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兒焦急的在屋裡等著消息,也沒有心思做什麼,兩眼盼著外頭的院門子,歡歡進來拉著芳姐兒道「姑娘且歇歇吧,你這麼急也沒有辦法,且吃碗新炸的小魚可好?」
芳姐兒沒有心思,擺了擺手歎息道「哎,這是怎麼回事兒?好好的大年下的出個這事兒真是焦心,明個兒就要祭祖了,這敏嫂子咋就想不開呢,這姓焦的慢慢的治她,她這麼跑了不是給人家騰個位置?她也不想她的孩子才八歲,以後跟著後娘能好過了?」在這個佛教盛行的時代,要是你真的當了姑子和尚一輩子就別想還俗,為的是杜絕有些人不想服兵役出家為僧。
歡歡輕聲道「我打聽過了,這焦家的姑娘是被東府的大爺強要的,現在在屋裡要死要活呢,只說自己不好,哄得人都在罵東府的大爺,其實我還聽說東府的大爺吃多了酒,在書房裡睡,這焦家姑娘自己個人進去的,誰知道怎麼回事兒?」
芳姐兒冷笑一聲道「我只說這焦家姑娘巴結敏嫂子是有些什麼想頭,原來為是這個,她要死要活就讓她去死,我倒是要看看她是怎麼死的。」
芳姐兒想了想道「你別打聽了,有人來說這個事兒你通通不吭聲,咱們不能太顯眼去聲討這樣的事兒,沒得把咱們弄到風口浪尖上。」
芳姐兒心裡思量過了年自己還要收拾焦氏,沒得讓別人看的出自己和焦氏不對付,到時候懷疑到自己的身上,就不划算了,現在只有先找到孫蘭芝勸慰著,安撫她才是正理,這焦嫣然倒是個不叫的狗,咬人一口可真夠疼的。
芳姐兒拖著大肚子到廚房收拾今天晚上的菜餚,安排今天守夜的地方,又讓小廝們抬了炮竹煙火。派了人掛上大紅的燈籠,安置到了下午才妥當,芳姐兒剛還沒剛坐在炕上,外頭丫頭來報,說是大爺回來了。芳姐兒忙著又讓圓圓安排沐浴,俞天祐進了屋,帶進來一陣寒氣。芳姐兒冷的打了個哆嗦,忙問「可是找到了?」
俞天祐也顧不上說話,脫了外頭的大衣裳,不敢近芳姐兒地身,狠狠的喝了一大碗熱茶,順了口氣才道「差點的就出家了,大哥自己抱著敏嫂子賠不是,又自己個兒抽自己個兒的嘴子。敏嫂子哭的讓人心裡一陣心酸,其實大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醒來的時候就見自己和焦嫣然在一個床上睡著,沒有穿衣裳。」
芳姐兒見圓圓端著水進來,芳姐兒拿起水裡的熱帕子給俞天祐擦了臉,輕聲道「看看你們這些男人。吃那麼多酒沒得讓有心地人鑽了空子,如今如何家不成家的,何必。」
俞天祐歎口氣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問大哥了,大哥說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娶妾的。自己有兒子又有妻子。不想讓旁的人夾雜其中。」
芳姐兒見俞天祐吃著桌子上的點心,忙讓人備了一碗熱呼呼的湯麵條。端進來輕聲道「別吃這些了,吃點熱的去去寒氣。」俞天祐見花花綠綠的很是誘人。忙笑道「大善!」呼呼地吃了一碗,意猶未盡的摸摸嘴。芳姐兒笑道「先墊點,一會子吃餃子,過年呢,哎這敏大爺真是的,大過年的弄出個這事兒,沒得讓老太君打臉。」
俞天祐擦了嘴。躺在芳姐兒身邊。摸著芳姐兒地肚子。正巧這孩子踢了兩下腿。俞天祐笑道「這小子就沒有安生過。」說完趴在芳姐兒地肚子上看。突然驚喜道「娘子。快看。這是胳膊。這是胳膊。快看。」
芳姐兒笑這摸了摸肚子道「都七個月了。這也不是什麼稀罕地事兒。」然後指著肚子地上面對俞天祐道「這是腿。這孩子地胎位還是很正地。我倒是不用受罪。」
俞天祐疑惑地看著芳姐兒道「你怎麼知道這是正確地?」
芳姐兒笑著拉著俞天祐地手放到自己肚子上道「孩子都是倒著生地。出來時先出來頭。再出來出來身子。你摸摸這孩子腿在上面。也沒有橫著躺。這就說明孩子地胎位還是很好地。」
俞天祐聽著很是稀奇。跪在芳姐兒地身邊耳朵趴在肚子上。突然聽到肚子咕咕地聲音。芳姐兒有些不好意思。哪知道俞天祐突然笑道「娘子。這孩子還在你肚子裡放屁?」
芳姐兒紅著臉打了俞天祐一下道「渾說呢。我餓了。孩子也餓了。在抗議呢。趕緊地咱們該去咱爹那裡過年了。」
俞天祐笑著抱著芳姐兒的肚子不鬆手,好奇的抱著肚子又是親,又是笑的,芳姐兒哭笑不得道「我的夫君,你這個幹什麼呢?趕緊的走吧,小甜要是到了咱們沒有到可是說不過去了,我還得安排飯菜呢。」
突然俞天祐一把抱住芳姐兒輕聲道「娘子,我發誓,我這輩子就你一個女人,我只守著咱們的孩子和你一輩子。」
芳姐兒心裡熱熱的,笑著拍了拍俞天祐的肩膀道「有夫君這句話我心裡都是幸福的,我們會幸福的。」
孫蘭芝躺在床上,俞學敏在床的旁邊餵著孫蘭芝吃藥,輕聲的安慰哄著,孫蘭芝看著自己夫君臉上的紅印,心裡也是痛的揪心,抬手摸著俞學敏的臉輕聲道「你的臉還疼嗎?」
俞學敏含著淚道「已經不痛了,以後咱們好好的,我真是太該死了。」
孫蘭芝臉上的淚流著,搖了搖頭道「夫君怎麼能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是焦姑娘怎麼辦?
俞學敏恨道「我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她說我強要了她,外頭有婆子有丫頭她為什麼大聲叫喊,再說我知道我當時沒有飲太多的酒,只是睡了去,醒來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孫蘭芝搖了搖頭道「罷了,再說這些也是無益了,我就做主開了臉納了她吧,再說這焦姑娘倒是和善,沒得讓她被一輩子的污點。」
俞學敏冷冷的看著孫蘭芝冷笑道「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妻子居然這麼大方,既然如此那就聽夫人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