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西樓出事了!」李佑安聽到屬下來報,萬分心焦,「出什麼事了?快說!」
「西樓姑娘她……遭暗害!已經去了!」
「什麼?去了?你什麼意思?告訴我!」李佑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噩耗傳來,猶如雷電劈開了他的心,痛感瞬間襲遍全身。他的眼睛一下子紅了起來,眼底充滿了悲傷、憤怒,還有深深的痛苦。
他站起身,一把衝過去抓起跪在地上的來人,手下暗勁兒一使,差點捏碎了來人的骨頭。
好不容易求得西樓的原諒,觸手可及的幸福難道又要擦身而去?升騰的殺意讓人膽戰心驚,他要殺了那些害死西樓的人!
李佑安的手下人吃痛,「公……公子,冷靜!西樓姑娘確實已經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會丟下我!」
他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喃喃自語,難道要再一次失去她?他明白西樓的心思,所以才會暗許她暫時逃開,派了高手隨行,還是出事了!西樓不會死的,上次墮崖都沒事,這次肯定也沒事,裡面一定有什麼蹊蹺。
李佑安從痛苦中清醒,冷靜了下來,「你把經過仔細地給我講清楚!」
「昨夜,西樓姑娘進了白小姐的房間後,屬下等人就遇到強敵,被人纏住,分身乏術。後來不知為何,強敵自動退去,我等入屋一看,就發現了西樓姑娘的屍首,白小姐也不見了!」
「屍體在哪裡?」
「昨夜肯定有預謀。我等剛進屋查看之時。京畿署地參將就帶了人來。說是有人報案。屬下見有人來了。又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先行離去。至於西樓姑娘地屍體。已經被京畿署地人帶回了栩都。現在京畿署地人正在四處尋找白家小姐。」
李佑安覺得不對。一切似乎早有預謀。白家?西樓?若是卓家還有些可能。但是白家明明與卓相作對。怎麼扯上了西樓?他尋思著。還是先去看看屍體再說……
四周黑漆漆地。看不到一點光線。
西樓一睜眼。什麼也看不到。抹黑坐起身來。大叫:「有人嗎?這是什麼地方?」
黑暗中沒人應聲。西樓環抱著膝蓋靠在牆角。伸手在眼前晃晃。看不到。她有些心慌。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這屋子地問題。還是自己地眼睛真地看不到了?
西樓聽不到任何響動。她將頭埋在膝蓋裡。靜得可怕。這種死寂讓人覺得恐怖。好像徘徊在生死邊緣處。進退不得。也許會一輩子掉進黑暗中再也出不來……
「害怕嗎?是不是什麼都看不到?」一個男聲突兀響起,西樓挺直了身子問道:「你是誰?」
終於聽到有聲音了,西樓恐懼褪去了一小半,心裡雖然害怕,可還是要保持鎮定,臨危不亂。才能冷靜地思考。既然她沒有死,那麼現在首先要弄清楚是誰綁架了她。
西樓繼續問道:「為什麼抓我到這裡?」
「承慶郡主好膽量,眼睛看不到,武功使不出,還逞強,呵呵!」一隻手伸了過來,西樓揮手想要打掉伸過來地爪子,卻被人點了穴道,不能動彈。
那人扳起西樓的下頜。抬起她的臉,西樓能感覺到他正在仔細地端詳自己,被人控制著的感覺很不舒服,更何況自己還看不見是誰。
「真的很像那個賤人!這麼漂亮的眼睛看不見了,嘖嘖,真可惜,不知道你眼盲了,我那寶貝義弟和李家地小子要多傷心呢?」
西樓終於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了,雖然有些意外。
她冷笑一聲:「卓子奇。卓大公子。沒想到抓我來的人竟是你,看來靈韻姐姐還真會做戲。誆我出來是你們早有預謀了。只是不曉得我對你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你就不怕並肩王因此事與卓大人反目?」
卓子奇大笑幾聲,「反目?在外人面前,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何況你死在白家的別院裡,與我爹又有何關係?」
「你說什麼?什麼我死了?」原本保持鎮靜的西樓聽到這話,再也沉靜不下去了,「你究竟做了什麼?」
卓子奇抱起西樓,西樓大叫:「放我下來!快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
卓子奇不理會,抱著她坐了下來,柔聲道:「你聽話客氣些,我就告訴你!」
那聲音雖然溫柔,可聽在西樓耳中,只覺得此人很危險,難道卓家的人都是變態,爹和兒子一個德行!
「那好,卓公子,您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
卓子奇將臉靠近西樓,嘴唇在她耳垂上摩挲,滑過脖頸,西樓動不了,可卓子奇的觸碰,她卻清楚地感覺得到。討厭,真地很討厭這父子兩個變態!西樓心中暗罵。
這時,外面有女人聲音響起:「讓我進去!」
西樓聽出是白靈韻,嘲諷道:「卓公子,你心愛的白小姐來了!你這樣摟著我,似乎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呵呵,怕什麼!一個女人而已,何況是個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地女人!你不僅長得像那賤人,連冷嘲熱諷的語氣都像,我都懷疑你是她的野種?」卓子奇沒有放下西樓的意思,揮手示意手下將門打開。
白靈韻一進門看見卓子奇摟著西樓,旁若無人地將頭埋在西樓的頸間,好像在親吻一般,霎時間臉色發白,指著卓子奇,顫巍巍地問道:「子奇,這是怎麼回事?你讓我藉機騙她出來,就是為了……」
卓子奇抬頭,打斷了白靈韻的話,「我久慕承慶郡主風采,想一親香澤,這個回答你滿意否?」
絕情的話語讓白靈韻後退了幾步,腳下有些踉蹌。許是打擊太大,情郎突然變心,讓她心痛欲裂,未來更是無所適從,「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原來就是為了利用我!我為你拋棄了家族。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要我以後如何做人?就這麼沒名沒姓地跟著你?」
「愛?哈哈!這字說出口很容易,為了達到目的,隨口說說又何妨?這是有人教會我的!要怪你去怪那人吧!你地將來,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小順,帶白小姐去她該去的地方吧!」
一個黑衣男人從後面拉住白靈韻,將她往外拖去,白靈韻驚呼:「放開我!卓子奇,你要他帶我去哪裡?你……你難道要殺人滅口?」
白靈韻嘶聲力竭,哭喊掙扎著要往卓子奇身邊去。手在半空中揮舞著,似乎要抓住他的衣襟,希望能挽留他最後一點點溫情。
卓子奇漠然地看著白靈韻。搖頭道:「何必如此呢,好聚好散,我會讓弟兄們好好照顧你的,放心去吧!」
卓子奇起身,西樓感覺到他將自己抱進了另一間屋子,放在了床上,「等我回來!」
「你說什麼?你到底要他們做什麼?」白靈韻痛哭流涕,對著走過來地卓子奇叫喊著:「子奇,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又能去哪裡?也許現在外面正在通緝你這個殺人嫌犯?你出去不是等於送死嗎?乖乖呆在這裡吧!伺候我和伺候我兄弟們是一樣的!」
卓子奇走到白靈韻身邊。輕輕解了她的髮髻,重新挽上,別上髮簪,抬起她梨花帶雨的臉,溫柔地撫著她地臉頰說:「去吧!」
「小順,帶她去紅園,你們慢慢享受吧,哈哈!剩下的事情不用我交代了吧?」
「不!你為了那個賤人不能這麼對我!放了我!子奇,我愛你。你放了我吧!我以後乖乖聽話,什麼都不要,你就放了我吧!我不去紅園,我不去……」
西樓靜靜地躺著,聽著外面地白靈韻痛苦的叫喊聲越來越遠,心裡發冷,卓子奇太可怕了,簡直不是人!
卓子奇進屋來,坐在西樓旁邊。「有什麼想說的嗎?我可替你報仇了!」
耳畔似乎又響著白靈韻的叫罵聲。西樓依然能感受得出她的痛苦,由不得低歎了一聲:「報仇?哈!笑話!她為你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竟是人盡可夫的下場,絕情負愛如斯!白家小姐真是可憐可悲!「絕情負愛?我沒愛過,何來負?她自己投懷送抱,要我利用,放著不利用可惜了!不過男人也有癡情種子,比如我那可憐地義弟那麼迷戀你,不知道是不是緣於從小思慕卓雅那個賤人?終是無緣,所以才會移情別戀於你這個和她相似之人。」
卓子奇說得狠絕,西樓聽得心驚,卓雅應該是雅夫人吧?塵迷戀雅夫人?而他卻痛恨雅夫人?他不是雅夫人地孩子啊?一連串地疑問冒了出來,這裡面又有什麼故事?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義弟卓子和,上次皇宮夜宴見過一次,並未說話,算不得不認識?何來癡情一說?」西樓隱瞞了她見過塵主真容地事實,她很想知道塵和雅夫人的事。
「哦,我忘了!你不認識卓子和,你應該認識塵主吧?卓子和就是塵主!我地郡主,在你是婁西嶽的時候,你就開始破壞我計劃,我今天抓你來沒有冤枉你,是不是應該給你點兒懲罰?」
卓子奇說著,手指劃過西樓的臉,「劃花了臉蛋可惜了……」
「你是害慕親王的兇手!是你派人放了銀環蛇,故意裝扮成香塵做的模樣,讓人以為是塵主所為!」
西樓的話打斷了卓子奇的動作,她暗自心驚,要是在這麼下去,自己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了,所以得快點想辦法。「你不會就為了這麼點原因就來抓我,肯定還有別的企圖,不然何必要讓我詐死?」
卓子奇地手拉起西樓的手,擺弄著西樓的手指,望著躺在床上雙眼沒有焦距地看著自己的西樓,輕笑出聲:「你倒是不關心自己的眼睛,做個瞎子美女不覺得可惜嗎?」
西樓不屑道:「栽倒你手裡,遲早都要死!我不想做個糊塗鬼!」
「呵呵,因為白靈韻嗎?我對你自然不同於她,你好歹也是個郡主!雖然容易相信別人,不過不笨!我是還有別的目的,其中一個就是,因為你長得太像那賤人!我最恨的女人!」
作者一個女人的作品-《那些看雲卷雲舒地日子》,書號1169170
穿越?轉世?帶著千百世的記憶,還有什麼能使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