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鴉的夜色籠罩了大地,蟲聲織織,風聲嗚嗚作響。
半闔的兩扇門窗匡當一聲響,卻沒有驚動屋內正在打坐的人,微晃的燈影下她的睫毛又長又密,覆蓋在白如玉的臉寵。黑發如絲般婉延披散於月白色的錦被,手指結成蓮花法印,閉著眼,自以一種獨特的方式調息。
在那窗外遙遠之處,夜正熱鬧,絲竹音樂隱隱傳來,少女的歌聲天籟一般穿透了這冷冷清清的夜空。
猛地,她吐出一口血。
門外有人歎息一聲,推門而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背上,把她微微推向床的一側,黑發紫衣的男子,長發用一支白玉簪挽起,妖精一般魅惑的神色斂去,換上了微微皺眉的表情,脫靴上床之後把掌心抵著女子後背,緩緩不絕的熱氣由雙掌中心形成了線一樣過渡到她的體內。忽的一陣風來,那風從未掩的兩扇木窗中吹入,只聽叮當兩聲,竟把黑玉帳勾上掛著的青紗床帳吹得掉了下來,搖曳的燈火下青紗翩翩,帳中人影逐漸成了一對。
寂靜又熱鬧的夜裡,風被隔在帳外,無比狹小的空間裡,似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一聲一聲,如同擂鼓。
收起令人臉紅心跳的想法,白玉雕成的男子眉眼微沉,指尖在楚連城曲池、百匯等穴道迅速點了幾點,再一次推宮過血,直到她體內亂躥的內息逐漸沿著同一方向流動,透過一層又一層帳紗,隱約見她的臉色由蒼白如雪慢慢爬上了一絲紅暈。
那紫衣男子這才有機會教訓她:“知不知道強行修練對你並沒有好處,欲速則不達,真是個笨女人。”
只這句話。HTtp://
HTtp://便把一室曖昧打破,女子臉上紅暈未褪,卻已反唇相譏:“我是等不及了,你可以不用管我。反正,你是打算要走了是吧?”
這句話脫口而出,連城被自己突然表現出的奇怪態度嚇了一跳,難道自己竟不希望他走嗎?
她的臉色一剎時扭曲奇怪,感覺天雷在頭頂轟轟作響。
“呃。那個,我只是覺得咱倆非親非故。你沒有必要處處幫我。”
久久,沒有動靜,她轉過頭,見到他臉色很平靜,很淡定地說:“我不管你,誰管你?”
呃……他說的還真自然。
連城被他的話差點嗆到。
“那個。我沒事了,請問你地手可不可以拿開?”不知什麼時候,他的大手左右交叉環住了她的腰,下巴還抵著她的頭部,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幾日不見下巴上竟長出了硬硬的胡茬,癢癢地摩梭她的頭頂。
“哎哎!別又想占我的便宜。”她不耐煩。推他。
“別動。”這家伙忽然按住她。
身下有硬硬地感覺。連城不舒服地挪動了一下臀部,不料那硬硬的東西竟動了動,頓時,她想到了什麼,仿佛聽見天空一聲雷響。自己被電成焦黑一般,臉色頓時通紅。全身血液像決了堤一樣,順著同一個方向,匯聚到了某一點。她全身都僵硬,像變成了一截木頭。
“吁——別說話,我只是想睡一會兒。”
“哎。你這家伙。回自己房間裡去!”
推他,沒有反應。身後地人摟著她,呼吸漸漸開始平穩,當她在天人掙扎中考慮要不要一腳把他給踹下了床,卻發現被這廝給摟得嚴嚴實實,不知什麼時候兩人鑽進了同一條被子裡……Wap,。他舒服地換了一個姿勢,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呼吸平穩,睡得如同佛陀座下盛放的蓮花。
連城的眼睛在夜裡睜得又大又圓,心想這一夜無論如何睡不著了。
雖然,她拼命強迫自己睜著眼,但是睡意襲來的時候,終究無法控制自己越來越松馳的神經,陷入迷迷糊糊地睡夢。
第二天早上。
什麼在她臉上舔來舔去的?討厭。
連城下意識地抬起右手揮了揮,趕開耳朵邊上的東西,不料耳垂忽地微微一痛。
她被牙齒啃咬的疼痛搔擾得醒過來,睜開眼,眼前出現的是一張放得大大的臉,漆黑幽深的眼眸直勾勾望著她。
“嚇!”她被嚇了一跳。
倒是那人,懶洋洋地支著上半身端祥她很久:“怎麼,才過一夜就把我給忘了?”
他那語氣曖昧地吹拂在她地頭頂上方,兩只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從上而下睨視著她。連城動了動,發現自己的腿被他鐵塊一樣強悍的大腿死死箍住。腰部緊緊相貼。
“你你……你你……”她指尖顫抖,力氣也變得軟綿綿,推他,他紋絲不動。
“睡夠了沒?可以走了吧?”她沉下臉。這算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霸王硬上弓?奸夫淫婦?還是屢次救命之恩無法報答從而以身相許?
臉色黑黑地連城,沒有發現自己此刻亦是風情萬種。紅暈爬在臉上,長發凌亂,單薄的衣衫貼在身上,火熱的體溫一直蔓延到了兩人相貼的肌膚上,竟不知那體溫是她的,還是他的?
曲線玲瓏地身體散發著少女自然地體香,隨著呼吸而零亂地進入口鼻,她亦沒有察覺到上方的男人眼神越來越幽深,在那眼眸深處好像有一簇不明地火花跳躍。
“啊……呃!”毫無防備的唇被壓住,起先只是溫柔地淺吻,連城的全身像觸電一樣,忽的感到全身力氣都莫名消失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竟然忘記了反抗,直到這個吻慢慢加深,火熱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頸上,牙齒咬開立領長衫的第一顆扣子,吻隨之探入。仿佛要把壓抑許久的欲火全部傾瀉出來似的。他的手扯開了她的衣領,連城剛剛感到一絲奇怪的涼意,立刻被他的唇舌覆蓋吞噬,帶著薄荷清新卻又火熱無比的唇在她唇上反復蹂躪,吞掉了她所有的聲音和理智。
迷亂的早晨,令她原本清醒的目光也變得迷離起來,觸及他因睡眠而微微敞開的前襟時,臉色不由火一樣燃燒起來。他的胸膛很結實,無一絲贅肉,猶如上好的玉石散發出一種誘人的風情,當她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麼的時候,她就真的在打量他的胸膛,頓時楚連城臉色“騰”一下紅得如猴兒屁股。最後干脆牙一咬眼一閉,躺在床上裝死挺屍。
“呵呵……”頭頂忽的傳來一聲輕笑。
她真恨不得現在就去死了算了!
“看什麼看?還不起來啦!”她現在的模樣,一定連全身都熊熊燃燒起來了!
努力忽視那一聲輕笑對她倍受折騰的心靈造成的影響,忙亂地用手去捂住自己的衣領,誰知那扣子早已被扯掉了,竟是怎麼扣也扣不起來,她真想地上忽地開了一條口子,有一條裂縫讓給她鑽進去!
那人忽然又不笑了,抓住她的手。
咬牙切齒的連城終於發現不對勁,他他……他!這混蛋竟制住了她的武功。
“別擔心,穴道只要兩個時辰就會自動解了,這下,我就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了。”
連城死盯著他!那目光憤然。
看著她的樣子,孤千城呵呵一笑,沒想到這女人倒還有挺可愛的一面。
這男人真是狡猾得令她想狠狠地咬一塊肉下來!把雙唇泯得死緊死緊,用目光凌遲他,連城還感到不解恨,狠狠地咬了又一次湊上來的狼嘴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頓時在兩人的口中蔓延。
有進步,這次咬的比上一次輕多了。慵懶狡賴得如同狐狸一般的男子不為所動,繼續吮吻著她紅腫的唇,舌尖試探地在她的牙齒周圍探索,企圖找到一個入口,發現徒勞無功以後,便沿著脖頸一路往下,將頭埋進她的胸口。
連城感到胸口微微一涼,褻衣不知何時被解開了,幾縷青絲散落在月牙白的肚兜上面,他!他竟然隔著薄薄的布料**她的胸前從未有人觸碰過的禁地。
她開始恐慌,僵硬而無法動彈的手腳被人牢牢圈住。室內的空氣忽然間變得無比稀薄,使人感覺到呼吸異常困難。
“別動!”聽到那一聲自喉嚨深處逸出的嘶啞的聲音,連城真的不動了,不知什麼危險的感覺越來越逼近,猛地攫住了她的神經,不敢再有一絲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