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叫俞天祐,家裡曾經是京城士族大戶,家裡出了個嬪妃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生母,後來趙氏當權俞家也就到了低谷,後來分了家俞天祐父親的這一枝兒投奔了當時的靖康王爺,劉強救得那個謀臣就是俞天祐的父親俞有志,後來兩家倒是成了至交,劉強一直惦記著老家的一家子人尤其可憐自己的小女兒小小一點點離了父親,又見俞有志的品行很是好而且很是多情,自從自己的髮妻去世就沒有在續絃也沒什麼房裡人或者什麼小妾,又見俞天祐這孩子很是實在,有沒有士族子弟的虛華,這麼多年見這孩子的品行自是好的沒話說,就有了聯姻的想法,但自己又是個平民出身最說自己的兒子有了一定的地位但是畢竟門第有些配不上,俞有志多少明白劉強的想法,自己也知道劉強多疼愛他那個小閨女,也是怕以後嫁到別處受苦。本來俞有志就是那種『滴水之恩定湧泉相報』的人,就自己親自求了這份姻緣。
如今武哥兒要來接家人,俞天祐畢竟是個十七歲的少年,很是想看看自己未來的新娘長得可是如意,就纏著武哥兒要來,武哥兒自是明白他的想法,就很是把芳姐兒說的天上有地下無,俞天祐自是不信,就看看自家妹妹就知道天天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沒說兩句話就喘氣,他能接觸到什麼女孩子,想著女孩就都跟自家妹妹一樣。
如今見芳姐兒雖小但長的很是美貌,也沒有自家妹妹的病氣,心有也很是歡喜。
俞天祐見芳姐兒問自己話,便擺足了自己的姿態,彬彬有禮道「我是京城人,聽姑娘說京話很好,以前姑娘在京城住過?」
張氏也納悶道「姐兒啥時候會說京話呀?」
芳姐兒心裡懊悔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也沒有表現出來笑著趴到張氏懷裡道「俺是去俺舅舅家的時候,有幾個說書的女先兒說這個話,俺聽著好聽就記住了。」
張氏見俞天祐長的很是排場,見他說話也很是有禮,雖然不知道家裡有什麼人,但自家兒子和丈夫說好,也就放心你了。
芳姐兒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那個少年的小未婚妻。
劉家莊的人聽說武哥兒回來了還做了個大官,都來家裡說話,武哥兒應付到晚上才休息,武哥兒晚上和張氏躺一張床上,張氏抱著武哥兒抹了抹眼淚笑道「俺的兒呀,娘這不是做夢吧,要是做夢就別讓俺醒過來。」武哥兒躺在自己母親的身上,也默默流淚,自己這幾年過的也很是不簡單,有時候行軍的時候沒有吃的沒有水都是經常的事情,那個時候總會想著母親做的面疙瘩湯和烙的大餅子。
張氏摸著自己兒子的頭笑道「武兒,給娘說說你可是有媳婦了?」
武哥兒臉白了幾分,小心道「有呀,有了個媳婦,長得可好了。」
張氏高興地不行道「真地。哎呀這次回去可是能見你媳婦?」
武哥兒心裡沒有底。要是娘見到麗娘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子。在送麗娘回去地路上就很是待見她。但到是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後來武哥兒攻打翼州。麗娘地父親投降。武哥兒這麼多年倒是沒有忘記麗娘。再見地時候見麗娘一身俗家道姑地打扮面色蒼白。武哥兒見了知道她定是過地很是不好。心裡無限地憐愛。便向皇上求娶了麗娘。如今已經有了一個兩歲地兒子。
張氏見武哥兒不說話。但看見兒子還沒有睡。武哥兒這才回神道「娘。啥?」
張氏見兒子已經困了。便柔聲道「孩子睡吧。以後咱們娘倆有時間說話。」
第二日張氏準備和兒子去他舅舅家。剛出門就見外邊大官小官站了一門口。武哥兒到底在皇上身邊混過地人。見這般地架勢也對付地游刃有餘。到張文章家地時候已經晌午了。那個知道張文章家裡頭坐滿了人。人人都是衝著武哥兒來地。芳姐兒見這般也是感覺好笑。有些像前世爸爸帶著自己回老家地情形。張氏已經有些懵了。畢竟是農家婦人一輩子也就是在妯娌之間姐妹之間比個肩兒。如今見曾經地當官太太坐在身邊奉承地奉承。巴結地巴結。有地甚至還端茶。芳姐兒見張氏這般不自在。邊笑道「各位夫人。俺家兄長今個兒是來看俺舅舅地。各位也知道俺們家已經好幾年沒有團圓了。今個兒也謝謝各位費心想著來看看。以後沒事兒了再說話。今個兒委實有些怠慢各位。改日再來拜訪吧。」
旁邊一個婦人笑道「明個兒我們家小孫子吃麵條子。要在我那破花園子裡面擺幾日地酒席。希望老夫人賞個臉去耍個一日半日地。」
「這····」張氏迷茫的看著芳姐兒,芳姐兒見了忙上前笑道「哎呀,那真是恭喜您了,真是不巧了,明個兒俺們要動身去滄州了,真是不太好意思。」說著讓旁邊的巧巧去拿了二十兩銀子道「這是俺娘給你那小孫子的壓災銀子,真是對不住您了明個兒不能去了。」那婦人見了忙要推辭,但見芳姐兒這般說也就收下了,不由的多看了兩眼芳姐兒.心裡有些懊悔要是早知道他家能這般發達早些時候就聘他家的閨女,也是門找不著的好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