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路 第一卷 山中歲月 第七章 豆豆猜想
    許天雲的進步極快,11歲那年,他達到了先天境5階,丹田內的真氣有一小部分凝成了液態,靈識(世俗界稱之為精神力)更是增長迅猛,單獨以靈識交手,藍婆子都奈何不了他了。4個老不休很是擔心,生怕許天雲根基不牢,走火入魔,可是許耗子親自診斷的結果卻是許天雲的狀況極其良好,體內真氣控制自如,根本不可能出現暴亂,全身經脈更是柔韌、通暢,體內真氣再多上一倍,也無傷身體。儘管如此,老傢伙們還是反覆叮囑許天雲,控制修煉速度,盡量多練習各種技巧、法術,靈丹之類的少吃為好。

    在4個老傢伙的監督下,許天雲嚴格執行了他們制定的練功計劃。可是許天雲在12歲那年還是進階了先天境6階,體內真氣完全液化,靈識修為遠遠超過了藍婆子。當許天雲全力以靈識探查四周時,原本漆黑的雙眸全是閃動的銀光,這種情形藍婆子只在她師祖身上見過,可是她的師祖已經是元嬰後期的境界了。4個老傢伙對於許天雲的情形,只能連呼變態。

    許耗子反覆思量,覺得許天雲的修煉方法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於是反覆追問許天雲的玩耍時的情況,終於找出了許天雲進步神速的原因。

    原來,許天雲有一次在深潭邊和「老鱉」戲耍,以【煉神訣】的方式吹笛,逗弄「老鱉」跳舞,意外的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但是這一次,許天雲發現自己不僅僅可以和天地萬物交流,還能看到正在吹笛的自己,不過只一會的功夫,就覺得好累,就像使用【神煉法】煉器後一樣。於是許天雲就在這「天人合一」的狀態下,懵懵懂懂的運起【淨心逍遙訣】,以氣養神,緩解疲勞。當許天雲運起【淨心逍遙訣】時,發現五顏六色的光點從四面八方湧來,隨著【淨心逍遙訣】的運行,一股腦的衝入體內,融入了真氣中,被真氣不斷的同化吞噬,以氣養神時,真氣被不斷的送入眉心印堂大穴,使用靈識的疲勞感頓時減輕了不少,而以靈識看到的光點也更加清楚、絢麗,直到36個大周天後,印堂穴隱隱發漲,許天雲才停了下來。許天雲可不認為這是在練功,他只是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那些光點漂亮極了,融入真氣後,自己覺得很舒服。於是乎在「靈兒姐姐、小玉妹妹」都不在身邊的時候,這就是他最喜愛的遊戲之一了。

    4個老傢伙聽了許天雲的描述,個個驚得目瞪口呆,當場就讓許天雲演示了一回。許天雲自己沒有什麼感覺,4個老傢伙卻發現,許天雲運功時,靈氣狂湧而至,比什麼聚靈大陣都管用。許天雲遊戲完畢後,許耗子急忙上前號脈察看,乖乖,許天雲這一會功夫,相當於別人修煉1年,靈識的修煉成果更是驚人。

    藍婆子望著白老頭苦笑一聲,「看看,我們幾個教出了個什麼樣的小怪物!」

    白老頭搖了搖頭,說道,「老了、老了,以後就要看天雲的啦!」

    只有許耗子變得得意洋洋,「怎麼樣,老子的徒弟是天才吧,修真界靈氣匱乏的問題照天雲的方法不就解決了嗎?哈哈,你們覺得如何?」

    黃木頭卻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小許呀,你高興得太早了!首先天雲的方法,除了他之外,沒人能辦到。【煉神訣】能修成的有幾人?你【醫宗】的【淨心逍遙訣】有真正能有多少人能練到大成?『天人合一』的狀態就更不要說了!我看天雲現在應該完全停止修煉才是真的。」黃木頭從來都是越說越來勁,這次也不例外,尤其難得的是旁邊幾人這麼認真的聽他講話,於是黃木頭更是滔滔不絕,「靈氣匱乏是整個天地都匱乏,以現在崑崙、蜀山的狀況,也就最多能完成凝丹。天雲的修煉功法是好,可是200年前,我師父幫我布下的聚靈陣就能達到這個靈氣水平,你看我現在也就是個金丹期,進階元嬰期可是想都不敢想喲!你忘了師父他們的教訓嗎?進階時,靈氣不足,個個魂飛魄散,慘呀!所以我覺得天雲現在還是不要再修煉的好,一是他還小,身體還未長成,凝丹後就永遠這個樣子了,這怎麼行,天雲以後還要討媳婦的喲!二來嘛,沒有九成的把握,你敢讓天雲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凝丹嗎?你同意,我都不答應。天雲也是我的好孫子呀!」

    聽了黃木頭的話,其餘3個老傢伙很難得的都點頭同意了他的觀點。

    許天雲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叫道,「婆婆、爺爺,我不練了,靈兒姐姐已經長得比我高了,小玉妹妹也快趕上我了,我不要一直當小孩子,我要長高!」可能因為男孩子發育晚一些的原因,許天雲見自己的姐姐、妹妹個頭都不比自己矮,尤其是林玉本來比他矮了半個頭的,離開時居然和他差不多了,這讓他很著急,拚命想長高。

    幾個老東西當然知道他的心思,許耗子安慰道,「天雲不用擔心,你現在才先天境6階,就是你練到先天境9階也還是會繼續長高的,只要不凝丹就行。不要聽黃木頭危言聳聽,放心練,他那是嫉妒!」

    「可以繼續練,只是控制一下就行,這樣吧,天雲你就每個月玩一次看『星星』的遊戲就好了。你想長高,就多練習一個【武宗】的功法。」藍婆子輕輕的拍了拍許天雲的小腦袋,繼續說道,「天雲你現在差不多長大懂事了,就多看看書,不要聽人人云亦云,修煉的事情要有自己的想法,修真界的問題你也知道,你現在集我幾家之長,也應該出出力了,尤其是你現在的靈識修為高得驚人,應該能發現些什麼!」

    「嗯!好的,天雲一定努力!」難得見到幾個老傢伙這麼語重心長,許天雲想都不想的應承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許天雲果然按照藍婆子的囑咐行動,早上起來練拳塑體,偶爾結印組個陣法玩玩「掌心雷」、「火焰刀」等修真法術,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用來看書,修真盟的書本來就被他看得差不多了,於是白靈兒送來的世俗界的書籍也被他看了個遍。白靈兒電子課本,特別是物理、化學,對許天雲影響很大,尤其是「能量守恆」、「能量轉換」這些思想,讓許天雲隱隱覺得修真界的出路就在於世俗界的這些科學理論上面。

    4個老東西肚裡的貨已經被許天雲完全掏空了,只好更多的給他喂招,讓他多些臨敵的經驗。白老頭與許天雲對練的結果就像獅子對蒼蠅,白老頭身體的力量強、反應快,根本不是許天雲現在可以匹敵的,許天雲僅僅靠著變態的靈識,料敵機先,早早的躲開,不敢近身;藍婆子拿手的精神攻擊、精神魅惑,面對許天雲完全處於下風,只能靠著金丹的幫助,以法術佔據上風;黃木頭最慘,他引以為傲的煉器被許天雲以變態的靈識施展【神煉法】完全超越,陣法更是不用提,早在1年前,黃木頭的陣法就困不住許天雲了;許耗子根本就不和許天雲過招,前面3人都贏不了許天雲,自己才不去丟人呢,所以他最大的愛好就成了站在一旁幫許天雲加油,「天雲,使勁!幹掉那個老不死的!……徒兒,加油!用火燒他!快用玄冰掌呀!……」

    儘管如此,4個老傢伙對於「道」的修行、理解卻是許天雲無法比擬的,許耗子動手不行,但是點評各宗的長短卻最有資格。「【武宗】的修行是由體至神,先把身體練得像牛,依靠不斷錘煉身體來促進靈識;【音宗】卻反過來,先開發靈識,然後以靈識與天地交融,進而促進身體的改造;【器宗】嘛,完全就是把人當器來煉,煉人是本,煉器是末,靠著陣法,靈識與身體一起錘煉!」

    「爺爺師父,那我們【醫宗】呢?」許天雲不忘本,這讓許耗子高興異常。

    「我們【醫宗】當然最高明了!」當著自己唯一的寶貝徒弟,許耗子自然要自吹自擂一番,以加強徒弟的【醫宗】榮譽感,只見他手舞足蹈,口若懸河,口水飛濺的指點起江山來,「徒兒你看,首先我【醫宗】的老祖宗是誰?黃帝呀!黃帝是誰,知道嗎?那可是我華夏總人共同尊奉的老祖宗呀!《黃帝內經》就是老祖宗留下的墨寶,厲害吧!還有神農氏,神農嘗百草知道吧,那可是我【醫宗】的二祖宗喲,再看看我們的先輩,扁鵲、華佗、孫思邈、張仲景、李時珍,個個都是受人尊敬大人物,真是江山代又人才出,各領風騷幾百年呀!我【醫宗】以養生入道,采天地之靈藥,補身養氣,以氣塑身,以氣濟神;不用象【武宗】那般象莽夫一樣拚命的煉體,不需要象【音宗】那樣需要極高的精神力才能入門,更不用象【器宗】那些瘋子,把人當器來煉,你也知道煉器稍不注意就寶貝變廢物,危險呀!所以我【醫宗】最高明,……」

    許耗子足足講了兩個小時,茶水都灌了3壺,居然還不需要上茅房,估計是尿水變口水,全部飛走了。許天雲第一次覺得爺爺師父比木頭爺爺更厲害,因為木頭爺爺最長的一次說教也不過才持續了1個多小時,中間還被自己打斷了幾次。

    等許耗子終於坐下來喝茶了,許天雲才怯怯的問道,「爺爺師父,是不是可以這麼講,我【醫宗】修煉的危險最小,修煉起來也不用太累,入門資質不需要象【音宗】那樣高,給人治病、療傷最好,打架的話還是躲得遠些的好!」

    「哈——哈——哈——」白老頭捧腹狂笑,「天雲說的太對了,哈——哈——哈——,打架的話還是躲得遠些的好,這句太正確了!」

    本來被許耗子「詆毀別人,抬高自己」的吹噓方式惹得要大爆發的藍婆子也被許天雲的話逗樂了,更是一把將許天雲摟在懷裡,在許天雲的小臉上香了兩口,眉開眼笑的說道,「豆豆真聰明,豆豆說的都對!好呀!現在豆豆終於懂事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好!好!」

    黃木頭更是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欣慰的望著許天雲,「天雲長大了,不錯!不錯!」轉而又安慰臉色難看的許耗子,說道,「小許呀!你應該高興才是呀,天雲能夠在你的長篇大論中,迅速的抓住中心思想是多麼的不容易呀!有徒如此,夫復何求!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還有……」

    見許耗子臉色不好,許天雲趕緊補救,說道,「爺爺師父,我還是覺得我們【醫宗】的功法最好,畢竟打架不是好孩子嘛!」

    「哈——哈——哈——!」許天雲不補救還好,他這麼一說更是惹得許耗子外的3個老不死哈哈大笑個不停。

    許耗子的臉色黑得發亮,卻不知道該如何發作,只能「嘿嘿」的乾笑幾聲,卻比哭的更來得難看。

    隨著對於世俗科技的理解進一步加深,許天雲越來越覺得世俗界的科學觀有大用。「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是世俗界科技進步的唯一方法。許天雲經過幾個月的思考,提出了自己的猜想:按照世俗的說法,世間萬物不斷的在進化,以適應外界環境的變化,「物竟天擇,適者生存」就是這世間萬物進化的唯一準則。依此推論,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修真其實就是人類主動進行自我進化的一種方法,身體變得更強,反應變得更快,生命的適應力更強呢?所謂的靈氣匱乏,其實就是生存環境已經產生了變化,但是靈氣又到那裡去了呢?另外靈氣到底是什麼?根據世俗界的物質不滅定律來看,靈氣應該不是消失了,而是轉換成其他物質了,那是不是也有辦法將其他物質轉換成靈氣呢?

    當許天雲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4個老傢伙的時候,沒想到卻引來了的激烈的爭吵,4個老傢伙分成了兩派吹鬍子、瞪眼睛的,幾乎將房頂給掀了。

    黃木頭認為這根本就是胡扯,老祖宗幾千年來的傳承怎麼會有錯,靈氣有漲有落,只有挺過這幾百年,靈氣恢復了,修真就能繼續下去,世俗界那套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白老頭也立場堅定的站在了黃木頭一邊,「人是猴子進化來的?放屁!齊天大聖孫悟空成了佛,還不是隻猴子!這世俗之人進化了幾千年,也沒見個可以上天的!物質不滅嗎?老夫一把火將這房子少了,這東西還能不滅!」

    「老頭子,你吼個什麼勁,自己不學無術,還曲解豆豆說的『物質不滅』!房子燒了,不是不見了,是轉化成了灰,轉成煙,搞清楚嘛,『物質不滅』不是『物質不變』!」藍婆子以高八度的音量將白老頭的氣焰鎮壓了下去,接著又說道,「世俗怎麼沒有可以上天的,那才冒出來的異能者是怎麼回事?聽峰兒說,那個什麼風系的異能不就是可以翔空的嗎?」

    許耗子一直以來就有改良功法的衝動,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入手,許天雲提出的以世俗界的科學觀來看待修真的說法,讓他眼睛一亮,連聲叫好!對於黃木頭和白老頭的說法,許耗子更是嗤之以鼻,在他看來白老頭根本就是個莽夫,在這一點上,許耗子完全贊同藍婆子的說法,跟白老頭辯論無異於對牛彈琴,浪費口水。所以許耗子將他的口水全部噴向了黃木頭這個「唐僧」,「黃木頭,你還真是塊木頭,窮則變,變則通,這道理還要我教嗎?老祖宗留下來的是沒有錯,但是老祖宗不知道現在靈氣匱乏成這樣啊。你那個硬挺的辦法也叫辦法?靈氣恢復了還好說?萬一靈氣不恢復怎麼辦?你倒是修成金丹,可以活個上千年了,那藍蕊怎麼辦?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想等藍蕊掛了,再去找個嫩的?!……」

    「你個許耗子,說事就說事,你扯到阿蕊身上去幹什麼?」黃木頭的木頭臉漲得通紅,許天雲第一次見到了黃木頭憤怒的樣子,鼓眼暴牙的,實在是嚇人,「許耗子,你……你……你再敢拿阿蕊說事,我……我……我就跟你拼了!」

    藍婆子這次卻站到了黃木頭一邊,怒斥道,「許耗子,給老娘閉嘴,別忘了,藍蕊可是老娘的乾妹子,你咒她幹什麼,再亂說,看老娘不撕爛你的嘴。」

    許耗子本想利用黃木頭的致命弱點,直接搞定他,卻沒曾想只打了一個馬蜂,卻惹出了一窩。見了黃木頭、藍婆子的架勢,許耗子有點心虛,心想,「天雲說的對,打架還是離得遠些的好!」想道此處,許耗子服了個軟,「哎呀,木頭老哥,老子這還不是一片好心吶,你想如果按照天雲的想法有辦法的話,藍家小妹也能受益呀,到時候你們就能雙宿雙飛,纏綿個幾百年了,到時候可別忘了老子的好喲!」

    黃木頭沒有想到許耗子突然轉變了策略,憤怒還沒有得到發洩,這害羞又接踵而至,一時間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藍婆子也沒有料到許耗子這般無賴,「呸」了一聲,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個老不休,說的是什麼混賬話,豆豆還在旁邊呢!」

    許天雲眨了眨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望著黃木頭,好奇的問道,「木頭爺爺,什麼是雙數雙飛呀?這不好嗎?所以你才還要生爺爺師父的氣嗎?」

    黃木頭聞言像個被戳破的氣球一般,怒氣眨眼間被放了個乾淨,轉而變成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跟許天雲解釋。

    「小孩子,不要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等你大了,自然就明白了。」藍婆子也被這對無賴師父、白癡徒弟弄得沒了脾氣。

    【醫宗】大廳的溫度總算降了下來,4個老傢伙各自低頭換成了思想者的樣子。許天雲瞅瞅這個,看看那個,半晌他實在忍不住,期期艾艾的再次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婆婆、爺爺,我覺得那個世俗的科學觀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們修真不就是將自己的身體練得更適應環境嗎?從後天境到先天境不是就是一次進化嗎?在後天境我們只能靠自己煉精化氣,由吐納獲得外界的少許靈氣,到了先天境我們才能真正以全身毛孔從天地間獲得靈氣,如果在後天境強行從全身吸取靈氣,只會走火入魔,可見先天境的身體比後天境更適應了環境。雖然我不知道凝丹後,身體到底會怎樣變化,但是每次我進階的時候,我都感到,我的身體在變化,具體的情形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我現在的身體比以前更加能適應溫度的變化,靈識的進步我更是有體會,以前小飛載我飛的時候,我覺得太快了,現在卻沒什麼感覺。我想這些變化都使我更能適應環境,所以也可以說我進化了。」

    4個老傢伙象小學生一般呆呆的望著許天雲,許耗子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鼓勵,這使許天雲越來越有自信了,說話也越來越流暢,「世俗界的『物質不滅』說的是,任何物質不會憑空消逝,只是轉化成另外一種物質或幾種而存在。比如水吧,世俗界可以用電將它分解成氫氣和氧氣,反過來,氫氣混合氧氣燃燒又能變成水,所以我想如果弄明白了靈氣到底是什麼的話,就應該有辦法把靈氣變回來。只是世俗界的那些理論,我現在就知道些皮毛,我們修真界的一些東西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用世俗的科學來解釋。我們修真界的先人真是厲害,現在的修真方法不知道是怎樣被他們研究出來的。」

    見許天雲對修真界的先輩們發自內心的敬仰,黃木頭很是高興,心情一好,對許天雲說的世俗界那些東西也沒有開始那般排斥了。對於許天雲舉得那個例子,黃木頭覺得有些疑問,問道,「天雲,這凝水為冰,化水為氣,在我修真界也是稀鬆平常,你這個例子可說服不了我喲。」

    「木頭爺爺,按照世俗界的觀點,冰、水、水汽其實都是一個物質,僅僅是水分子之間的距離不用而已。」許天雲邊說便寫了個【H2O】,解釋道,「這就是組成冰、水、水汽的分子,使用世俗的顯微鏡可以看得到的。如果使用電離法,可以將這個分子破壞,變成氫氣和氧氣!」說著又寫了個【H2】、【O2】,繼續解釋道,「這兩個氣體經過燃燒,就又能變成水。物質不滅是指組成物質的基本粒子不會消失,而是被重新組合了!」

    4個老傢伙覺得許天雲說的這些像天書一般,不過聽起來還是有點道理的。黃木頭搖了搖頭,情緒有些低落,摸了摸許天雲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天雲,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從來不會撒謊騙人!所以你說的,我相信!既然你覺得世俗的這些觀點對於解決我修真界的困境有幫助,你就放手去做吧!有什麼需要你木頭爺爺幫忙的,你儘管說,木頭爺爺會你。唉,老了!」黃木頭長歎一聲,落寞的讓人心酸。

    黃木頭的話,引起了其餘3個老傢伙的共鳴,一陣陣長吁短歎,落寞的氛圍實在讓人難受。許耗子極其難得的走到黃木頭身邊,拍了拍黃木頭的肩膀,「木頭老哥,你老什麼呀,藍家小妹可還等著你呢!就是真的老了,老子這裡也有辦法讓你龍精虎猛,看看這個……」說著從戒指裡掏出個東西,極其隱蔽、極其猥瑣的朝黃木頭揚了揚。

    「許耗子,我要宰了你。」黃木頭一跳3尺高,惡狠狠的向許耗子撲了過去。

    許耗子的人早就已經閃到了門外,撒腿就跑,黃木頭窮追不捨,瞬間兩人就不見了蹤影。

    許天雲很是擔心,向藍婆子求道,「藍婆婆、白爺爺,你們去勸勸爺爺師父和木頭爺爺吧,我感覺得到,爺爺師父是真的關心木頭爺爺,木頭爺爺真的誤會了!」

    藍婆子憐愛的摸了摸許天雲的小臉,笑道,「豆豆別擔心,我知道你爺爺師父是好心,你木頭爺爺一會就會明白過來的。幾百年了,我們幾個老東西之間,怎麼可能真的打起來呢!哦,對了,你說你可以感受到你爺爺師父的心意?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從我【煉神訣】大成後,我就有這種感覺,我能感覺到婆婆、爺爺們是真心的喜歡我、愛護我;靈兒姐姐也是,雖然她有時候會騙我,可是我能感覺到靈兒姐姐是真的把我當成弟弟來疼愛的;還有小玉妹妹,她也是真心對我好的人。所以我也會好好的孝敬婆婆、爺爺,好好的對待靈兒姐姐、小玉妹妹。」許天雲一口氣說出了長久以來自己對身邊關係最緊密的幾人的感受,想到他們對自己的真心愛護,許天雲覺得自己很幸福。

    「呵呵,好呀!我還擔心豆豆你以後出去會吃虧,因為你實在太單純了,現在好了,沒有想到你的靈識居然還有這種能力,好,真是太好了!」藍婆子欣喜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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