑。也有人通過後天訓練習獲得這種玄妙的手段著名的推理小說家阿加莎克裡斯蒂便是其中之一。

    徐清就是一位這樣的超感者他天賦極強經過了十餘年嚴酷的專業心和催眠訓練一個陌生人在他的眼前一站就會暴露出很多連本人都不清楚的信息。他人心中所想日夜所思更是完全沒有隱私可言。

    這樣的能力使得超感者能輕易的站在這個社會的上層以慾望驅使他人。同時他們也很悲哀充滿了虛偽和謊言的世界中能洞穿心靈也並不總是一件好事。他們敏感而容易受傷能夠窺看別人的思想卻不願放開自己的心靈。

    此時徐清正躺在一架冰涼手術床上手腳被皮帶捆著嘴裡塞住了嚼子。一個裹著白大褂的人走過去緊接著他感覺手臂微微一疼一股冰涼的液體衝進了他的血管。當這股神經毒素順著血管流經心臟時他二十六歲的生命也將正式宣告終結。

    徐清靜靜的望著天花板心中驚歎道「如今實行了注射死刑還真好啊!要不我現在已經腦袋開花了。我的祖國還真是偉大竟然只是催眠了幾個貪官,讓他們在博客上公佈了自己的罪行竟引出了傳說中的修真者!上次騙走萊素丹二十億美金也沒這麼大場面。」

    想到這裡徐清忽然苦澀一笑「虧我自詡聰明一世天真的以為擁有天賦就能主宰世界!沒想到……那飛天遁地、移山填海的威能!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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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初年承襲明朝數十年弊政加之改朝換代數年戰亂不休民不聊生天下子民逃散疲病而去大半。時值天下初定民心思安百姓中信奉佛道之風大盛。各處名山大觀香火繁盛上山朝拜之人絡繹不絕。

    方今修真界正道興盛邪魔退避三百年前魔教分崩離析魔道更見勢微。中原大地靈氣豐盈物產豐富之地多為正道牢牢佔據。天下更以巴蜀雲貴之地戰亂紛爭最少修真之風最盛。巴蜀之地又以峨嵋山最負盛名流傳有『天下修真出蜀山蜀山修真有峨眉』之說。

    峨嵋山巍峨聳峙直衝雲霄北接秦嶺西望崑崙其中雄奇險峻更是難以言舒。山上僧廟道觀不計其數每日上山朝拜的信徒更數以千計。天峰金頂隱在雲霧之中宛如立在天之上萬丈神光常年琉於峰頂真如仙境一樣。山林飛瀑之間更有奇珍異獸仙鶴飛鸞仙音鳴喝羽舞飛嵐氣象之盛天下聞名。峨嵋景色雖負盛名但比峨嵋山色更加有名的還是身在此山中的峨嵋派!

    天陰無雨長雲遮日仲夏的中午更少見這等陰霾天氣。雖然並無驕陽似火但溫熱的空氣同樣讓人有一種心火難耐的焦躁。

    眉州名為『州』實際上卻連個縣城也不是。只是因為在峨嵋山下。身臨道門聖境。是上山香客地必經之地。往來香客信徒不斷。也成了方圓數百里之內地一座繁華地大市鎮。

    今日要上山地香客早在日出時就出發了。此時臨街地鋪面商賈都沒有生意。在這悶熱地天氣裡。夥計們和掌櫃地都哈氣連天。一副沒睡醒地樣子。一群閒人喝茶聊天。有地手癢了還賭上兩把。自古以來四川天府之國。物阜民豐。百姓地生活早閒適慣了。亂世之中也不見改弦更張。

    十字街口翠花樓地大門一開。從裡走出來了一個身材挺拔眉目清秀地少年人。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歲地光景。臉上掛著淡淡地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穿了一身藏青色地長衫。彩綢束髮。玉帶勒腰。手裡悠閒地擎著一把紙折扇。腰帶上還掛著一副價值不菲地和田玉配。舉手投足都顯出一股容雅高貴地大家氣度。此人正是本書地主角徐清。

    神經毒素流過了徐清地心臟。奇跡並沒有出現。隨後他地屍體被送進了焚燒爐。幾分鐘後就成了一撮骨灰。但超感者天生強大地精神力再加上後天鍛煉。讓徐清地精神力遠勝常人數百倍。足以將元神聚斂起來。保持靈識不滅。

    世界地博大玄妙遠非人類所能揣度。就在徐清地元神聚斂成型地那一瞬間。忽然在他頭上聚起一團黑氣。從中傳來一股巨大地吸力。等他再醒來時就已經成了如今這幅模樣。誠然這個身體要比徐清原來地模樣帥氣得多。二十六歲變成十六歲也等於白撿十年。不過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另外一個人。也不是一件輕鬆地事情。

    好在徐清也是死過一次地人了。萬事都看得開。雖然過習心幾乎佔去了他所有地時間。但近些年閒下來也看過一些網絡小說。倒是對『穿越』並不陌生。索性既來之則安之。第一天就在賭場混了半日贏了三百兩銀子。在鎮上置了一處宅子。如此過了小半年。日子倒也愜意悠閒。

    那翠花樓乃是方圓數百里最大的青樓別看名字俗氣裡面的姑娘可不是庸枝俗粉。還有不少前朝官家的妻妾女兒國破家亡淪落至此。昨兒徐清聽說新來了一位姑娘乃是前朝山東布政使的孫女真正的大家閨秀談吐優雅兼且細皮嫩肉。徐清本是花叢老手如今又換了個少年身子龍精虎猛這些思想保守的女兒家怎經得住他的撩撥折騰。

    早見慣了這年紀不大的少年出入青樓鎮上閒著的老少爺們也見慣不怪。翠花樓不遠一處茶攤的老闆趕緊沏上了一壺今年新采的上等竹葉青順帶著兩個紅糖芝麻燒餅。徐清每次從翠花樓出來無論早晚都得上這來坐會。

    果然徐清直奔那茶攤去了今兒他也是真的餓了抓起一個燒餅就咬了半邊喝了一大口茶把那口燒餅送了下去才笑道「我說張老頭今兒早上有什麼樂子說來聽聽。」

    那茶攤的老闆姓張也就四十多歲只是一臉溝壑顯老叫聲老頭也不冤枉。笑道「哎呦!我說徐大少您這是天天要找樂咱們這小地方又哪有那些趣事啊!倒是早上來了不少江南的女子上山進香溫柔嬌媚也算是一景可那時您老正在溫柔鄉里泡著呢!」

    徐清笑道「昨兒就聽說自打揚州那邊來了一隊上香的女客怕是你老小子淨顧著看那些大姑娘小寡婦沒把錢收錯了?」茶攤上的眾人聞言都哈哈大笑。

    其實徐清平常倒也是雅之人只是這裡儘是些不識字的粗鄙人與他們說話要帶著之乎者也都說不上三兩句便要散場。他來此可不僅僅是為了找樂子這處茶攤是整個眉州鎮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有什麼大事小情這都能最先知道。

    前世因為禍害了幾個貪官栽到了兩個修真者的手上那種讓人難以企及的強大力量深深刻入了徐清心裡。來到這之後他竟也數度親眼看見有人駕馭飛劍從天而降更讓他耿耿於懷也更加確定世上有修真者有關峨嵋派的種種傳說更是傳的神乎其神。面對長生不老的誘惑飛天遁地的威能徐清也難心止如水他留在這就為等待那虛無縹緲的仙緣。

    大中午的茶攤裡也沒有多少客人只有裡面角落坐著一個尼姑甚是扎眼。那女尼穿了一身規整乾淨的青布緇衣看樣子也就三十來歲模樣生的極美面容沉靜氣度寬和。手中的檀木念珠在粉嫩的拇指撥動下緩緩轉動契合一種極其玄妙的境界真有幾分得道高僧的風度。

    在這年頭僧道在世間行走早就不是稀罕事了但如此美貌的女尼也真少見。敢在這惶惶亂世中遊走定然是有些過人的本事。

    那女尼早就看見了徐清不由露出了些許驚容心道「這少年好生厚重的元神!若是修煉我佛門禪法……」卻又搖了搖頭「可惜這孩子心術不正只怕佛門正宗玄功也難引他改邪歸正……」

    徐清也注意到了那女尼他未敢特意看過去但在方圓數丈之內每個人的精神集中在哪他都一清二楚。同時徐清心中如翻江倒海一樣暗道「這尼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與那兩人的氣息如此相像難道說她也是一個修士?我要不要過去試探試探?不過她對我的印象似乎並不好……」

    就在徐清心中忐忑不定之時那女尼喝乾了最後一口茶扔下一個銅板起身而去。

    徐清長出了一口氣也輕鬆不少暗道「這尼姑雖然古怪但我心不向佛門更不能拜在一個尼姑門下便也由她去吧!修真之人離群索居百十年心理非比常人我可不能輕舉妄動。」

    雖然給自己找了很多理由但徐清心裡還是對錯過了這次機會有些遺憾再無逗樂之心訕訕的回家去了。

    俗話說『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但今夜月明星稀風和夜靜卻同樣透著一股陰森森的肅殺之氣。除了翠花樓上還有幾點昏黃的燈光整個眉州鎮都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忽然天上憑空轟下一擊炸雷萬里無雲的夜空竟陡然聚起了一片邪雲皎潔的月光無奈的落到了幕後。

    徐清心中鬱悶早早就上了床卻一直心神不寧難以入眠感覺要出大事。他猛的一下坐了起來披上衣服伏在窗邊聽著外邊的動靜只有「呼呼」的風聲再無任何異樣。「難道是我太敏感了?」徐清有些不太肯定的坐到了床邊但是他心中不好的感覺愈發強烈一股巨大的危機正在漸漸的接近。

    白天曾出現在眉州鎮的那女尼就在眉州鎮北邊五六里外的一個小廟中借宿。外間陰風一起正在屋裡打坐的女尼立時秀眉輕蹙睜開雙目赫然射出兩道精光在黑暗之中竟如打了兩道立閃。

    「好強的玄陰之氣!難道在峨眉山下竟然還有殭屍厲鬼這等異類作祟不成?!」

    這女尼原是當今修真界大名鼎鼎的寒瓊仙子廣明師太此來峨嵋山訪友妙一夫人不想其帶著小女兒和兒子西去小寒山潮音洞看望大閨女去了!廣明師太索性也無事便要等上幾日。只是峨嵋派待客之理太過熱情讓這寡居慣了不善交際的師太有些不太適應這才借口遊山看景離了凝碧崖躲到這小廟中。

    「嘎啦啦!」一串震天的雷霆聲音瓢潑大雨從天洩下黃豆大的雨點打在地上激起一陣煙塵水汽。青陶瓦片被打的辟啪亂響攪得人清夢。清涼的甚至有些陰冷的濕氣瞬間就將白天留下的暑熱去除乾淨真是好大的一場大雨!

    房中的徐清更加焦躁不安應和著外面的犬吠聲不由自主在屋中來回踱步!鎮上的人們還以為是被大雨澆了那些看家狗無處躲藏但徐清卻能聽出淒厲犬吠聲中所蘊含的驚恐之意。

    「喀喇!」一道耀眼的立閃之後又是一聲驚雷似乎在那一瞬間大雨都停了下來。徐清站在窗邊身子一僵他清楚的看見天上一道血色人影急速掠過!驟然鎮上的犬吠聲都不見了……

    雷霆一閃廣明師太面色更加嚴峻也不見她開門只一閃身就不見了人影閃電般向不遠的小鎮飛去。她心裡知道已經晚了但佛門的慈悲之心依然驅使她要趕去哪怕只救一個人。

    眉州鎮的十字街上不知何時堆砌起一個兩尺多高的小土台。可見台上躺著一名昏睡的少女大約十五六歲的年紀五官精緻面皮白皙一頭秀髮散在地上更增添幾分嬌弱堪憐的美態。凹凸有致的身子斜臥著扭腰趴著的姿勢應該十分不舒服卻更顯出身段妖嬈。一襲淡紫色的束腰長袍右邊胸前還繡了一柄纏繞著玫瑰花瓣的飛劍。天下間也只有峨嵋派掌教夫人的弟子才會刺繡這種獨特的標記。

    旁邊一團濃厚帶著血腥味的黑氣吞吐湧動隱約可見裡面是個人型卻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模樣。只見其身材悍壯多半是個男子辨不清男女的聲音含混不清的念著詭異的咒語。

    忽然整個眉州鎮都被一股淡淡的黑氣籠罩住了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陡然衝起四道血色光柱。血光周圍的房屋裡但凡有人畜昏睡都被抽出鮮血匯入光柱。整個眉州鎮竟被人佈置成了抽取精血生魂的邪惡陣法!

    忽然土台邊的妖人沖天而起雙手急速變化印訣想要將這邪陣推入下一個階段。但就在此時天上忽然衝出一道剛猛中正的佛光正打在那黑氣上。「呯」一聲震響黑氣急劇震顫四方的血色光柱也都黯淡下去。

    「啊彌陀佛!」廣明師太面色沉重以佛門大法口誦佛號聲如洪鐘不難聽出其中的悲憤之意。

    「嗯?什麼人竟敢打擾本座佈陣!」如破銅鑼的怪戾聲音在夜半傳出數里遠聽的人牙根直泛酸水。

    廣明師太救人心切並不答話週身泛起金光直射向那土台。那妖人焉能容她得逞乍然射出萬點烏光鋪天蓋地襲去。廣明師太渾然不顧渾身金光更盛露在外邊的手臉皮膚竟然都泛起了金色的光澤彷彿如金剛煉就!

    「佛門金剛法身!」

    「叮……」一串綿密的轟響萬點烏光並沒能攔住廣明師太只是她那一身北海天蠶絲織造的僧袍毀了大半。不盈一握的纖腰及左邊酥胸全都暴露在外頭可惜形狀雖美但泛著金屬光澤的堅硬質感如何也難將其和美人的身子聯繫在一塊。

    廣明師太心如止水毫不在意春光乍洩拉起那昏迷少女飛出十丈方自落下盯著那妖人道「閣下好精純的魔功!在峨嵋山下如此放肆就不怕妙一真人追究下來嗎?」

    那妖人聽廣明師太提到『妙一真人』遮身的黑氣劇烈的晃動幾下瘋狂喝道「齊漱溟那廝來了又能將我如何?死賊禿莫要自恃金剛法身就敢管我閒事!識相的將那女娃留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否則……就休怪我辣手無情!」

    廣明師太輕輕將那少女放在地上雙手合十道「啊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貧僧遇上此事就不能視而不見!況且這女娃乃是故人弟子焉能棄之不管。」

    此刻徐清正躲在一堵矮牆後面遙遙看著遠處動向。剛才可真給他嚇壞了犬吠一止他就感覺不好衝出家門就向峨嵋山狂奔。他琢磨著既然峨嵋派是個修真大派宵小之徒多半會懾其威名不敢靠的太近。但才衝出家門不遠就感覺一陣頭暈腦漲似要昏過去。所幸徐清受過抵抗催眠的訓練加之本身元神強大趕緊集中精神抵抗睡意。緊接著就看見周圍但凡昏迷的活物都從七竅湧出大量鮮血匯入血色光柱。他也感覺心跳加快血液向腦袋沖湧所幸並沒有失去意識。不久從十字街方向傳來了一陣巨響那種難受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

    徐清本是心大師控制恐懼感對於他來說易如反掌。雖然心中對修真者的強大力量十分懼怕還是小心翼翼的向鎮中靠了過去他感到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那妖人獰笑道「禿婆娘!今日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話音一落就見那搖曳的黑氣陡然向中間一縮旋即沖湧擴散開來。巨大的黑霧瞬間罩住了方圓數十丈之內陰風陣陣鬼氣森森黑霧中竟隱約可見百十頭異種猛獸的陰魂痛苦而瘋狂的嘶吼嚎叫。

    廣明師太不由大駭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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