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富有,只有每個月夠花的工資,和一間一地震准趴架的破房子。十幾年如一日地
活著,對錢沒有很深的仇恨和愛似親爹的崇拜。可看著美女小泡不知是為了美而拚命花錢,還是為了顯示富貴而玩命消費,我總覺得自己在慢慢墮落,好像我是她奢侈的幫兇。
或許是錢擴展了社交範圍。跟著有錢的小泡,我進了從未涉足的美容院。
那裡總是有一些漂亮的女人和男人,都是有錢的主。
有的是自己的,有的是別人的。或者花自己的,或者花別人的。
那裡的各種香氣讓我頭疼噁心,像世界所有的花雜交出的新品種冒出的複雜氣息。
和每次喝酒一樣,我總是不辭而別。
有幾次小泡粘著一臉水果和黑泥追出來,我都沒理她。
如果女人的美麗是靠粉脂顆粒來偽裝,那我還是覺得豬漂亮。
還是跟著小泡,我有幸光臨了一次有錢人的聚會,他們管這叫趴踢。
是小泡綁架似的硬拉著我來的,她說這才是有品位的生活。
我在四周站滿五大洲人種地屋子裡。端著可樂罐像傻子一樣。看著這些有品位地人說著聽不懂地各種語言。最土地我也讓他們像傻子一樣看著。
小泡說。這些人很多都是她國外地同學。喜歡中國就跑來瞭解。
小泡還和一些黑色地白色地黃色地棕色地男女親吻。她說在國外這是最基本地禮節。
她還說。外國女孩很開放。看中哪個。如果她是獨身。又如果她對你來電。那在這個美好
又曖昧地夜晚。你就可以盡情釋放慾望了。
我說這麼多年。這麼多趴踢。你就沒被人電過?
小泡說有,只不過電力都不夠強,都不能讓燈泡亮01秒。
那晚小泡喝醉了,成了蕩婦的化身。說了很多不符身份的話,作了很多不符身份的不
雅動作。比如她總把別人的親人和某個器官連在一起說,比如她讓我無意中看到了不只一次粉紅色的內褲。為了她的形象,我就上前給她擋住,可她卻不知好歹地撲上來和我胡鬧。
好心的朋友讓出一間房,讓以為是小泡男朋友的我扶她進房。
關門前扔給我一個小東西,還衝我極噁心地眨眼。
那是一個安全套,我當然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就算沒用過,也知道是國策中減少人口的小措施,阻擋頑疾的保護傘。
在這個無聊的夜晚,不忍心棄醉女而不顧的我,當然沒有浪費這個小措施。
像童年孩子們無知而天真的遊戲一樣,我用它吹了一個很大的氣球。用它像籃球一樣拋擲,沙袋一樣擊打,足球一樣踢接,飛船一樣滑行。
直到玩累了,才讓它失去本有的作用,任其輕飄飄落在書架上。
躺在單人床上,小泡像豬一樣昏睡,時不時還打兩聲音調特別的呼嚕。
小泡一定經受了無數次酒精的歷煉,喝了那麼多也沒吐,只是不顧美麗擺了一個極其不雅的睡姿,讓身體幾個敏感部位堂而皇之地暴露。看多了我會犯錯誤,就給她拉下裙角衣角蓋上被子。
床被霸佔,我沒有去霸佔美女而獲得睡覺的資格,而是坐在有靠背的軟椅上胡思亂
想。連心中的老丫都不去想,可能夜晚的想像太偏向於原始,平靜的本能很可能突然失控,讓只砸過人家玻璃的好孩子,不能自控地去對床上的女人做壞事。所以我就盡量去想別的。
如:黑人怎麼那麼黑?興許細胞裡有石油的基因。白人怎麼那麼白?興許是良性白癜風擴散。黑人和白人的孩子什麼顏色?會不會混成灰色。斑馬興許是酷愛稿紙的黑馬白馬的後代。怎麼沒有紅色藍色金色人種?``````我努力讓自己想一些無聊而幼稚的問題並解答,否則肯定會被隔壁的外國兄弟姐妹們的嚎叫引誘。
肚子很準時地在早上開始怒吼,沒戴表也知道了已到早晨。
熬了一夜,我的眼像兔子眼一樣紅,還像兔子眼似的有點鼓脹。
從廁所回到房間,小泡已經醒了。
她盤著腿坐在床上,把玩著那個大氣球。
她說:你怎麼沒用它?
我說:用了啊!我用它裝了很多空氣。
她說:可它不是用來裝空氣的。
我說:還可以裝水。
她有些懊惱,她說:你他媽就不能裝點兒慾望!
我說:不能。
她把氣球弄破了,像爆竹一樣在房間裡炸響。
過了很久,我告訴她,天堂和地獄是兩個世界,不能相容,也不能適應。這是那本哲
學書上的話。
我還說,我不喜歡有品位的生活,我喜歡平靜又粗糙的生活。
這是我的心裡話。
小泡說她可以適應,就像安全套可以裝蝌蚪也可以裝空氣一樣。
小泡是國外名牌大學畢業,辯論我不是對手。我能做的只有盡可能的逃避。
無聊地趴踢了一宿,我又不辭而別,在一條從沒來過的街道,我迷路了。
我胡亂地走。
我知道這樣是碰不到出租車的,但也不會讓美女碰到。
我自言自語:我怎麼這麼善良?不想傷害人卻讓自己心煩。
反正現在主任不敢惹我,那上班幹嘛!到時候像退休的老頭去銀行領工資不就行了
嗎?還可以避開美女小泡。
我開始瘋狂地曠工,像休假一樣,沒有任何負擔地把每一天都和週末一樣過。
我必須要每天不厭其煩地感謝我的朋友們!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嚴重影響了我的思路和心情!但每天能為你們寫心裡的字,我很欣慰和開心!謝謝你們的大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