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圓宵今天下午有事出去了,回來晚了,先把第一章送上,二章今天爭取趕工出來,如果不能按時完成,明天三更,剩下加更下周統統補回來
飛流直下,水落濺玉。
瀑布旁綠林中,竹樓茅舍三兩間,自成一院。
院內,一白衣男子手執玉簫,翹首望著竹樓上一扇緊閉的窗門,聲聲情切,「西樓,我等了你五日了,為何你總是避而不見?樓兒,你開口說句話啊!」
身後不遠處,大樹之上躺臥一人,玄衣加身。聽到白衣男子的聲音,懶洋洋地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佑安,為了幫你說話,為師被師娘逐出門來,陪你在這裡餐風露宿,可憐啊!」玄衣男子掩面佯裝哭泣,「雅,你不能這麼狠心,為了女兒不要夫君!」
此時,一女子從樓下房中走出,雖然身著布衣頭戴木釵,但絲毫無損其美貌,沒有華服錦衣,返璞歸真的裝扮更顯氣質脫俗,她抬頭朝樹上的玄衣男子喊道:「女兒是我的心頭肉,誰讓你和她做對!」
玄衣男子飛身落到女子的身邊,抱拳作揖道:「娘子大人,饒了為夫這一次吧,我都在外面陪著佑安三日了,事不過三!我發誓,以後都聽女兒的話!今晚上總該讓我回房了吧,嗯?」
說著,玄衣男子欲伸手攬向女子,女子伸出右手食指,點著玄衣男子的胸口,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側目一瞪,「得!保持距離,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絕不寬待!」
玄衣男子狠勁兒點頭。作勢環上女子的腰,「還是雅最好!」
白衣男子看著這一幕,無奈地歎氣道:「師父、師娘,求你們說說好話,讓西樓見我一面!」
原來此處就是靈山醫廬,那玄衣男子和布衣女子正是剛剛逃出栩都的華翌晨與卓雅。至於這被罰在院內露宿的白衣男子乃是華翌晨的徒弟李佑安。
卓雅搖搖頭。慍怒道:「佑安哪。不是師娘不幫你!我聽了西樓說你們倆地事情。就算外人看見也知道這明明就是你地錯。何況西樓是我孩兒。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利用西樓去偷東西!你若真心愛她。就不該如此對她!」
「是啊是啊!佑安。確實你有錯在先。也不能怨西樓不見你!」華翌晨忙附和道。還回頭向卓雅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自己已經轉換立場。站在女兒這邊。
李佑安吃癟。苦著一張臉。「師父、師娘。佑安已經知錯了!徒兒現在只求西樓能原諒我!」
華翌晨撓撓頭。「記得昨個你說要西樓嫁給你。今兒就變成只要西樓原諒你了!以退為進這招用得真快。呵呵!」
「唉!原來是我錯了!既然我喜歡她。就不能強求她。如今我只想求得她地原諒。她才有可能嫁給我啊!師父。你就幫幫我吧!」
卓雅見李佑安哀怨地眼神。知他對女兒地一片深情不假。歎道:「本來我也不答應西樓見你。可我見你在門外守了五日。夜夜吹簫。只求西樓一見!算了。師娘看在你這片誠心地份兒上。我去和西樓說和說和!」
李佑安連忙作揖拜謝,「如此。佑安多謝師母!」
卓雅上樓敲門,「西樓,西樓,是娘!開門!娘來給你送菱花糕來了!」
半天無人應聲,卓雅生疑,又叫了一聲:「西樓,又睡下了嗎?」
卓雅推動房門,門卻從裡面鎖上了,「咦?」
「師娘。怎麼了?」李佑安問道。「西樓有事?」
卓雅左手執盤,右掌揮出。竹門被掌力震開。
卓雅入內一看,竟無一人,只有桌上宣紙一張被壓於燭台之下,正隨著窗外清風呼啦作響。
她拿起一看,原來西樓留書出走!華翌晨與李佑安見卓雅破門而入,不知發生何事,忙上了二樓。
二人進門就見卓雅正拿著書信細看,卻不見西樓,大眼瞪小眼,不知所以然。
卓雅看見他們進來,揮手將西樓留書遞給華翌晨和李佑安。
李佑安捧著西樓留書一看,眼中浮現出無奈之色,「唉!又跑了!不會再出事吧?」說完,放下書信,飛身從窗口掠出,消失不見。
「這丫頭,怎麼偷偷溜走了?!」華翌晨不滿道,「好歹讓人跟著出山,一個人走多危險啊!」
「唉!都是你,著急要把女兒嫁出去,現在嚇跑了吧?」卓雅嗔怒道,直接用拳頭加在華翌晨的身上。
「饒命啊!西樓她娘,你沒看她說和師兄說好了,等師兄出山時會面,現在只不過提前出去到處遊玩一下,等時間一到就會去栩都!」
卓雅剛一停下,華翌晨又道:「你放心好了,佑安不是追出去了!咱們這個未來女婿肯定不會讓女兒出事的!」
「去你地!我覺得子和更好!哼!我這就讓雪兒給子和帶信去,讓他看好西樓!」
「佑安就可以了吧!」
卓雅爭辯道:「還是子和更妥當!」
華翌晨生怕卓雅生氣,趕緊閉嘴,又擔心徒兒會吃虧,想著,是不是也要知會佑安一聲注意情敵?
卓雅又拿著西樓留書看了看,「唉!女兒也是可憐,本來青春年少,可十幾年的時間大多是呆在山裡的,找到咱們後,又隱居起來,也沒有機會好好遊玩一番!現在咱們兩個又不能出去陪她,也就希望佑安、子和能護她周全,希望這次別再生出什麼枝節!」
華翌晨攬卓雅在懷,輕聲說道:「少年本就該志在四方,西樓出去遊歷也好,可多多磨練一下!還有那兩個小子照顧她,咱們也省心許多。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回味一下咱們逝去的那些雙宿雙棲的日子,呵呵!」
卓雅害羞,一把推開華翌晨,「想得美!」
再說靈山之外,一頭小灰驢正優哉游哉地在山路上溜躂。驢子背上少年頭上倒扣了張碧綠的荷葉,正在打盹,一個不小心差點掉下驢。
他撈起要掉下驢子的荷葉,揉著眼睛,嘴裡嘟囔著:「為了逃跑,起得太早了!唉!困死了,哈——!這天氣,秋老虎啊,還是靈山涼快些!」
這少年正是一大早就跑路的西樓。她連打了幾個哈欠,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不行!得快點找個地方補覺!」
西樓一路哼著小曲。騎驢走上了官道,灰驢耳朵忽閃,西樓的耳朵也動了動,拍了拍驢子地腦袋,「灰仔,你也聽到了?乖!咱們往路邊靠靠,免得被飛馬黨撞上了!」
西樓扯著灰驢的韁繩,將驢子趕到路邊。
不一會兒,官道上塵土飛揚。西樓用荷葉捂在臉上,心中暗罵,縱馬飛馳搞得塵土飛揚,要是有輛汽車,不,馬車就好了,也能少吃點土,唉!
突然,一聲嘶鳴。領頭疾馳地馬兒在西樓身邊停了下來,隨後地五六人也停了下來。
騎在馬上之人看了看騎在驢子上的西樓,開口問道:「小哥,可知清華莊怎麼走?」
西樓將荷葉往下移了移,瞇縫著眼睛,飛快地掃了一眼馬上之人,皆半蒙面,目露精光,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立馬小心謹慎起來。回答道:「抱歉!諸位大爺。小的也是路徑此地,不識得那地方。要不您去前面再找個人問問?」
「如此打擾了!」領頭人拱手相謝,欲策馬離去。
領頭人與西樓對話之際,身旁一藍衣少年往西樓這裡看了又看,開口又問:「小哥,這都立秋許久了,你手裡的荷葉綠意猶盛夏季,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
西樓咳嗽了兩聲,暗想,這隊人馬不知道從何而來?這少年還真是看得仔細,唉!醫廬旁那四季蓮池是老爹精心培育地,我順手掐了一葉遮太陽,結果還惹麻煩!
「呵呵,在山裡偶遇一池,入秋荷花已敗,但那一池荷葉倒是未見頹色,小的見天上太陽正紅,順手摘了一片遮陽!」
「哦!」少年若有所思,還想再問蓮池所在,卻被一旁的領頭人催促,只得縱馬離去。西樓看著一隊人絕塵而去,眉頭深鎖起來。
她本不願多事,可是那隊人馬臨走時,自己好像隱約聽見「龍鑰」二字,她不禁生疑:「這隊人蒙面而行,意欲隱瞞身份,但卻與龍鑰有關?龍鑰明明在我身上!那清華莊又是什麼地方?」
去不去?
西樓為難,說好了出來遊玩,然後去栩都找師兄匯合,現在去找那個叫清華莊的地方,會不會又有麻煩?
「灰仔,你說咱們去哪裡?繼續走,還是去追那隊人?」西樓撫摸著灰驢地腦袋,驢子似乎通人性,扭頭看了她一眼,「吁」驢鳴一聲,不再叫喚。
「你這是讓我去追人了?」西樓拍拍自己的腦袋,「算了!都說聰明人出主意,笨人出力!我是聰明人我出了主意,灰仔你就出力吧!咱們還是去玩吧!若是去找那個清華莊,指不定又惹上什麼麻煩呢?駕——」
西樓騎著毛驢,又慢悠悠地繼續前進。
行了一個時辰,總算是到了市鎮,西樓在街上看了一圈,找了家順眼的酒家,準備進去歇歇。
店裡的小二倒是熱情,沒因為西樓騎著毛驢而有所怠慢,接過韁繩在門口拴好,請西樓進去。
西樓前腳剛跨過門檻,就聽見噗通一身巨響,一個碩大的圓球從二樓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