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寶寶保姆日記之七
XX年X月X日星期X
天氣,黑暗一片
沒想到小龍蛋這麼聰明,看來就算孵化出來,它也是個高智慧的生物。[]它既然還會挖陷阱找豬頭男報仇。這小傢伙太可愛了。我忍不住都想抱著它多親幾下。
只是,這坑--
鎮定,鎮定,這只是個誤會。絕對的誤會。
好吧,這能怪我嗎?我可是吃虧的那個。誰愛摸啊,要怪就怪豬頭男,誰讓他裝死騙我下去。我沒扯著他扇巴掌已經不錯了。
淡定,淡定。平和點看待,我覺得先應該爬出這個深坑再說。
控制目光,盡量往上看。不能讓那隻豬頭看扁了。
誤會,誤會。
該死的,這麼深的坑怎麼上去!悶鍋,這還真是讓自己給悶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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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豬頭男吐出的聲音帶著顫動的尾音。羅小巫一個激靈退到坑邊,該死的,這聽起來怎麼這麼像呻吟。羅小巫低頭,臉太熱了。
尷尬的沉默,期間靜得只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注意,呼吸聲可有點粗啊。怎麼像該那啥啥過,還累得喘喘的。
羅小巫越想越亂,這坑這麼深,她就是蹦起來也夠不著外面。等等待,目測三米左右的坑如果疊羅漢的話,以她的身高加上豬頭男那最少一米八的身高,爬出去應該是夠了。好吧,盡棄前嫌,先出去再算賬。
她轉頭看豬頭男,目光再次不自覺的在某個該死的位置停了半秒,血氣頓時上湧,「啊內,你在下面,我上面。噗--」該死,說的什麼東西,「我的意思是,你在下面的位置--」KAO,怎麼還是這個味,算了,豁出去了,「你在下面,頂著我上去!」
豬頭男拍著身上的沙站了起來,「為什麼我在下面,應該你在下面吧。」
「我,我!」該死的爭論,怎麼這麼曖昧,「你太重,會壓死我。該死的,我們趕緊出去,別廢話。」得,他們就脫不了這個怪圈了。
羅小巫抬頭看天,她看到空中,圓嘟嘟的龍蛋正左轉一圈右轉一圈,奇怪地「打量」著他倆。羅小巫堅定地搖了搖頭,擺開奇怪的曖昧,該死,不能這樣,要讓龍蛋看到他們這樣,會怎麼想她。孩子幼時的教育是極其重要的,特別是胎教。胎?好吧,蛋,蛋教。
羅小巫看著空中的龍蛋大叫,「龍蛋,你能帶著上去嗎?」
龍蛋上下晃了晃像是點頭,它很乖地飛了下來,親熱地在羅小巫臉上蹭了蹭。羅小巫回頭看了一眼豬頭男,他瞪著大眼目光焦點似乎是那個龍蛋。他那眼神很有威脅性,羅小巫有些害怕,她護著龍蛋再次退到一邊。
就這時,天突然暗了下來。坑裡兩人本能地抬裡頭,頭頂居然是大片沙土蓋了下來,豬頭男趕緊衝了過來,解開大抱蓋著兩人。沙土傾盆般蓋了下來,直砸得他倆腦袋生痛。羅小巫手抱著龍蛋,被越砸越低。難道他們會被活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剛才尷尬,馬上又被活埋。還有比這更倒霉的嗎?
咳,如果老天在,他老人家肯定帶著墨鏡瀟灑地回答她,「有!」
因為即刻,就在她直被沙土砸到地下的時候,他們腳下像突然變軟了一般猛然下陷。這慌亂中,羅小巫只感覺到豬頭男突然緊緊抱著她,然後就無盡的跌落。他們好像不是踩在沙坑上,而是站在另一個更深的陷阱裡。
他們墜了N久,墜到羅小巫從害怕,到絕望,到無聊的打瞌睡了。他們還沒掉到底。
這個過程中,豬頭男一直抱著她,感覺到她身子發抖,他在她耳邊大聲說,「有我在,不用怕。」聲音很快向上飄走。羅小巫卻因為這一句安定下來。
她鬼使神差般問了句,「你會一直在嗎?」這聲音很小,很快被上升的氣流帶了上去。可他還是聽見了。他似乎猶豫了一下,回道,「會的,只要你願意。」
換個景象說,這似乎是情侶間溫情的對話,But,高速的降落會讓人旋暈,更會讓人產生幻覺。所以--,別問太多。
降落終會有個頭,就在四周黑得連彼此都無法看清時,羅小巫突然發現他們的降速變慢了。虛浮的腳底突然觸到實地。那一刻,羅小巫腳軟了,她鬆開手本能的要找個東西扶著。這時,她雙手觸到一塊結實的胸膛。她的人也被撈了過去,緊貼在胸膛上。
即使四週一片黑暗,可是有很溫暖的感覺,很安全的氣息,羅小巫眼皮下沉,她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她聽到他在說,「看到你真好,我以為我一輩子就這樣了,我知道我為什麼要爭著給你們當安保了。我知道只有你,再沒有別人……」
原來你是保安,羅小巫聽到這兒已迷迷瞪瞪的陷入夢鄉。耳邊似乎有人輕言細語說些什麼,可她聽不清了。只是她覺得很溫暖,很有家的感覺。半睡半醒間,她回到小時候,那時她坐在爸爸肩上隨著穩健的步伐笑著入睡,那時她會窩在媽媽懷裡抱著她的腰,在故事裡慢慢進入夢鄉。
夢境像是幻燈片,羅小巫看看到爸爸走了,媽媽孤身一人堅定地仰頭走在頭回家的路上,她衝過去抱著老媽的腰。她卻突然長大了,老媽還是那張溫和好看的臉,她拉開羅小巫的手,教訓道,「小巫,你都這麼大了,能不能別跟個小孩子一樣抱著我不放。」
「不--」她還來不及說行字,老媽就消失了。空中傳來她的聲音,「小巫我去出差了,你一個人好好看家。」
於是畫面再轉,冰冷的房屋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孤單地抱著肥嘟嘟的加菲貓,加菲毛絨絨的身子不有想像中的溫暖,她卻只能緊緊地抱著它。汲取著自己身上返回的暖意。
不對,這暖意濃了幾分,一閃一閃的似乎是龍蛋。對,正是它,她手中的加菲不知何時變成了龍蛋。它溫暖的發出點暖黃的光芒,暖暖的直融到她心裡。
「你懂我對嗎?我們都是被人遺忘的孩子。」這個聲音不知從何而來,卻是打動著羅小巫,讓她忍不住默默掉淚。終於,她聽到自己的哭聲,爭開眼,四周卻是漆黑一片。一個暖暖的大手摸索著,在幫她擦眼淚。
「別哭了,你還有我陪著,不是嗎?」豬頭男的聲音很溫暖。羅小巫發現她靠在他懷裡,似乎有點不妥,算了,管它呢。
「你--叫什麼?」都這樣了,她才想起她一直不知道他的姓名。雖然這也不是很重要,陷在這黑黑的深不見底的坑裡,他們遲早也是餓死。
「我叫&$&+~%^*@#%^&……」
該死的長串鳥語,羅小巫實在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你能整點地球人能聽懂的語言嗎?」
「好了,你可以叫我龍長恨。」
「龍長恨,怎麼這麼奇怪的名字,好像很慘的樣子。不好!還有別的名嗎?」
「好啊,那你跟著我叫&$&+~%^*@#%^&……」
「噗噗……」羅小巫吐著嘴皮子,怎麼也說不順,「好了,叫你龍長恨了。」
「嗯,羅小巫!」
「龍長恨!」
「羅小巫!」
「龍長恨!」
……
他們這樣互念著對方的名字,好像是好玩的遊戲,樂此不疲。黑暗的空間裡,他們看不見彼此,表情生氣、厭煩、無奈或是怎樣,他們都看不見。可是他們感覺得到,那纏繞彼此的感覺不需細述,不需解釋,只是心念一動間合上了節拍,不需太多,這樣已經足夠。
間或,羅小巫想起龍蛋,她摸了摸四周咦道,「呃,龍蛋怎麼不見了!」
龍長恨撈回她到處亂摸的手,放到胸前鎖住,「不用怕,那小傢伙都會挖陷阱坑我了,他哪會有什麼事。」
羅小巫想想也是,「龍長恨,我們是不是會死掉。」
「可能吧。你怕嗎?」
「還好吧!」羅小巫幽幽歎了口氣,「如果一個人的話,可能會很怕。現在還好,只是……」
感覺到她有什麼要說,龍長恨問,「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你的手可以放開點嗎?」
「啊?」龍長恨的手動了動,捏了捏,好軟,很有彈性。於是,他又用力地捏了捏。黑暗中他又看不見,「有什麼問題嗎?」
同是黑暗中,羅小巫摸索著找到龍長恨的臉,然後狠狠地一巴掌扇了下去!
(別說豬頭男的名字繞口,後面就會知道原因了。別怪豬頭男裝白癡,後面也會有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