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球徒 第四篇 江湖篇 第四十章 梁子結大了
    急駛而去的籃球像是一顆衝出炮膛的導彈。

    只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花越澤這次也是失手了,儘管發明並且使用了人牆戰術,但最後球還是沒有進,只是重重地砸在籃板之上,便彈落在地板之上,隨著一起落下的還有花越澤那顆充滿希望的心。

    「這不可能啊?」究竟是出手的時間太過倉促還是其他的原因,花越澤也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以往出手遠距離三分的時候,心裡總是輕鬆無比,充滿的自信甚至不用去看,就知道球必進無疑。

    「難道是球有問題?」花越澤和川南還真是同一類人,首先想到的都是球有問題。殊不知,人家看他死命狂飆三分的時候,也和他有同樣的懷疑。

    場邊的許順冷笑一聲,譏諷道:「哈!號稱超級神准的變態三分射手原來也有射不進的時候啊。」

    花越澤正惱火最後的壓哨球沒進,偏偏許順又在這個時候煽風點火,結果可想而知。不肯服輸地花越澤幾步竄到他的跟前,怒道:「你不知道你的嘴很臭嗎?你就不能閉起你的臭嘴,別污染環境嗎?」

    「哈哈!」許順見他惱怒,心下更是得意,笑道:「要說話起臭嘴,也不知道當初高中聯賽的時候,是哪個嘴臭的把人都給熏暈的。約西,你說是不是?」

    約西想起花越澤的毒氣彈,淡然一笑,心裡並不怨恨花越澤。倒是許順的表現讓他感到十分的厭惡,所以轉過頭去,不想搭理他。

    「我真後悔當時沒把你這個禍害給熏死,到現在還讓你為禍人間。」花越澤感激約西沒有幫許順幫腔,朝他回以一笑後,又集中炮火狂轟許順。

    「嘖嘖嘖,禍害我還談不上。不像某些人專門搞些歪門邪道,把籃球場都搞得烏煙瘴氣的。」許順架起胳膊,一副要和花越澤死扛到底的架式。

    花越澤正要開腔還擊,司徒潮欽卻走了過來,拉住他的胳膊,勸道:「算了,我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關你鳥事!司徒,你要對我搶了你女朋友的事情還懷恨在心的話,你明說就好了。別在這裝什麼好人。」許順瞪了司徒潮欽一眼,眼裡充滿了不屑。

    「你……」這件陣年舊事永遠都是司徒潮欽心底無法抹去的傷痛,每每許順一提起,他的心就像被刀剮一般的難受,只想快快逃避開來。

    花越澤可不像司徒潮欽那般好說話,一聽許順又提這茬,再看司徒潮欽雖然難過卻不反駁,當下惡從膽邊生,揮起拳頭就朝許順的面門上打去。

    只是不等他的拳頭落到許順的面門之上,余罡卻從一旁閃到,及時架住了他的胳膊。

    「魚缸,你也想管閒事嗎?」花越澤怒視著余罡,咬牙切齒道。

    余罡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想管閒事。司徒說得對,我們根本不需要和這種小人一般見識,打他只怕還髒了我們的手。」

    「余罡,你放什麼屁呢?你不要忘了,你還是晉元籃球隊的一份子呢。」許順以為余罡是在幫自己,沒想到他卻站在花越澤那一邊出口污辱自己。

    余罡冷笑一聲:「和你這種人同在晉元籃球隊,真是我一生的羞辱。」

    「我去你大爺的!」許順的目的是激花越澤動手,可沒想到先對手的卻他自己。但他哪裡是余罡的對手,揮出的一拳,輕易就被余罡握住。

    余罡的大手像把鉗子一般,死死握住許順襲來的拳頭,任他如何使勁,想打又打不了,想抽手也是抽離不得。

    「余罡,你快放手。要不然……」許順紅著一張臉,也不知是因為尷尬還是暴怒所致,高聲呵斥道。

    「不然怎樣?」未等他說完,余罡冷哼一聲,手掌一頂,直接把許順頂翻在地,惹得眾人強掩笑意,大歎許順活該。

    「我跟你拼了我。「惱羞成怒的許順從地上爬起,就要找余罡拚命,一聲怒斥傳來,使得眾人不再吭聲。

    「幹什麼?在烈焰隊這些前輩面前,你們也不怕丟臉嗎?」閻軍負手走了過來,臉色黑得難看。

    許順見幫手到,趕緊上前哭訴道:「閻教練,你快給做主啊。花越澤他們打人。」

    好傢伙!明明是余罡動的手,他卻硬要說是花越澤。看來不把花越澤掃地出門,把他逼到被學校開除的份,許順真是不會善罷干休。

    「不管花越澤的事,是我打了他。」余罡胸脯一挺,主動把事情給扛了。

    「哦?」閻軍掃了他一眼,笑道:「你倒蠻講義氣的嘛。可是,花越澤滋事在先,這我可是親眼所見。」

    明明是許順先挑起事端的,卻說是花越澤滋事在先。儘管懷疑閻軍的眼睛是不是長在屁股上,當花越澤還是忍著,和顏悅色地分辯道:「閻教練,要不是他先挑釁我,又出口中傷司徒,相信余罡也不動手打人的。」

    閻軍眼中精光一閃,冷笑道:「這麼說來,倒是被打的不對嘍?」

    「誰是誰非,大家都是看得到的。」花越澤一句話,暗暗諷刺閻軍是不是眼睛長在屁股上,大家都看到的事情,你卻偏要顛倒黑白。

    閻軍當然也聽出花越澤話裡的含義,當下大怒,道:「好!既然你們這麼講義氣,那就一起收拾包袱滾蛋吧。至於花越澤打人的事,我會通報給曹揚的。」

    「你……」花越澤真是火冒三丈,都說了不是我打人,你怎麼還死要往我身上賴呢。

    就在眾人產生了不可調和的階級矛盾,而花越澤也即將被掃地出門之時,遊牧野樂呵呵地走了過來,笑道:「閻助教,安排戰術也能安排的這麼熱鬧,你果然是一手啊。」

    雖然覺得遊牧野的話聽起來味道不對,但閻軍還是賠著笑臉道:「沒什麼。這些小子太不聽話,我正好好管教他們呢。免得他們在你們這些前輩面前丟人現眼。」

    「閻軍說得是哪裡的話。我倒覺得這群小子都挺出色的,假以時日定能超過我們這些舊人的。」遊牧野顯然是在幫花越澤眾人開脫,他最看不慣閻軍這種狐假虎威的作風了。

    「牧野你真會說笑。這群毛頭小子要走得路還長著咧。」閻軍尷尬地順著遊牧野話找了個台階下。

    「那不知比賽還繼續進行嗎?」遊牧野問道,「還讓剛才那五個小子跟我們打,我還就不信,憑烈焰隊這五個主力球員拿不下這群高中生。」

    遊牧野這招真是高明啊!一下子就把閻軍下的驅逐令給打消了。

    閻軍心裡把遊牧野也是狠得牙癢癢,但誰叫人家是整個烈焰隊的支柱,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點頭應好。

    花越澤和余罡逃過一劫無不感激地沖遊牧野笑了笑,但他們之間和許順結下的梁子卻是越來越大,誰都巴不得把對方按在地上,狠狠地暴打一頓方能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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