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持續不佳,對不起看文的親,今天的三更又要欠賬了,明天繼續雙更還賬「廢話少說,告訴我答案即可!我只聽說是四皇子派你來與這隊離丘人接頭!」
塵主手指在杯口畫圈,眼眸低垂,不緊不慢地開口回答:「偷聽了不少,既然知道了,還要問我為何在此?」
西樓忍不住又問:「楚天晝與離丘勾結是為了對付楚天遠嗎?」
「是!雖然他對你有恩,你關心他的安危實屬正常。但如果楚天遠連這阻礙應付不了,那他在皇權爭奪戰中喪失了資格。」塵主眼中厲芒閃過,話鋒一轉,「何況他也不是弱不禁風,你無須擔心!話說回來,楚天晝是你表哥,你為何不關心他?」
「他?」西樓搖頭,「給我感覺不好,太陰了!和卓以駿一派的,我才懶得和他有牽扯。」西樓坐在桌邊,手托著腮,繼續叨叨:「不過,塵,你說得對,奪嫡大事不是我該關心的!」
看見西樓暫且放下離丘與四皇子勾結之事,塵主又問:「知道就好,這次逃婚出來準備去哪裡?」
西樓一聽「逃婚」二字,羞惱道:「說了不是逃婚,你還亂說!」
「哦?對了,是出來玩!出來玩!」塵主重複著西樓的話,看著她吃癟羞赧的神情,嘴角笑意更深,「西樓,我陪你去可好?」
西樓急忙擺手拒絕,剛避開李佑安,塵在摻合進來。她想想都覺得頭大,笑著拒絕道:「你有大事忙,我的這點小事不勞煩塵主你大駕了!」
說話間,西樓便閃身出門,「我先告辭了,塵。咱們後會有期!」
看著落荒而逃的西樓,塵主手腕一轉,西樓感到身後勁風而來,伸手接住一看,是一面刻著銀色虯枝的黑色令牌。
塵主在她身後喊著:「拿著。如有困難可去栩都及各重鎮地錢來也。將令牌交與掌櫃即可。」
西樓將令牌揣在懷中。一刻也不敢多停留。道了聲謝。施展迷蹤移形遁逃而去。只留下塵主幽歎一聲:「跑得真快。連機會都不留給我。不過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西樓。咱們過段時間再見……」
西樓出了清華莊。不知該去向何方。忽然想起琴幽曇所說地銅陵。決定先去那裡看一看。
話說。李佑安從靈山急追而出。卻還是晚了一步。失了西樓地蹤跡。李佑安只得先與冉墨匯合。踏上回栩都地路。
他在靈山等了西樓半月。西樓卻還是沒能原諒自己。李佑安除了暫且接受西樓出逃地事實之外。最重要地還是要先確定她是否安全。路上他一面發了乾坤貼派人追尋西樓地蹤跡。一面尋思著如何才能討好這丫頭地歡心。
途徑分道嶺。李佑安收到了坤宗內雁翎傳書。打開一看。李佑安臉色一變。「冉墨。轉道回天門!」
冉墨見主子面色有異。忙問道:「公子,出什麼事了?」
李佑安淡淡應了一聲:「武岳明已經被長老救出,現在是時候去闖一闖滄月千峰洞!」
「是,公子!」
李佑安與冉墨轉道往天門所在地銅陵去了。
八月十四,銅陵泯江上一輪明月,銀光流洩,一水東流,泛著如鱗波光。
岸邊流花紅樓,伴著笙歌燕語。婀娜的舞姬長袖舞動。風姿翩翩,正中白衣女子輕盈靈動。舞技精湛。
忽然一陣笛聲起,曲樂一變,婉轉悠揚,帶著淡淡離愁別緒,竟然有不同韻味,堂上頓時安靜下來。白衣舞者也隨著曲樂,變換舞步,飛花落下步步生姿,甩袖轉腰身,柔軟無骨,旋身而起,宛如嫦娥仙子,舞出一曲廣寒奔月長歌。
一曲終了,寂靜無聲。片刻後,掌聲雷動,贊舞姬亦贊吹曲之人,大家紛紛議論流花紅樓新來的樂師。雅間裡,一隻捏著酒杯地手緊了緊,舉起酒盞放在唇邊,輕聲道:「去查吹笛之人是誰?一定要將人請過來!」
「是!」
過了一刻,一人進入包間回報:「公子,我去之時,人已經走了!」
「又跑了?嗯?」
「聽說這位公子最近每晚流花紅樓開門時都會來,僅在幕後吹奏一曲,然後離去,來去匆匆。不過自他來後,生意大好,明日恰逢八月十五,聽戚嬤嬤說,明晚是他最後一次來,到時戚嬤嬤會結算這幾日的報酬。」
「那明晚再來!」
八月十五傍晚,一青衣公子緩步來到流花紅樓,逕直入內,門口無一人阻攔。
「岳公子,今兒來得真早!」一個十歲左右的男童站在廊子上,扶著柱子探頭望著青衣公子。
青衣公子點點頭,「樂小子,今兒可是約定的最後一天了,我早點來準備,等著一演完拿錢走人繼續雲遊,哈哈!」
童兒眼眶有點濕潤,「幾時再回來?」
「不曉得,有空我會回來看你!」青衣公子走到他身邊,摸著童兒的腦袋,「哥哥交給你的東西都記住了嗎?」
「嗯!」
青衣公子莞爾,「樂兒,你很有天分,以後技藝一定在我之上!我看好你!」
青衣公子與樂兒談話一幕落樓雅間裡男子的眼中。
那男子身著湖藍長衫,負手立於門口,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青衣公子,背後手握成拳,眼中隱有怒意。一旁隨從看見主子臉上時陰時晴,不知為何,開口問道:「主子,那位公子惹惱了您嗎?待屬下去教訓教訓他!」
藍衫男子揮手示意他住口,「沒有!我是見她與那男孩聊得投契,羨慕。羨慕!哼!」
藍衫男子一字一頓,慍怒中卻又透著欣喜,搖頭歎氣道:「罷了,是我多心!她平安無事就好!」
金烏落地,玉兔飛昇,華燈初上。流花紅樓歌舞昇平。
一曲奏過,青衣公子正在一雅間內等著戚嬤嬤,臨窗遙看夜空,低吟道:「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不知其他眾人可好?」
門被推開了,青衣公子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明月,笑問:「戚嬤嬤,你總算來了。付錢果然不爽快,呵呵!」
「西樓,總算見到你了!」
裝扮成青衣公子的西樓正在傷春悲秋之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中一顫,身形微動,慢慢轉身看向來人,「嗯?公子是誰?」
李佑安對上一張平凡普通地臉,可他肯定此人就是西樓,西樓所吹之曲他不會聽錯,還有她聽到自己喚她名字時片刻的猶疑,他這次不會認錯。李佑安腳下移動。瞬間移動到西樓身邊,俯身靠近她的臉,西樓下意識後退一步,「公子這是要做什麼?」
「西樓,這次就算你裝得再像,我也不會再認錯了!你所吹之曲帶我來見你,就算你地容貌騙得了人,聲音騙得了人,可你身上的味道騙不了我!」李佑安篤定道。眼眸更加幽深,刻骨相思在眼底中暗暗流轉,西樓竟被他看得說不出一句話。
「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見你平安,我的心也放下了!」
李佑安沒提成親一事,沒有質問她為何逃避。再說,自己也沒有理由質問她,原本先做錯地就是自己,唉!他怕再一次嚇跑了西樓。這丫頭肯定還沒有原諒自己。這結是自己打上的,只能由自己慢慢解開。
西樓聽他溫柔關切之語。差一點心房失守,承認自己的身份。她閃身站到一旁,與李佑安拉開距離,恭敬有禮道:「這位公子想必認錯人了!」
「錯不了!西樓,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是你不要拒絕我保護你!你一人孤身在外,紫暮雲的勢力很大,萬一有個閃失,我如何向師父師娘交待。還有,你若有事,我……」李佑安突然停下來,怔怔地望著西樓不再說話。
「你會怎樣?」西樓心怦怦亂跳,臉色緋紅,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想法衝口而出,因為她想要聽到李佑安下面要說地話。
「同生共死,可好?」一字字敲打著西樓的心房,絲絲甜意泛上心頭,但卻透著淡淡的苦澀,「同生共死談何容易,這種誓言還是輕易不要說出口!」
李佑安幽幽歎息,「罷了,終是我欠你良多!這誓言只要我記在心中就好,以後……」
他輕輕撫上西樓的臉頰,「我不會逼你,只要你過得逍遙自在就好!」
西樓眼中有些濕潤,耳邊迴響著李佑安誓言,定定地看著李佑安柔情似水的黑眸,半晌卻冒出一句:「你就會騙人!」
李佑安寵溺地看著西樓,「我的西樓,不要賭氣可好?以後我不再騙你,要打要罵隨便你,只要你解氣!但你不要無故逃跑了,一個人太危險……」
西樓一記拳頭直接衝著李佑安的臉上招呼,李佑安當即舉手一擋,嬉笑道:「又打臉!我還想留著這張臉給你看,沒想到你竟不愛它了,唉!」
西樓小嘴一撅,「貧嘴!找打!不准還手,你剛才答應的!」
李佑安哭笑不得,只得將側臉湊到西樓跟前,抓住西樓的手,說道:「來吧!打完了,親一下,我就認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