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寶寶保姆日記之五十四
XX年X月X日星期X
天氣,睛空萬里
我從沒想過,我的人生會與什麼大的歷史事件有關。
我一直是個平凡的人,看到這種難以承受的歷史事件。我真心的希望我依然是個平凡人。
張真人,張天師,我對不住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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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煙繚繞的武當清晨,喧鬧在繼續,只是身為一代宗師的張三豐,他哪能讓一個無齒嬰兒難到。這天,他一大早,他不理會胡鬧的小睚眥,一個人摸著長鬍子,在晨風中瀟灑地打著太極。大家應該知道,太極這門功夫打起來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慢」。
就像老頭是打麻將一樣,游著手,洗牌——碼牌——摸牌——看牌——胡了。整個動作雖說是行動流水,可也是慢了半拍的流水。小睚眥本來呼呼地在紫霄宮爬來爬去,正準備著找**害的,一看張三豐的太極,他鎮住了,小傢伙僵住的小臉**了兩下,終於變為笑意。他艱難地爬起來,拍著肚皮哈哈笑著,口裡支吾不清的哼哼著。
他還不會說話,可是他的行動充分表明了他的藐視。武當的道長們再一次怒了,這臭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張三豐卻是不介意,他笑著沖睚眥招了招手。小小的有些挑戰的意思。
小傢伙很囂張,小小胖胖的他,呼呼地就衝了過去,小傢伙剛爬到張三豐身邊,就被他老人家的掌風帶了進去。小睚眥還沒鬧明白,就被張三豐像拔圓周球一樣,拔得呼呼直轉。睚眥像是被拔轉的磨盤一樣。轉得眼裡直冒星星,卻是怎麼也逃脫不掉。想他睚眥雖小,卻是有九牛二虎之力。可被這老道爺轉得,完全一點還手的力氣也沒有。
張三豐見差不多了。這才收氣放開他。小睚眥卻是隨著慣性轉了N圈。這才眼花地摔在地上。圍觀地道士們看得哈哈大笑。這個頑劣地小孩子總是被整治了一下。
小睚眥聽到刺耳地笑聲。心中更加氣氛。他掙扎地想站起來。可最終卻是個爬。小小地他。很快發現了問題地根節。他連站穩都難。怎麼和老道士打架啊。難道爬過去咬他?不行。太丟面子了。小睚眥可是很有骨氣地。就在他接二連三地試著站起。又腿軟地摔倒之後。他毅然決定。一定要學會走路。
看他這倔模樣。張三豐摸著白鬍子笑了。很有仙風道骨地笑意。可小睚眥怒了。這是在取笑他。
從那之後。很生氣地小睚眥開始練走路。很有骨氣地小傢伙。就這麼自己爬起來再摔倒。摔倒了又爬起來。摔了無數次。他吭都沒吭一聲。只是看他一次次摔到。躲在草叢裡偷看地羅小巫看不過去了。她想出去幫他。可小囚牛先一步攔住了她。「別去。這時候他不需要幫助。再說。你出去。那些道士會生吞了你。」
好吧。以這小娃要強地個性。現在確實不宜出現幫他。以小睚眥搗下地亂。她實在不宜出現送死。
羅小巫只得壓下心裡地心酸。看著小睚眥一次次地摔倒。小睚眥比囚牛還要倔強。無數次地摔倒之後。他終於軟軟地站了起來。他邁著小腿艱難地向前晃了兩步。卻突然撲通一聲。摔了個大馬趴。
羅小巫再一次心疼地想衝出去,卻看到這時小睚眥再一次晃悠悠地爬了起來,他頭上都磕出了一個大包。可小傢伙居然笑了,他回頭望著自己剛剛成功邁出的兩步,叉著腰得意地仰頭笑了。可是他大腦袋這麼向後一仰,重力後傾之下他再一次向後「砰」地一聲仰倒在石地上。
看這情景,羅小巫不由想笑,可心裡忍不住一陣發酸。這裡的地面不比育龍院的沙地,這裡可都是死硬的石磚地,小睚眥那大腦袋在上面磕著「咚」的一聲響。再爬起來腦袋後面,又是一個大包。小傢伙委屈地摸了摸頭上的包,慢慢地又站了起來。淚水在他那黑亮的眼睛裡打了個轉,又被他癟著嘴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抬腿,邁步,再摔,再爬起來,抬腿……這一次次的循環一直持續到天黑。圍觀的道士們漸漸失去了興趣一個個地回去吃飯了。那個年長的女道士把奶瓶放在小睚眥身邊,歎了口氣,也走掉了。
羅小巫這才急急地從草地裡衝了出來。抱著小睚眥摸著他頭上的老大的包,心疼得眼角直髮酸。小睚眥看她突然出現,先是愣了愣,可聰明的小傢伙很快發現他們肯定早就埋伏在附近了。他拽拽地掙開她,撇著小臉不理人。
囚牛拍的一巴掌打在他頭頂的包上,「死小子,還拽了。」
「囚牛,別欺負他了。」羅小巫攔著兩個打架的小孩子,「睚眥你都練半天了,來,喝點牛奶。」羅小巫試了試溫度,將奶瓶子遞給小睚眥。小傢伙橫著的小白眼,眼珠子轉了一圈,終於還是被食物所惑。
他嗚噥嗚噥的喝得起勁,羅小巫趁機拿了些藥油給他擦了擦,自從接手帶這些小孩子,她就隨身配備醫藥包,沒想這下又起作用了。幾天沒見小睚眥,他弄了一身的傷。這小傢伙怎麼這麼要強,都傷成這樣還硬扛著在這裡練走路,真是鬧不懂這小傢伙。小小年紀怎麼這麼比驢子還倔。小傢伙也是累了,叼著奶嘴喝著喝著倒在羅小巫懷裡呼呼睡著了。
羅小巫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才幾天沒見他,小傢伙的腦門子比以前更方了。不是撞的吧?這小睚眥就準備著一切都用他這大腦門子去撞嗎?
細想起來也幸虧這小睚眥在武當,這幾天裡那紫宵宮的雙層屋頂都被他掀了。這多虧是道士們肚量大。這些道家清修之士也不沒怎麼和一個孩子計較。還給他準備著一日三餐。要換著是在龍宮,睚眥這麼一翻亂子搗下來,別說龍王了,就是路邊魚蝦都不會放過他。
拍了拍小睚眥的肚皮,羅小巫又歎了一口氣。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為何比我這老道還喜歡歎氣呢?」和藹的聲音從耳邊來,羅小巫尋聲仰起頭,星光之下,一個白頭白鬍子白衣的老頭像鬼一樣,在微風中悠悠飄著。這詭異的畫面讓羅小巫不由打了個寒噤。定了定神,她這才想起,這個白鬍子老頭正是張三豐。人的感覺是誤導性的,再看那白衣白鬍子,羅小巫只覺得仙風陣陣,這白衣翩翩的簡直是個老神仙。
羅小巫很恭謹地想學著古裝劇,站起來行禮。張三豐擺了擺手,示意別吵醒孩子。這位老宗師很是隨和,也陪著羅小巫在一旁盤膝坐下。他蒼勁的聲音帶著預者的神秘感,張三豐半瞇著眼睛睹了一眼睚眥,說道,「這孩子來歷不凡吧。」
羅小巫一向誠實,對這種出名的古人更是誠實,她細想了一下,道出了小睚眥的來歷。這幾乎荒謬的故事,估計說出來也沒人信。羅小巫說著實事,反而有些心虛了。她偷偷瞟了張三豐一眼。老道爺摸了摸鬍子,一派波瀾不驚的模樣。
直到她說完,老道爺才慢慢說道,「這孩子是有些暴躁,不過——」他老人家話說過一半,沒了下文。那悠遠的聲音隨著他目光悠到天邊,就愣是沒悠回來。
羅小巫隨著他深邃的目光悠向天空,天上繁星一閃一閃的,比起二十一世紀被污染遮蔽了的天空來說,眩目了很多。可她又不會夜觀星象,瞅瞅那閃爍的小星星,她就能知道張大師的真言了嗎?懷著敬畏之情,她只能繼續等待。她身旁,兩隻小龍龍都吧唧著嘴,依著她進入了夢鄉。
羅小巫等著等著,眼皮也打起架了。那張真人這才突然說了句,「暴躁是為了掩蓋怯弱。這孩子心中定是有些不可抹去的恐懼。」
「啊!」羅小巫抹了抹口水,猛然抬起頭。小睚眥窩在她懷裡像是被驚了一下,顫抖著往她懷裡縮了縮。
「這孩子是可教之才,小姑娘,還得你以後好好管教才是啊。」老道爺說得極是蕭然,好像他轉眼就要乘風仙去了一般。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老頭子估計是真要仙去了。
八卦不宜多,羅小巫懷著無比的誠懇說道,「是,不過張真人,您這兒還有地方住嗎?今天也這麼晚了,這兩個孩子……」羅小巫面掛著無比可憐的表情對手指。
張老道爺看了看形勢,點了點頭,面帶著笑意說道,「住我那兒吧。」
啊!羅小巫整個想跳起來,這,這是什麼話。她可是黃花閨女和一老頭住?這,這歷史不會有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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