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陰,像我一直以來的心情,彷彿是我心情的翻版或複製。一直以來,就是喜歡陰天,如果下雨就更好了。有幾個人喜歡沐浴在雨中呢?我就是其中的異類。
對於他人而言,校園生活是難忘的美好的,對我來說卻是痛苦而艱辛的。上課的時候必須用其中十分之一的時間來考慮下半月生活費的來源,休息的時候就要去用學生的身份去奮鬥,否則就會餓死,因為我的家是重組家庭,爸爸不會再給我生活費,那個後媽更不會。
畢業之前只能用煎熬來形容,畢了業,就開始了真正的煎熬。
程寶寶的家庭殷實,衣食無憂,她曾說過她可以養我到終老,但我不想靠她,雖然我很愛她,但這不能代替除了情感之外的一切。
又一次做夢一般,我在一個女人的懷裡醒來,這個女人的手還捂在我略顯豐滿的胸部上,而作為同性的我竟沒有拒絕。
這是個秘密,暗藏了很多年了,怕別人知道,像自己是個賊,躲躲藏藏;有時又想讓人知道,特別是自己的爸爸,真的想告訴他,他的女人讓他的女兒變成了現在這樣。很矛盾地看著真正的戀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親親我我,而某個人的女兒卻總是在一個女人的懷裡心態平和地享受戀人的溫存。
我打到你卡裡的錢你怎麼不花?還打什麼爛工!程寶寶靠在床頭,像一個極負責任的男人,溫存過後吸著煙,對他的女人說抱怨的話,以表示關懷。
在我還算有自主能力的時候,我不想靠任何人的施捨!對不起親愛的!從小我就沒有安全感,總覺得女人應該有自己的事業,特別是在生活不穩定的時候,自己讓自己有點安全感!安全感別人不能真正給,只能自己給自己!這麼多年了,我不一直是這樣!
我在程寶寶面前毫無羞澀地起床,一件件穿上衣褲,梳頭卻不打扮,我的背包裡永遠找不到口紅指甲油,我一直就不能把女人本應享用的美麗和安逸聯繫到自己身上。甚至害怕承認自己是個真正的女人,一想到這些,就想到完整想到貞操想到處女,這些,我都沒有了!該死的女人,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只有恨卻不能報復,這是最最痛苦的。
我害怕做夢,會夢到小時候的噩夢重演。不讓做夢的辦法只有一種,就是疲憊,只要白天拚命地工作,累得半死,晚上哪還有精力去做夢呢!誰能相信,作為人類的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做過夢了,彷彿我不是真正的人類。
程寶寶已經習慣我不花她的錢了,但表示對愛人的關心,她還是定期往我的卡裡打錢,長此以往,我會成為富婆的。我不知道卡裡到底有多少錢,因為卡是程寶寶給我辦的,我從來就沒有用過。她不是吝嗇的人,這幾年下來,卡裡一定有很多錢,小美的爸爸一定不會相信,他給女兒請來的家教竟然是個萬圓戶,沒準還是十萬圓戶。
小美是我家教地學生。小學三年級。我教她語文。這個孩子很內向。不好說話。像小時候地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家庭問題對小美產生了影響。因為她是在單親家庭長大地。具體原因她爸爸沒有說。我也不會問。我想這一定是有關係地。
小美爸爸說她有自閉症。在學校不和任何人交往。老師從來不敢提問她。一提問她就緊張。一緊張就會結巴。一結巴就會惹來哄笑。被人笑她就會哭。這種情況下。小美地成績自然不會好。一落千丈。作為爸爸很無奈。只好來找家教。就遇到了我。
之前他找過幾個。小美要不緊張地看著陌生地家教老師發呆。要不就看向別處愣神。遇到我時。是爸爸帶著她來選地。看她對哪個家教不算怕就選哪個。我眼中地憂鬱小美似乎能感覺得到。遠遠地站住看著我。我也拿著寫著家教地紙牌看到了她。
我能感覺出這是潛在地用戶。就對她笑了。小美也露出了真地不易察覺地笑。這個笑是發自內心地。卻很苦。我感覺得到。那一刻我地笑不再是職業化地了。被這個眼中和我有相似憂鬱地女孩吸引。我是主動走上前地。她地爸爸竟然沒有進入我地視線。我和小美地眼神一直在相互牽引。直到我俯下身蹲在她身旁。
告訴姐姐你幾歲了?
十歲。小美盯著我地眼睛怯生生地說。邊說著邊輕輕地摟住我地脖子。把頭靠在了我地肩頭。
小美從來沒有主動跟人說過話,這一刻沒有人能解釋得了,包括他的爸爸,她爸爸在她說話的一剎那,竟在大庭廣眾之下熱淚盈眶。
沒有討價還價,我就成了小美的家教老師,她爸爸激動地預付了我一年的薪水。我很感激他,他更加感激我,拿著沒幹活就有的一年的薪水,我覺得這幾張鈔票有點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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