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兒和俞天祐順利的出了院子,路上一片漆黑,芳姐兒有些害怕道「不如我們回去吧,這天兒這麼冷這麼黑,坐著車也不太安全。」
俞天祐抱著芳姐兒上了車在她的臉頰輕吻了一口笑道「別怕,有我呢,我駕車可是一流的。」說罷自己個兒坐在前頭,「駕」的一聲馬車趕緊的往前跑,芳姐兒掀開簾子往外看,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只是聽到外頭有幾聲狗叫的聲音,然走了沒有多久就見有燈有些熱鬧的聲音,芳姐兒透著窗縫往外看見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越往裡頭走人越多越熱鬧,芳姐兒往前挪了挪隔著厚重的門簾子問道「夫君,這就是鎮裡罪熱鬧的地方?」俞天祐笑大聲道「嗯,我帶著你看看燈會,聽大戲,看雜耍可好?也看看咱們院子裡沒有見過的東西。」芳姐兒心裡倒是真激動,在穿越的十幾年裡自己真的沒有怎麼出過門子,更別說晚上了,芳姐兒受不了誘惑把簾子掀開的打了一點,漏了個小縫滴溜著大眼睛往外開,路上不少行人見這般氣勢的馬車,略微的讓了讓路,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院子裡,俞天祐抱著芳姐兒下了馬車,扔給旁邊的一個小廝幾個大錢,那小廝喜歡的忙謝了恩,俞天祐笑著道「給爺看好馬車,自會更多的錢,去吧。」說完拉著芳姐兒出了院子到了街上,芳姐兒見人也是不少,到處是玩雜耍的噴火耍怪的,唱戲的,花船裡的姑娘賣唱的,真是熱鬧,路上的燈倒是滿街掛的都是,真是燈火通明,逛了一會子因東西看著粗糙不堪,倒是不如現代地那些精緻。芳姐兒漸漸的也沒有了興致,俞天祐拉著芳姐兒的手,扶著她的腰,一路上看看停停倒是自己覺的有些趣味,路上不少人王芳姐兒這邊看,兩人倒是長得都是俊俏的,女的絕艷,男的英氣真真地地設的一雙。人人都忍不住打量這兩個身穿華服樣貌絕美地兩個人,走了一會子有些累了。芳姐兒見有買餃子餛飩湯圓的,芳姐兒忍不住嚥了嚥口水,發現自己才吃了東西怎麼又餓了,不由的拉了拉俞天祐的衣袖子道「夫君我們吃個湯圓吧。」俞天祐轉過頭看笑著看著芳姐兒。輕聲問道「可是累了,都怨我,走咱們去吃湯圓子。」說罷便坐在那個地攤上,老闆娘忙熱情地招呼道「哎呦客官趕緊的,坐這裡,吃些什麼?」芳姐兒笑著道「來兩碗湯圓吧。」老闆娘見這兩位穿戴的與眾不同自是不敢耽誤忙喊道「兩碗湯圓咧。」俞天祐見芳姐兒一臉滿足。和發自內心的快樂,心裡萬分的高興。不由的看呆了,芳姐兒拖著肚子坐地有些高。低頭一看自家夫君仰著秀氣的臉,一臉癡迷地看著自己。不由的抬手拍了拍俞天祐地頭輕笑道「孩子,乖乖的。姐姐給你賣湯圓吃。」俞天祐一臉鬱悶,打下芳姐兒地手笑道「真是渾說吧。」正巧湯圓也上來了,俞天祐從荷包裡拿出手巾細細的擦了擦筷子遞給芳姐兒道「趕緊地吃吧,別貧了。」芳姐兒瞇著眼睛笑著看著湯圓,深深聞了聞吸了一口氣,笑著道「真香。」俞天祐看著這般孩子氣的芳姐兒心裡有些好笑,在家的時候左右逢源,也笑卻笑的有些形式化,如今看著這眼角散發的滿足,眼睛瞇成月牙型,通紅的小嘴也散發著迷人的味道,好像成了一塊香甜的糖塊讓人忍不住吞下去。看芳姐兒的不只俞天祐一個人,遠處一個身著紅色錦衣雪白的狐狸毛更顯得面如芍葯般絕艷的容顏,年紀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樣子,身邊數十護衛,那少年問了身邊一位侍隨「那個懷孕的夫人是誰?」那侍隨忙道「回殿下的話這個好像是天下第一美女,劉將軍的家妹劉芳,身邊的因該是俞家西府的大公子俞天祐,就是這位第一美女的丈夫。」
這少年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半天嘴角露初一個絕艷的笑。
俞天祐看了看身邊吃的滿嘴是水漬的娘子,笑著拿起手巾認真的擦拭,笑著道「真是孩子,什麼沒有見過,那裡就這般愛吃這個。」
芳姐兒瞇著眼睛笑著看著俞天祐,雙手捂著臉,一會從手後面露出笑臉道「我喜歡這樣吃,夫君嫌棄了?」
俞天祐拉住芳姐兒的手,裝作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道「我的大奶奶,小的侍候大奶奶是應該的,小的心滿意足。」說著拉起芳姐兒要走,芳姐兒摸了摸圓溜溜的肚子,笑著起了身,給那老闆娘一倍的銀錢,笑道「真是美味,謝謝大嫂子了。」那老闆娘笑著接了銀子,道「奶奶您喜歡就好,真是謝謝奶奶的賞賜了,祝您順利的生個大胖小子。」芳姐兒笑著道了謝。
兩人又逛了一會子,芳姐兒本想著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麼強搶民女的什麼戲碼,那裡知道這街上連個混蛋的毛都沒有見過。想了想自己這個想法怎麼這麼變態呢,不由得有些失笑,真是現實哪裡真有這樣光明正大的事體。
兩人逛著買了不少的東西,俞天祐倒是不吃力,芳姐兒走著走著有些力不從心了,央求著要回去,俞天祐見時辰也不早了便拉著芳姐兒回了剛來時候的院子,給了那小廝不少的賞錢,領了馬車,家去。芳姐兒想起前世在大學時候放的孔明燈心裡不由的有些嚮往,坐在車裡對俞天祐道「夫君我在書上看過一種燈的製法,可以點到天上,咱們回家試試可好?」俞天祐駕著馬車笑了笑道「好,今個兒時辰不早了,明個兒咱們做,明個兒晚上我們抬些煙花爆竹來,在院子裡好好放放,咱們倆也熱鬧熱鬧,過些日子等我快上朝的時候咱們再回家可好?」芳姐兒一聽差點沒有高興的跳出了,俞天祐唬的忙往裡頭看,道「真是孩子,趕緊的做好,仔細身子出了事故,趕緊的,再不坐好我要厲害你了。」芳姐兒嘟著小嘴,不樂意道「真是的就因為這個厲害我。」兩人說笑吵鬧了一會子,到了別院,剛到院子門口,就見一幫子管家婆子在外頭,俞遠趕緊的上前,哭喪著臉道「爺,你怎麼能耍我們一道,你和大奶奶出去好歹帶個人,怎麼就這般的不知道輕重,出點子事兒老奴怎麼給老爺交代。」說完相對的哭了兩下子。俞天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道「以後不會了,罷了罷了我們都冷了,你們大奶奶這會子還在車裡呢,估計是睡著了,我抱她出來。」說著麻溜的抱著芳姐兒往院子裡跑,管家俞遠還大聲的喊道「我的爺,你且慢些,大奶奶還懷著孩子呢,你這般。」俞天祐沒有聽完嘮叨就抱著芳姐兒到了屋裡,芳姐
兒撲哧一聲笑了,道「真有你的,怎麼就這般的怕俞管家?」
俞天祐讓丫頭去了大衣服,邊洗邊道「不是因為這俞叔是自小就跟著我爹的,對我也是打心裡好,因不想去城裡,就留在了這個別院,我自小尊敬他。」芳姐兒見身上有些寒氣,便讓丫頭們燒水沐浴,收拾妥當這才上了床,剛躺下沒有多久,就聽外頭有人報說是幀郡王在大廳,說是借宿。俞天祐一聽忙起身去了大廳接見這位幀郡王,芳姐兒縮了縮腦袋拱在被窩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焦氏躺在床上,心裡暗恨,轉頭見外頭的丫頭婆子睡了去,悄悄的從床下拿出幾張銀票,和幾盒子金銀珠寶,心裡尋思著如何運出去,看來如今這俞家是不能呆了,真要是這樣的話,自己少說也會被弄死,現在卻是出不去了,如今只能裝瘋賣傻,才能逃過這一節,心裡更是恨著周興,心道「好周興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居然還弄個孩子誣陷我」想著心裡更是恨,思量著誰打聽了自己的老底。其實芳姐兒那時候打聽的時候就是為了看看這焦氏有什麼短處讓自己拿捏得住的,哪知道偶然的機會讓小四碰上了周興。焦氏萬萬沒有想到會是芳姐兒一手策劃的。
俞有才心裡歎息,要不是自己個兒的放縱,自家娘子也不會這般早早的去了。俞有才和自家原配夫人很是和睦,倒有些相親相愛的意思,但是在自己的一次酒後失德佔有了一個丫頭的身子,看好這個丫頭有了身孕,無奈之下娶為二房,從此自家娘子和自己有的只有彬彬有禮以至於冷漠,在自己異常失意的時候自家娘子依然沒有給過自己什麼好臉色,便去了酒樓買醉,就這樣認識了買酒的丫頭珍珠,這珍珠是酒樓老闆的女兒,自小是個能說會道熱情的姑娘,見俞有才這般的買醉心裡有些不忍便勸說這麼你來我往不由的有了感情,這珍珠如同一縷陽光射到了俞有才的心裡,俞天祐回家對自己娘子提了要去珍珠為平妻的時候見妻子眼裡的一抹痛心,心裡卻有些報復的快感和難以抹平的心痛,哪知道自家娘子這般的決絕吞金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