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寶寶保姆日記之三十五
XX年X月X日星期X
天氣,霧
相信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很多選擇只有一次。
即使在夢裡,我相信,那是我最真實的選擇。
……
該死的,難道這種題目就不能多選嗎?
好男人為什麼只能選一個,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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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幾乎是撞著胸口抱在一起。胸口傳來悶痛的同時,羅小巫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雖是飄在天上,但她知道,這人身上近乎囂張的安全感緊緊的包裹著她。
好吧,不矯情了,這所謂的安全感就是--她飄在空中,不再下降。她身子輕輕的,裙角迎風飄揚。
此時她才看清,天黑黑的,已是晚上。那一聲焦雷似乎只在雲層更上方。她飄飄乎乎的看了半天環境,這才看向眼前人。這人給人第一印象就是他不是人。很矛盾的話,可他真的不太像人。羅小巫第一眼看到他,還以為他是精靈。
他那張近乎完美的俊臉讓羅小巫以為自己在看3D動畫,似乎他身上臉龐、衣角每一寸都是經過精心製作。他明目皓齒、溫文爾雅,一雙眼睛似醉非醉的,帶著股讓人心顫的魅力。誠實的說,他得和龍長恨長得有幾分相像,只是線條沒有龍長恨剛硬,眼間唇角也多了幾分亦正亦邪的迷般氣質。
羅小巫茫然想著,他是誰呢?
正這時,他抱羅小巫在微風中慢慢下墜,雖然在幾千米高的夜空中,羅小巫踩著他的腳背,也不是很踏實,但她掛在他的脖子上,心裡卻覺著穩得如履平地。似乎只要他在身邊,總能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那一剎那她感覺到他身上發散出的魔力。
羅小巫抬起發暈的腦袋看著他。微風中,他帥氣的長髮在星光下迎風飄揚。流星朗目映得絨藍的星空相形失色。這張似真似幻的臉,近在咫尺,讓羅小巫恍然想到他是誰。可她卻未開口叫他。
星空月色下,他倆人緩緩旋轉下墜,這讓羅小巫恍然覺著自己像進入了幻境,圍繞著他們的不再是漆黑的夜空,而是五光十色的幻景。她的心臟也不聽話的亂跳起來。她盯著他那雙略帶笑意的眼睛,腦子直發暈,高空的缺氧讓她不知不覺地就慢慢閉上眼睛。這近乎迷幻般的情景,自然得閉上眼睛好好想一下。】她是想靜下心體會這一刻是否真實。
可她這樣誘惑式的招牌行動任誰看了都會產生誤會。於是錯誤性的一刻開始了。羅小巫感覺到撲面的鼻息,下一刻,微涼的唇瓣已貼上她的唇。軟軟的蠕動,帶著微妙的電擊。心跳、神精,從這一刻開始,不再受自己控制。
羅小巫猛然掙開眼,躲開,她大叫著,「小龍,你幹嘛?」
對面的他很受傷的低下頭。好吧,這種時候,這麼及時的出現,不是小龍,又能是誰。她這不就想著閉眼想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小龍龍突然就變這麼大了呢。結果這傢伙到是替她完成了些大人該做的事了。
這,這讓她怎麼說。唉,她還是暈了吧。
說暈就暈。高空缺氧之下,加上連番刺激,她眼皮子一翻,軟倒在他身上。
羅小巫再次醒來,星月隱去,天空已見一片湛藍,她稍微動了一下,身上蓋著的衣服隨著落到地上。她抬眼打了個哈欠,仰頭,正看到小龍長成大人的臉。眉清目秀的,真養眼。
只是--她再看了看自己,怎麼她躺在他懷裡。
小龍此時正盤坐在草地上,悠然地調著琴弦。羅小巫僵硬地躺在他身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放眼望去是蒼茫的綠色草原。風吹草低,現出的卻是綠眼幽幽的群狼。
這什麼場面,細述一下,貌似一對小情人的兩人相依坐在草地中間,微風輕拂著他們的衣角,他柔順的髮絲迎風飄揚。兩人尷尬的目光不敢相視,只是掩飾地看著面前的古琴。多羞澀的一對小情人,光顧著看琴了,都不顧及一下周圍圍了一群的低吼的餓狼。
羅小巫瞟了一眼餓狼,趕緊收回目光。
「不用怕,有我在。」小龍的聲音像是從原來稚氣的童聲中脫化而來,帶著那麼點相似,讓羅小巫倍感親切。
尷尬的時候適合開點小玩笑,羅小巫坐起身來,笑著說,「是啊,它過要敢過來,我就放龍龍咬它們。」
小龍也沒生氣,只是突然轉頭問她,「為什麼?」他的眼睛突然清晰了,是和小龍龍一樣乾淨單純的孩子般眼神。
「為什麼?什麼為什麼?」羅小巫似乎猜到他要問什麼,她像被抓包了般,低著頭掩飾著過激的心跳。
小龍乾淨的眼神抹上了一層霧氣,他似乎有些生氣,「為什麼……,你選定他了嗎?」小龍的思維是跳躍的,不過身為當事人應該是心知肚明的。他所說的「他」自然是龍長恨。
「小孩子別管這麼多事。」羅小巫習慣性地想伸手摸他的腦袋,可是一伸手才發現他俊俏的臉龐已經遠遠超過了原來的高度,她不得不重新衡量這個動作的可行性。
小龍生氣地躲開,「我不是小孩子,光在那個蛋裡,我已經呆了五百年。」
「可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個孩子。」羅小巫強裝坦然地看著他,笑容裡是勉強擠出的慈愛。若他是孩子的樣子,她能輕鬆的說出這句話。可看到面前這個成熟男人,她不由的心虛起來。
「我不是!」小龍抓著琴弦的手猛然收緊,那七根琴弦應聲而斷。小龍鼓足勇氣看著羅小巫,聲音裡有些哀傷,有點無奈,「我什麼也沒有,我現在也不跟他爭了。我只要你。」
羅小巫看著他那隱含殺氣的臉,突然想到老套的宮廷故事,庶子與嫡子間的爭鬥,王權一邊倒的選擇了嫡子。於是引來一場內部廝殺,最終人眾者勝,嫡子一放只落得輪為階下囚的下場。而在小龍,可能是死後重生的結局。
「呼~~」小龍歎了口氣,起身站了起來。他放好琴,背起琴盒包袱,眉眼一直低著,似乎在躲避羅小巫的目光。「我們走吧。」
什麼事都沒說清楚,怎麼能走呢?羅小巫猶豫看著他,想說清楚,卻不知該怎麼說。
他倆一動,四周圍著的狼傳來嗷嗷的狼嚎聲,小龍龍冷眼沖它們掃了一眼,那些狼焉焉地禁了聲。三兩隻抗不住的,也夾著尾巴逃了。畏懼的心理是有傳染性的,沒一會兒,三三兩兩的瘦餓狼也就一一退了。
羅小巫剛鬆了一口氣,卻見一大群人從草叢之中附起身來,他們裝著粗糙的皮衣,頭上戴著像包頭般的帽子。個個身材魁梧,手上拿著明晃晃的大彎刀,叫喊著就向他們衝了過來。
該死的,不會又遇上麻煩了吧。羅小巫看著那些那光閃著弧光的刀刃,畏懼地抓著小龍的衣襟。四分之一秒裡,她歎到,好光滑的布料啊。順手,她就在小龍緊繃的背脊上摸了摸。小龍這衣服絕對不是一般的絲綢。遠看著筆挺,可摸上去,卻是很柔滑的觸感。這肯定又是什麼龍宮寶物。
好吧,為什麼說是極品保姆呢?咱這只極品難道又沒發現,她這動作也太具挑逗性了。小龍的背脊輕輕顫了顫,回頭卻看到正專心研究布料的一張傻臉。
什麼時候了,她還有這心思。小龍無奈地回過頭。
那群彪壯的大漢衝到他們面前一齊扶地大喊著,「英雄啊~~,你肯定就是天上的神靈。」
呃?兩人回過神來,恍然意識到,這群人應該是看他們完全沒出手,就逼退一群惡狼,誤把他們當神仙了。(貌似,小龍應該算是神仙。)
草原的人民是熱情好客的,在他們的簇擁下,羅小巫他們來到一堆蒙古包中間,熱情的酒水已經準備好。人們對英雄的熱情全概括在酒裡。在人們一碗碗熱情的酒水中。羅小巫眼前漸漸出現重影。重重疊疊中,她看小龍那張臉,他堅定的眼神慢慢靠近,她聽到他說,「要定你了,即使再和他們反目。」
酒後最容易出現狀況,至於到底出什麼狀況,羅小巫還真不知道,她聽完這句,腦中只剩大片空白。發生了什麼?她真的不知道。
隔天她在牧人的帳蓬裡醒來,睜眼看到的,卻是龍長恨那張熟悉的臉。她搖了搖腦袋,這是做夢嗎?
那到底是此時見到龍長恨是做夢,還是之前見到小龍是場夢呢?
她迷惑地抬眼問道,「小龍呢?」
龍長恨指了指帳外,對小龍龍,他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煩。
羅小巫瞇著眼睛看著帳外,陽光打著白色的帳篷上,讓篷外的牛羊在帳篷上留下一抹抹拉長的影子。羅小巫看到簾外,一個修長的身影,她的心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莫非,這一切不是夢,他真的長大了。
她心裡有些不願意面對,她心底裡希望這一切只是夢,他還當初那個單純可愛的孩子。可那身影,分明是成人的身高,挺拔魁梧像是3D塑出的完美體型。
門簾慢慢被掀開,這就像是慢動作的畫面,小龍的身型由下到上一點點的在羅小巫腦中定格。她看到小龍的黑色的鞋幫,滾邊的衣角,白色的底袍,佩玉下紅色的流蘇、龍形紅玉、金色紋龍腰帶、繡花的襟領、稚氣的臉龐。
小臉,對,小龍龍還是那張孩童般的小臉。他傻乎乎地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像是沒睡夠。
羅小巫眼中的景速終於回復正常,心底的欣慰如沸水般冒著熱騰騰的泡泡。或許,這一切只是夢吧。
她轉頭望向龍長恨,「你怎麼來了。」
(發揮想像力哈,這一節要有足夠的細心才能發現端倪哦。書角廣告時間,當啦個當,當啦個當--
台下眾人吼道,「要飯呢!」
於是某顏颼的飛了出去,在天空中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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