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上又沒電了,才來
這兩人一看苗頭不對,先閃了再說,帶著親衛隊就趕緊撤了。
孫河站在門口搖著頭歎氣,看著被翻搗得亂七八糟的小院。
女兒國獨居於沙漠之中,四面全是黃沙,遺世而獨立。自先祖建立了這個沙漠綠洲以來就沒有遭受過戰火的洗禮或者是受到外面國家的影響,國中大體安寧,百姓生活衣食無缺,因此被稱作沙漠中的人間天堂。久而久之,歷代的女皇們便鬆懈了國政,轉而追求享樂,做事更是隨心所欲。歷代國君不修兵法政要,不思與外界各國交流溝通,自以為有沙漠天險抵禦外敵,又有祖先留下的許多先進技術,能使女兒國長期繁榮富強。但是歷代女皇們卻沒有想到,民間尚且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說法,那麼一個擁有先進文明,掌握製造玻璃、鐵器等等技術的弱小國家,在當前的大勢之下,在天下又可能會群強並起的時候,怎麼可能不被人虎視眈眈,欲當成一塊肥美的肉先啃下來!
女兒國雖地處隱蔽,但有一日若是強秦想要吞併女兒國,女兒國舉國之力也無法抵禦強秦鐵騎!
歷代女皇們雖也不是昏君,卻聽不進孫河未雨綢繆的策略,因此他對朝政失望至極而生退意。他終其一生的成就,就是教導了公子東樓兵法一些謀略與治國之道,新君亦想改變女兒國陳舊的面貌,然而要想有所作為,公子東樓的歷練遠遠不夠,就連今日見到的那個楚連城,孫河都覺得她深不可測,絕非泛泛之輩。外面世界的人如果全都像楚連城與歌舒樂天,那麼女兒國人自以為得天獨厚的優勢也就不值一提!女兒國真是汲汲可危啊!他歎了一口氣。身在這女兒國,總是有一種坐井觀天之感啊!
「老師!」衛東樓下車向他端端正正行了一禮。
小巷早已被清空,那些圍觀者在太皇來時都被趕走了,公子東樓不用避人耳目就逕直走入醫館。
「老師,母皇與皇叔沒有亂來吧?如果歌舒樂天與楚連城回來,讓他們拿我的令牌快走吧。」衛東樓臉一紅,「母皇若是以擅闖驪山禁地的罪名,將楚連城拿下治罪,連我也沒有辦法保全她,眼下還是盡快叫他們離開的好。」
「也好,暫時只有這樣。」孫河點點頭。
「老師早已知道她是個女子了?」
「沒錯。這事是我糊塗了,不該讓她擅闖驪山。」
衛東樓神色不自然地避過了他的目光,微微側轉身:「這件事原本沒什麼大不了,只是母皇突然出現,令我措手不及。四海漂泊,隨處遊歷,那真是人生一大樂事!我也真想和他們一樣,去四處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
「國主既然有此想法,為何不和他們一起去見見世面呢?」孫河聞言,突發奇想。
此話一說出口,兩人俱是一楞,繼而,公子東樓眉間漸漸舒展開來…對啊!這個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公子博學有餘,然而歷練不夠,的確應該出去見見外面的大世界了,它日再回到女兒國,必定是脫胎換骨,令人刮目相看。千百年來,我們的國家一直是一成不變,而外面的世界戰爭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每一天每一日又有新的事情出現,隨時在進步和發展,我們要是一直閉塞在這個小小天地裡面,終有一日或是被人超越,或是被人吞併,到那時悔之晚矣!公子不妨親自去瞭解一下天下局勢,我們有祖先留下來的保國神器,然而如今都已經沒有人會使用了,公子也可以明查暗訪,尋求這方面的高人回到女兒國,還有我聽說秦人的作戰與練兵方式值得借鑒,公子不妨留意一番。」
「老師說的有理,可是母皇不會輕易放我出去,這件事還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二人站在風口處密謀了一會兒,周圍百步無人,這一老一少相視一笑,孫河的唇邊綻開笑意,摸了摸唇邊稀疏的兩撇小鬍子。
兩人在外面嘀嘀咕咕,從玄關處走進來。只見大廳裡一個人的背影高大彪悍,怒火熊熊。
秦莊憤怒地在拆他自己身上的夾板和繃帶。
真他娘的什麼鳥東西?包得他連路都走不動!這口鳥氣真要把他給憋死了!左臂一橫,一老拳砸在牆上,砸得牆壁顫危危搖晃了兩下,手臂上的繃帶就散開了,夾板也掉落下來,秦莊胡亂地扯了兩扯,拖著一截白布走了幾步,轉身一把撕下七零八落的布條。
孫河與衛東樓帶著笑意走進來,突然就被他凶神惡煞一般截住。
秦莊二話不說,探手就扣住了衛東樓的脖子,向後拖了兩步,孫河一臉慌張,忙來攔阻:「壯士壯士!不可傷了我家公子!」
秦莊喝問:「發生何事?我的恩公怎樣了?他人在哪裡?」秦莊雖是一個粗人,但江湖人講江湖道義,經過不長時間的接觸,他心裡已認為楚連城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先前的一點兒偏見就全都飛到九宵雲外了。楚連城有恩於自己,現在他有危險秦莊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
孫河忙說道:「誤會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先放開我家公子容我們慢慢細說!」
「鳥!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子只問你楚連城他們在哪裡?你們把他們怎樣了?」秦莊不耐煩地打斷他,雖然他身受內傷,但秦莊天生銅皮鐵骨,力大無窮,尋常人被他的拳頭磕著即死,碰著即傷。
那麼大的動靜早驚動了外面衛兵呼啦啦闖進來救駕,秦莊一拳一個,一腳踢飛三五個,誰也無法近他的身,正混亂中,只聽半空裡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說道:「秦莊,把公子東樓放開。」說話之間,有一物自遠處擲來,擊中秦莊的手腕,秦莊手一鬆,衛東樓就趁機被搶了出去。那白衣人的身法快迅得如同電光劃過,衛東樓只覺得身體一輕,就被一隻玉手握住了手腕,輕輕卸力,就化解了秦莊再次抓來的力道,那人帶著他飛身飄退,衣衫如行雲流水一般,勁風帶起她身上奇異的香氣,恍如天然,飄然而落,鼻間鑽進幽香淡雅的氣息,一如那夜的女子,令人剎那間失神而癡。
公子東樓望著那人白玉似的側臉,她的另一邊臉則戴上了一個他未見過的薄玉蝶形面具,如此女子,如此風姿,當真是世間少有!
「喂!你又是哪裡來的人?敢管我的閒事!」秦莊劈手一招擒拿手抓來,楚連城將他手腕一擋,輕鬆格開,喝道:「笨!連我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
「啊?連……楚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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