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烈焰馬(中)
高超不禁有些惋惜,但隨即又被郭容相的抓馬的情景給吸引住了眼球。
「嘿嘿,來得好。」眼見群馬奔著自己衝過來,郭容相非但不懼反倒是哈哈大笑,將手裡的竹竿子一抖,那繩子就如同活了一般,在虛空中飛速攢動,一轉眼間就纏在了一匹火焰馬的脖子上。
「上來吧。」郭容相一聲吶喊,雙膀用力一振,竟然生生把匹成年的火焰馬從馬群裡拽了起來,這還不算,那馬在空中一拋而起時繫在脖子上的紅繩子就已經自動解脫,但是在慣性之下,那火焰馬已經沿著拋物線朝朝於方飛去。
這火焰馬先前被捕也是驚到了,四蹄踢踏,狀如發瘋,陡絕脖子一鬆,身子一挺就想離去,可是於方此時卻已經貼靠了過來,嘿嘿笑道:「小馬,被胖子釣了上來你還能走得了嗎?」
嘴裡說話,手腳卻是一丁點也不慢,碩大的右手啪得一聲已經按在了那火焰馬的背上。
嘶溜溜。
火焰馬頓時就宛如扛起了千均的巨石,四腿繃直,渾身的肌肉更是抖動不休,別說是逃跑了,就連站穩也是不容易。^^,泡,書,吧,首發^^
這還不算,於方左手一揚,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張符紙,啪得一聲正貼在火焰馬的額頭上。
原本還竭力抵抗的火焰馬頓時就如丟了魂似的,身子一硬,隨後就消失不見,也不知道被於方給塞到了哪裡。
「張哥,這是……」高超看著郭容相一釣一拋,於方一按一貼。貌似簡單,可要是玩得這麼行雲流水也絕非是一日之功,顯然倆人沒少幹這樣的事。
「釣馬唄。」張非笑瞇瞇得杜撰了個詞。
「我知道。」高超猶疑了一下才問道:「我想問的是郭財神手裡的那魚竿是哪弄來地?還有老方手裡的符紙又是怎麼回事,他又是怎麼把火焰馬收起來的?難不成是塞進了須彌戒指,可我記得那裡面不能放活物的呀?」
「賢弟,我猜到你就會問。」張非笑道:「那魚竿倒不是什麼希罕物,不過是硬實些罷了,可是那繩子卻有些來歷,乃是從火焰山上採取的長庚籐再加上妖蛇的筋煉成的。不僅水火不侵,還是長短隨意。縮拿這火焰馬最是合用,可惜材料的品質有限,要不然的話說不定用來捆人也是一樣地。」
一聽著話,高超的心頓時一跳。妖蛇筋,自己有呀,當日斬殺了彭青手裡那條蛇後,他順手就塞進了須彌戒指裡,本來是想著日後拋皮抽筋以解心頭之恨地,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的妙用。
嘿嘿,看來當高三尺也沒什麼不好,起碼是材料足,要用的時候不擔心沒有。
高超很是自得。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賢弟,你笑什麼?」張非問道。
「沒。我是在想這回去火焰山也弄點那什麼長庚籐,回頭咱也弄根繩子玩捆綁。」高超半真半假地回答道。財不露白地道理他可不會忘記,就算張非人品厚道,其他的人他可不大放
至於說玩捆綁,他也不是說瞎話,甚至連對像他都想好了,那就是棋盤山上陰了他一把的彭青,嘿嘿,不給你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又怎麼老子也看過了不少的AV。
「唉。看看吧。」張非見他這樣,也不願意潑涼水。^^^^輕歎了口氣又道:「至於那符紙,卻也不算是什麼希罕物,乃是我們幾個當年做任務時,順手揀來的一塊玉簡上記載的邪法,叫定魂符,不管人獸,只要被符紙貼到,三魂七魄當即就會被拘在其中,就如同死了一般,放進須彌戒指裡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樣呀,那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抓只仙獸來玩?」一想到左手牽著青龍,右手拽著白虎,腳下踩著玄武,頭上頂著朱雀,滿世界的欺男霸女的情景,高超就不禁怦然心動。
「哪有那麼簡單。」張非顯然料到他地心裡在想什麼了,哭笑不得地道:「這符紙終究是旁門左道,就算有些效用,也只能用在和你道行相仿或者更低的妖獸和人身上,要不然地話,豈不是成了天下無敵了。」
「這樣呀!」高超皺著眉頭盤算了起來,自己最強悍的時候是大乘巔峰,准仙人,如果拿這玩意出去拍仙獸,就算不是一拍一個准,能夠提升一下成功率也好,即便只有百分之十,那也相當恐怖了,反正區區一張符紙也值不了幾個大錢,就算是扔個百八十張的,只要有一次拍中了,那就什麼老本都賺回來了。
前景很廣闊呀。高超越想越是心癢,笑道:「張哥,這定魂符能教我嗎?」
「你愛學我就教,不過有一條你得記住,千萬別拿著去為非作歹,禍害良善,要不然的話,天道循環,總有你還債的那一天。」張非說的很嚴肅。
「張哥請放寬心,小弟自有分寸。」高超也回答的很鄭重,接過張非遞來的玉簡時心裡已經是樂得桃花朵朵開,可他可是記得不少牛比的不像話的妖獸住在哪裡,等閒暇無事時,該去找它們耍一耍了,先找誰下手呢,夔牛,九尾鵬……
頭疼呀,高超為難地唉聲歎氣。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卻是這群火焰馬自知難逃一劫,竟然發起狠了,前排在前列地幾匹老馬嘶溜溜悲鳴一聲,雖逃出了老遠卻又折返了回來,不顧一切的朝著郭容相衝了過來。
郭容相一抖魚竿剛想再套,就聽被張非留在後面地宋瑤急道:「胖哥,速退。」
郭容相雖然胖,可是反應卻一點也不慢,幾乎是愣神的同時已經下意識的將劍光拉升了起來。
也就在此時,那幾匹衝過來的火焰馬眼睛子豁然亮起,跟著轟隆轟隆,巨響不斷,竟爆裂開來,血肉橫飛,熊熊的火焰沖天而起,將方圓百長盡數籠罩在內。
郭容相躲得雖然快,卻也被散逸的火焰沖了個正著,幸好他身上有真圓護體,儘管有些狼狽,卻也沒有受什麼傷。
這還不算完,這幾匹馬剛一死,又有幾匹有樣學樣地衝了過來,不挑別人,只奔著郭容相而去。
「媽了個八子的,本財神倒要看看,你們能發瘋到什麼時候!?」被這妖獸給陰了一道,郭容相的臉面頓時有些掛不住,摸出了那枚銅錢,鐵青著臉就要發狠。
「罷了,胖哥,還是走吧。」此時宋瑤歎了口氣,柔聲勸阻。
「是呀,胖子,咱們是來求財的,可不是在鬥氣,你抓了人家那麼多子孫,總不能連點脾氣也不讓人家發吧?竭澤而漁可不是生財之道哦!」姚丹華也插嘴勸了一句。郭容相本也不是個衝動的人,既然有了台階下,也就把手一擺,恨聲道:「算這幫孽障走運。」
話雖如此,不過還是將手裡的銅錢朝外面一甩,一道金光綻放,那小小的銅錢竟迎風而長,瞬間已經變得如磨盤大小,呼嘯而出,光噹一聲,正好砸到了迎面而來的火焰馬身上。
那火焰馬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被放了風箏,渾身的骨頭全都撞得粉碎,鮮血狂噴,在半空中已經是死透了。
「走了。」張非招呼一聲,率先引動劍光,朝前方飛去。
一干人等緊隨其後,郭容相自然也在其中,少不了被周延等人善意地打趣兩句,說他堂堂一郭胖子,縱橫朱雀城百年,今天竟然被一群畜生給欺負了,臉面盡失了無生趣,還是自絕以謝蒼生吧。
別看郭容相剛才牛比烘烘,到了朋友群裡倒真是個好脾氣,不管別人怎麼噁心自己,橫豎都是笑臉相對,別道謝別道:「那自然是好,反正我也活膩味了,你們乾脆用晶石把我生生砸死就得了,放心,我若成了鬼魂,斷然是不會找你們尋仇的,要不然就讓姚妹妹賞我個香吻,黃泉路上也有個念想不是。」
「你怎麼不去死。」姚丹華橫了他一眼,惹來眾人的齊聲哄笑。
兩天後,隨著眾人一路前行,地上的草木逐漸稀疏,地面上的沙礫卻是漸漸的多了起來,到後來放眼看去,一片荒蕪,視線的盡頭是幾乎和蒼天相接的山脈,東西綿延不知道幾千幾萬里。
如果說山脈是隔在修真界和妖獸界之間的一道天然屏障的話,那麼獸魂谷則是兩者之間唯一的通路。
這條三里寬的山谷就好像是用利器生生劈開的一樣,筆直延伸向遠方,只是任由高超的目力極好也無法看到盡頭。
平坦的谷底隨處可見皚皚的白骨,既有巨大的獸骨,也有細小的人骨,但是卻沒有一具完整的,全都是橫七豎八地散落地到處。
四周的石壁上也佈滿了爪印和劍痕,宛如在無聲中講述著當年曾經在這裡發生的一場場慘烈廝殺。
「張哥,這裡怎麼會有禁制?!」
高超雖然現在的境界不深,可是身為準仙人眼力還是有的,神識一掃就發現這條荒無人煙,寂靜的好像墳地一樣的獸魂谷處在一個範圍及廣闊的禁制籠罩下,而獸魂谷的入口,恰恰也就是這禁制的最外緣。
更讓高超情不自禁皺起眉頭的緣故時,他隱約覺得這禁制有些眼熟,竟和籠罩了整個世俗界的禁制有七八分相似,所以忍不住問了張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