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了穴了陸翔凱雙目怒睜,道:「趙宏雲,你究竟站在哪一邊?」
趙宏雲已是站在陸翔凱的面前,笑,反問道:「你站在哪一邊啊?」
任飄萍雖然看不見,但還是能夠對目前的境況變化猜個**不離十。只是他的心裡也不是很明白這個看上去英氣逼人一身正氣的陸翔凱到底是為了什麼出爾反。
也許,有一個道理是亙古不變的,一個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都有他的動機,利之所在,趨之若鶩。
陸翔凱道:「我站在我這一邊!」
趙宏雲不理陸翔凱,卻是看了一眼燕霸天。而任飄萍道:「好!」
這聲好自是說陸翔凱的。
陸翔凱道:「少主!你說好?」,這時任飄萍進入衝霄殿以來陸翔凱對任飄萍說的第一句話,但這句在任飄萍聽來分明是一個問句。
站起身的任飄萍道:「難道不好嗎?這個世界能夠說句真話的人本就不多了!」
陸翔凱道:「我以為少主是真的明白屬下的話。」
筱矜蹙眉道:「難道適才不是陸將軍點的火放的煙嗎?」
陸翔凱道:「第一,我們黃金龍侍衛不知道正德皇后有假,第二,我不知道那眼裡有毒,第三,點敖包前的煙的確是為了給少主祈福。」
陸翔凱條理清楚的言簡意賅的回答倒是讓筱矜有些赧然,常小雨卻是問道:「那麼為何難前輩會中毒,而你卻是安然無恙?」
趙宏雲本想對燕霸天說些什麼的,此刻不禁也對任飄萍他們的談論的問題有了濃厚的興趣,道:「是啊,兄弟,你倒是解釋解釋,因為我還不曾聽說過有人可以在聞了見血封喉樹的獨眼後又吃了百合而不中毒的。」
陸翔凱臉突然有些紅,眼睛卻是偷瞥了一眼適才被老鼠嚇得大叫的黃衣宮女,支吾了半天,道:「信也罷,不信也罷!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沒什麼好解釋的!」
任飄萍看不見陸翔凱臉上的變化,只是聽了他的話,接口道:「我信!」
那陸翔凱只覺一股感激之情自心底湧起,道:「謝少主!看來屬下沒有選錯人。」
任飄萍笑道:「我不是你們的少主,我們是朋友,不更好嗎?」
孰料那陸翔凱劍眉豎起,道:「少主!不知屬下可否直言幾句?」
任飄萍淡笑道:「朋友而已,但說無妨!」
陸翔凱道:「少主可是怕承擔光復大夏的責任?」
任飄萍沉思片刻,道:「既是朋友,不說則已,說就應當說實話,我不是怕承擔責任,而是對這個沒有興趣?」
陸翔凱卻是頗有些激動,道:「你討厭爭權奪利?」
任飄萍點頭道:「是!」
陸翔凱聲音激揚,道:「這本就是一個爭權奪利的世界,而身為堂堂七尺男兒,少主不覺得自己多了一些老氣橫秋少了一些雄心壯志血氣激揚嗎?」
任飄萍不語,他在思考,因為還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讓他可以去重新審視自己的話。而一旁的趙宏雲道:「奇怪了,淡泊名利也有錯?這可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孰料陸翔凱道:「趙宏雲,你呢?你不過是可憐蟲,為情所困的可憐蟲而已!」
趙宏雲怒道:「小子!你若是再說兩句,信不信我立刻便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陸翔凱似是毫不在意,道:「哼!你暗算與我在先,此刻便要割我舌頭,是在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可是這樣一來就能證明你不是為情所困的可憐蟲了嗎?」
聽到趙宏雲耳朵裡的那『為情所困』的四個字竟是如此的刺耳,羞怒指數一百二十的趙宏雲自腰間緩緩拔出一把劍來,劍長三尺九寸九分,寬一寸三分,劍身烏黑,正是天下名劍中排名第三的伏羲上古神劍。
龍吟之聲響起,上古伏羲劍已是抵在陸翔凱的眉心,趙宏雲目露凶光,自嗓子眼吼道:「你再說一遍!」
陸翔凱當然很聰明,所以他不說話,可是有人說話,那黃衣宮女驚聲道:「不要!」與此同時,思考中的任飄萍出手,右掌拍向趙宏雲。
趙宏雲似是早已料到任飄萍會出手,笑道:「任兄,別怪老朋友沒提醒你,那藥丸是很容易被擊成粉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