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元果然採用了全場緊逼防守,並且把原來防守花越澤的約西換成了許順。
羅修也料到晉元會做出這樣的戰術變化,特意交待手下的隊員要注意多為花越澤擋拆,而花越澤自己也要多穿插跑動,尋找機會出手。
晉元進攻,約西被花越澤狂飆三分,顯然有些不服氣,在左翼三分線遠投球偏出,余罡摘得籃板,小雷拚死防守,余罡沒有機會得分,欲分球到外線雲飛的手裡,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過,卻是韓斌眼疾手快將球斷了去。
「快回防!」約西大叫一聲,場上所有球員都沖球急速狂奔而去。
韓斌速度極快,腳下呼呼生風,雲飛拼了老命才在罰球線附近堵住了韓斌,韓斌略一停頓,眼角餘光往後一瞄,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容,然後直接跳起投籃。
「找蓋!」雲飛冷笑一聲,也跟著撲了起來。
半空中,雲飛利用身高的優勢,足足比韓斌躍高了大半個頭,但韓斌臉上依然凝固著邪笑,球脫離他的手,飛了出去。
「什麼?」雲飛驚道,只見球並沒有沖籃筐而去,而是朝三分線外倒飛了出去。
迅速跟上的花越澤在三分線外接球,許順立馬貼了上來。
許順冷笑了兩聲,俯低重心道:「想在我面前投三分,沒門。」
花越澤很乖巧地應了聲:「哦!」然後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又問道,「我剛才看你在場上和司徒嘰哩呱啦了半天,不知你對他說了些什麼?」
「關你屁事!」許順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花越澤自討沒趣地吐了吐舌頭,然後忽然驚道:「同學,你的鞋帶掉了。」
「關你鳥事!」許順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又狠狠罵了一句。
花越澤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突然加速向右行去。
許順一雙眼緊緊盯著花越澤的腳步,見他向右移動,急忙也跟了上去,可惜他才踏出一步,左腳踩到右腳鬆掉的鞋帶上,身形一個不穩便倒了下去。
「跟你說鞋帶掉了,你又不信。」花越澤此刻臉上的表情真是豐富到了極點,即帶了幾分同情,又夾雜了些許譏諷,更多卻還是嘲弄般的笑容。
話一說完,他深表不幸地搖了搖頭,然後起跳,出手,三分中的。
「切!」全場觀眾發出了鄙視的噓聲,更有激動者,甚至站了起來,衝著場內大喊道:「靠!你能不能換個花樣?老是投三分,一點創意都沒有,看得老子視覺疲勞得很。」
花越澤一聽不樂意了,跑到場邊和他對罵了起來:「日!有本事你來投個三分給我看看。老子就投三分了,你能拿我怎麼著?」
「我鄙視你,代表全中國,代表黨中央,代表國務院,深深地鄙視你!」那名觀眾看來是晉元的鐵槓球迷,對花越澤狂飆三分的行為也是深惡痛絕。
花越澤雙手叉腰,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式,嚷嚷道:「我代表人類,代表全宇宙,代表全銀河系,十分百分以及千萬分地藐視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激烈爭辯著,口沫橫飛,誰也不甘落了下風,一時間搞得裁判都傻了眼,不知道對於這樣的情況該如何作出判罰,就連一直蓋著毛巾像個死人般癱軟在球員席上的司徒潮欽,此刻也詫異地站了起來,看著這籃球場上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
嗶嗶!裁判終於吹哨了哨音,衝到場邊把花越澤拉了回來,然後吹了那名觀眾一個技術犯規,曹揚因此獲得兩罰一擲的機會。
「有沒有搞錯?」這莫名其妙地判罰惹來了全場觀眾和晉元籃球隊的不滿,那名觀眾更惱火地罵道,「黑哨,絕對的黑哨!我又不是場上的球員,你憑什麼吹我技術犯規,再說了,要吹就得兩個人各吹一個。」
裁判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因為你是晉元的學生,而籃球隊也是隸屬晉元的,從某種程度上講,你們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密切關係,所以你的行為代表了晉元的行為,也代表了籃球隊的行為。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還以國家和國家領導人的名義,進行了一系列違反道德,違背八榮八恥,破壞社會主義安定團結的惡劣行為,單憑這幾點,我沒吹你個叛國罪就不錯了。」
這都他娘有都是哪跟哪呀!那名觀眾顯然不服,破口大罵道:「黑哨!你絕對是黑哨!比非洲黑人還黑的黑哨!」
嗶嗶嗶!裁判吹響了急促的哨音,臉色鐵青地對他吼道:「你被罰出場外了。保安,保安,把他給我拉出去。」
登登登,不知從哪裡竄出了倆保安,架起那名觀眾就往外拉。
「冤枉啊!我冤枉哪!我比竇娥還冤哪!」隨著這淒厲呼喊聲越來越小,這一出鬧劇總算是告一段落,不過,話說回來,這裁判的判罰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牛逼的緊。
比賽繼續進行,花越澤兩罰兩中,球權還在曹揚的手中。
經過這短暫的風波之後,晉元場上五名隊員俱都扳起的臉孔,十他氣惱的樣子。反觀曹揚這邊,除了花越澤以外,其他四名球員全都氣喘如牛,顯然體力已經開始嚴重下滑,這不禁讓場邊的羅修皺起了眉頭。
邱林傑邊線發球,仲樹接球,約西怒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球斷了去,許順迅速跟上,兩人快攻完成了一次空中接力,讓沉悶已久的觀眾席又再度了起來。
曹揚進攻,韓斌帶球過前場,花越澤溜底線在左翼三分線外接球,但許順迅速粘了上來,絲毫不給他出手的機會,花越澤無奈將球傳到內線邱林傑的手中,邱林傑中投偏出,余罡以籃下霸主的絕對優勢搶下籃板,晉元又發動一波快攻,約西外線三分中的,又為晉元入得三分。
面對體力潰乏的曹揚眾將,晉元越打越順,內外線多點開花,打得曹揚已經潰不成軍。
羅修望一眼計分牌上顯示的比分,第四節比賽還剩下一分鐘多鐘,曹揚以80:92落後十二分。
羅修回頭看了看癱軟在球員席上的司徒潮欽,歎了無奈地搖頭歎息,雖然他心中早已知曉曹揚不是晉元的對手,可是這樣敗給晉元還是教他不服。少了司徒潮欽的曹揚,無疑像失去了炮膛的坦克,沒有了進攻的火力。花越澤畢竟還不夠成熟,只能算是一支奇兵,他離一個人掌控整場比賽的程度,還有相當漫長的一段路程要走。
羅修如此這般地想著,再看看場上已經有些跑不動,但仍然在努力拚搏的隊員,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晉元,全國八強賽的時候,咱們再一決高下。」羅修朝晉元的球員席上望了去,嘴裡低聲念叨著。
曹揚終於還是敗下陣來,以86:102大比分輸給了晉元,但誰也不會服氣,畢竟曹揚是在以不完整的陣容和晉元對抗著,只是司徒潮欽似乎對比賽的結果一點也不關心,一聽到終場哨聲響起,便失魂落魄地踱出了籃球館,眾人望著他蕭索的身影,也不忍再去苛責他。
第二輪還有黃岡和天翔兩支勁旅在等著曹揚,曹揚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它能一舉擊敗黃岡和天翔積六分,從而以小組第二的身份晉級全國八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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