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寶寶保姆日記之八十六
XX年X月X日星期X
天氣,晴
用心去理解每一個孩子,其實每個孩子都是可愛的。他們的優點讓人喜愛。缺點也會是讓人憐愛的。我似乎明白蒲牢膽小的原因。孩子容易理解,我不理解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大人。
最讓我不懂的是龍王,他不像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睚眥出走,他也積極的尋找,當然了,還不一部分是為了泡MM。不過看得出他對這些兒子還是關心的。
大叔年紀也不小了,為什麼他總是要表現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呢?又或者是他不知如何面對這些兒子?
神秘滴分割線,以下正
囚牛低下頭,睚眥手中正拿著一個巨大的鯨魚玩具。這只鯨做得很仿真,一排細牙尖尖的有點嚇人。他們拿這個要幹嘛?不用想,肯定是去嚇蒲牢的。人們都被蒲牢天籟般的歌聲震撼了,一時沒有人去注意舞台上的狀況。當睚眥和囚牛頂著仿真鯨魚慢慢靠近舞台時,只有一貫眼觀六路的嘲風注意到了。他瞇著小眼,推著身邊的龍王,指了指台上。
龍生九子,四子蒲牢形狀像龍但比龍小,喜音樂和鳴叫,刻於鍾鈕上。據說蒲牢生活在海邊,平時最怕的是鯨魚。每每遇到鯨魚襲擊時,蒲牢就大叫不止。於是,人們就將其形象置於鍾上,並將撞鐘的長木雕成鯨魚狀,以其撞鐘,求其聲大而亮。
世人皆知蒲牢怕鯨魚,龍王皺起雙眉,他想上去幫忙也晚了。蒲牢正唱著,眼一瞟突然看到他最怕的鯨魚就在眼前。他「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蒲牢的尖叫,羅小巫見識過,這一次比在龍宮那次更嚴重,蒲牢正拿著麥克風。他這一聲尖叫經由音箱放大,那尖叫聲更加震撼。這一次台下的人都來不及捂耳朵,木愣著眼睛直直暈了過去。那尖叫如迅猛的震盪波,台上巨大的電視屏嘩的一聲裂成無數碎片,台上、牆上地玻璃也如電視屏幕一般轟然崩裂。那音箱也承受不住這等分貝的尖叫。直響得閃出一篷篷火花來。
蒲牢地尖叫聲不止。偶爾停下吸了口氣。又「啊啊——」地尖叫起來。他地聲波如此強烈。連地面也跟著震動著。羅小巫早給震暈了。囚牛、睚眥兩個禍首也不阻止蒲牢。到先去救羅小巫了。若大一個演播室只剩龍王大叔咬著牙慢慢靠近蒲牢。
小四歇斯底里地尖叫。帶動著小身子骨不停地顫動。不計較刺耳地尖叫。他那小模樣著實可憐。龍王走近他。輕輕將他摟在懷裡。小四地尖叫嘎然而止。他顫抖著小身子愣愣地看著龍王。龍王慈愛地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蒲牢愣愣地抖了一下。突然他一撇臉。鄙視地「切了一聲。
龍王尷尬愣在當場。蒲牢一點也不給面子。直接掙開他。一顛一顛地向羅小巫衝去。好吧。大叔又不招人待見了。不過。活該。
演播室一片狼藉。只可憐了那主辦方。經此浩劫演播室全毀還造成不少觀眾暫時性失聰。不過蒲牢造就地演播室靈異事件。也為他們打了不少廣告。這並不火熱地選秀節目反而大大地火了起來。人們也增加了大量談資。有人懷疑當天是音箱壞了。也有人說是那孩子有特異功能。不管怎麼猜了。反正他們是沒機會再見到蒲牢了。
蒲牢經過這一鬧也斷了當童星地念頭。老實跟著大隊伍回了龍宮。囚牛問他何故。他只是低著頭一聲不發。可憐了保姆羅小巫。暈倒就成家常便飯了。再醒了時。看著巨大古仆地房間。她半天不知身在何處。眼睛四處轉了轉。羅小巫瞟到蒲牢眨巴著可憐地小眼睛。老實地蹲在床邊。回憶立時回來。她點了點蒲牢地額頭。笑著對他搖了搖頭。
蒲牢立時興奮得跳了起來。樂呵呵地向門外衝去。羅小巫伸了個懶腰。慢慢走向洗手間。看來她已經回到龍宮了。多熟悉地環境啊!就是今天太安靜了點。那幾個鬧騰地孩子呢?嗯。有龍王在應該也沒什麼大事。羅小巫叼著牙刷看著鏡中地自己。似乎一場夢醒來。她又是原來地自己。只是之前地混亂怎麼平息地?嗯。吐掉口裡地泡泡。她暗下決定。要好好問問。
收拾停當,她捏著裙擺,淑女地輕輕跨過門檻抬腳出門。今天外面這麼安靜,難道小龍龍們都在閉門思過。這麼乖,她微微露出點笑容,看來暈一下還有一點好處。寂靜無聲啊!她輕輕揚起頭,以四十五度看著天空。海水湛藍,海水下的院子一片混亂。
囚牛依舊佔據著最顯眼的坐北朝南的主位,顯眼的彈著琴。睚眥佔據院子中間地帶,悠然的打著太極,嘲風一塵不變的在屋頂坐定。小四蒲牢站在院門口,他一張嘴一張一合地,練著聲。大家都故意輕手輕腳嗎?羅小巫露出欣慰地笑容。這些孩子越來越乖,越來越可愛了。
睚眥瞟了她兩眼,劃著步子移到囚牛的琴邊。他側著腦袋小聲問,「她怎麼了?怎麼好像傻傻地,一大早笑個什麼勁啊!」
囚牛半閉著眼睛,一甩手劃向琴弦。
睚眥見他不理,繼續嘀咕著,「這個死小四真是吵死了,一大早就咿咿呀呀的叫,煩死人了。」
「砰!」囚牛拍了一下琴,猛地站了起來。他嫩白地小臉抽搐了一下,猛然吼了一句,「都給我安靜。」
「小龍!」羅小巫笑瞇瞇的朝他走來,「今天好安靜啊?你要彈琴就彈啊,沒事,我不怕吵。」
看著她笑容可掬的臉,小龍龍們疑惑地抽了抽眼角,睚眥摸了摸疑惑的腦袋,嘲風也飄然趕了過來,小蒲牢也連跌帶爬的圍了過來。四隻小龍龍眼神流動,嘲風瞇著眼瞅著羅小巫的耳朵,在她身後小聲叫,「喂喂!」他聲音漸漸加大,可羅小巫全無反應不,還笑瞇瞇的摸了摸囚牛的腦袋。
嘲風瞇著小眼看著囚牛,囚牛歎氣點了點頭。睚眥瞪著眼,「她怎麼了?」
嘲風指了指耳朵,搖了搖頭。
「你是說她聾了!」睚眥頓時激動起來,他噴火的眼睛颼地一轉,瞪向蒲牢。小蒲牢自知有過,委屈地低下頭。
羅小巫看到四隻小龍表情各異的時不時的張一下嘴皮子,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你們說什麼呢?大點聲音我聽不清。」這會兒,羅小巫也漸漸感覺出有些個不對,她的耳朵濛濛的,像是沉在水底一樣。連自己的聲音都聽得不真切。這情況不對,是她不適應海底的生活了嗎?還是之前在演播室的時候傷到了耳朵?她一時沒想明白,茫然轉頭,四個孩子都在擔心的看著她,小嘴一張一合的,像在說什麼。
什麼?她聽不見,羅小巫盡量平靜地走到瑤琴旁,用力拔了一下琴弦,她可以感覺到指尖的震動,可是耳朵裡依舊是濛濛的,什麼也聽不見,看來一切跡象表明,她聾了!
羅小巫有點亂,她茫然走出育龍院,小龍龍們沒有攔她,因為嘲風說了句,「沒事,她應該只是暫時性失聰。」
嗯,小龍龍們點了點頭,目送著她淒然離開。
羅小巫一個人慢慢走著,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只是這麼走著。腦子亂亂的,耳朵濛濛的,她就像個行走機器,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跨著。太子宮也有不少禁忌之地,羅小巫沿路走著,偶爾有蟹甲兵攔她,她就轉頭換個地方繼續走。就這麼走著走著,她看到前面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低頭嘀咕。羅小巫晃了晃腦袋認出那兩人的身份。
一個穿著黃底的長袍一個背著個大龜殼,這不正是龍長恨和龜丞相,他們見她過來,似乎都吃了一驚,龍長恨緊張地看著她,眼神飄忽著,嘴一張一合的,像在掩飾著什麼。羅小巫聽不見,只是愣愣地看著他。龍長恨似乎越說越急,面紅耳赤的,還緊張地抓著她。
羅小巫茫然搖了搖頭,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龍長恨見狀更是激動,直搖著她像是要討個說法。羅小巫被他搖得暈頭晃腦的,耳中轟轟的一陣亂響,突然她聽到龍長恨在說,「不行,你不能走!」
羅小巫夾在狂喜與疑惑中,半天沒緩過來,「呃?我不走啊!」
「你不走?」龍長恨愣了愣,「那你是選擇留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逃走?」
「逃走?」羅小巫更愣了,沒事逃走幹什麼,她有點暈了。「小龍他們怎麼辦?」
「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管這些。」龍長恨有些氣憤,「到底是那些小子重要還是我重要!」
呃,羅小巫鬱悶地晃了晃腦袋,怎麼回事啊。怎麼好好的一下蹦出這種問題,她只是出門散個步,用得著回答這麼有深度的問題嗎?龍長恨和小龍龍們誰重要?
她還真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