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寒井裡凝冰蘭還在不在?」話音剛落,井口處便有人探下腦袋,「裡面有人!」
「拉上來!」一根繩子扔了下來,西樓順著繩子爬了上來,一到井口,足尖觸地便要逃走,可她剛一騰空,誰知從旁邊拋出了兩條鐵鏈,直接將她五花大綁起來,動彈不得。
「凝冰蘭不見了!」
「說,凝冰蘭被誰帶走了?」
西樓抬眼看著面前對自己發難的人,一身絳紫長袍,臉上竟也帶著面具,和塵主的面具極其相似,可卻是黑色的,西樓一愣,這人莫非也和香塵有關係?
「你是誰?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戴著黑色面具的人一手掐住西樓的脖子,「哼!膽子不小,敢碰我的東西?我想想看看用什麼方法,你才會老實交代?」
「宗主,這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西樓喘不過氣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脖子上的壓迫感消失了,西樓回頭一看,塵主從外面走了進來。
黑色面具人沒有回頭看塵主,只是在西樓臉上打量,「子和,你來得正好,和我一起看看什麼小賊這麼大膽跑到這裡來偷東西!來人給我拿壺酒來!」
西樓暗想,這宗主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看破毒醫師父的面具,看來今天要被人戳穿了!鎮定!這京裡認識婁西嶽的人多了,認得月西樓的沒幾個,我擔心什麼,丟了凝冰蘭必然想找回,一時半刻也要不了我的性命。還有塵主,他若認出我來,會不會救我?
西樓臉上的人皮面具被取下時,一陣輕微的抽氣聲,塵主的臉色大變,怎麼是她,她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來得真不是時候,這下麻煩了!
再看戴著黑色面具的紫衣人,一手抓住西樓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黑眸變得幽深起來,他抬起另一隻手,指腹輕輕撫摸著西樓的眉,向下劃過她的眼眸、秀鼻、櫻唇,又撫上了額上的紅梅胎記,摩挲著,口中不住地呢喃:「雅兒,雅……」
「宗主,宗主,您還有要事處理,凝冰蘭的事,還是交給子和吧?」塵主上前一步,打斷了紫衣人,紫衣人搖搖頭,「不,這事我要親自處理!」西樓暗叫不好,若是落在塵主手裡,還有逃跑的可能,若是被這紫衣人逮了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西樓還沒反應過來,紫衣人就揮臂給了西樓一記手刀,砍暈了她,俯身將她抱起,「去雅音居。」
待到西樓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淡紫色的輕紗帳幔之中,剛才紫衣人站在床邊,憐惜地看著她,「你醒了?」
西樓還有些犯暈,這紫衣人的態度也變得太快了,「嗯!」
西樓坐了身起來,發現已經換了身淡紫色白花素紗羅裙,於是縮到了床角,警惕地看著紫衣人,「你究竟是何人?這裡是什麼地方?放我走!」
「哈哈,你偷了我的凝冰蘭,還想讓我放你走,談何容易?」紫衣人神情肅殺,隨即坐到了床上,瞇著眼睛看著窩在另一邊的西樓。
西樓翻了個白眼,發揮著死鴨子嘴硬的精神,狡辯道:「抓人拿贓,你見我身上有你丟的東西了?」
「嘴巴挺厲害的,沒拿到東西,拿到人也可以。你既然敢來,必定有同夥接應,過不了多久,救你的人也會來的,到時候……一個也跑不了!」說著,他突然動手,將西樓拉到了自己懷裡,西樓還想反抗,可是發現內力全無,「你給我下藥了!」
「咬人的貓兒,不喂點東西,怎麼才能變乖?」紫衣人的手又撫上了西樓的臉頰,西樓扭頭躲避,誰知紫衣人忽然掐住她的脖子,低頭直視著她,「雅兒,你不聽話!」
「我不是雅兒,你認錯人啦!」抓住西樓脖子的手鬆開了,西樓不住地咳嗽,「掐死我,你也得不了什麼好處!」
「我說你是,你就是,雅,不要任性!」紫衣人俯身親吻西樓的眼睛,鼻子,臉頰,西樓一陣噁心,她討厭這樣躺在陌生男人的懷裡,這人身上散發出威壓的氣息讓她覺得恐怖,又無力反抗,她害怕起來。
紫衣人的手摸上了她的腰,慢慢向上游移,解開了她衣服上的腰帶,身上的紗衣脫落,露出渾圓白皙的雙肩,「雅兒,我的雅兒!你知道嗎,我等這天等了多少年了!你是我的!」紫衣人眼眸裡慾火升騰,低頭在西樓肩上咬了一口。
「啊!你幹嘛咬我!下流!我又不認識你,放開我!放開我!」西樓發怒了,她實在受不了被這個變態男人摟在懷裡,她捶打著這個輕薄她的男人,喊道:「我不是你的雅兒!你個變態!」
紫衣人一把將她扔到了床上,抓住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俯身啃咬著西樓的脖頸,西樓急得大叫:「啊!」
「宗主,子和有事稟報!」一個天籟般的聲音響起,紫衣人放開了西樓,「進來!」
塵主走了進來,看見床上衣衫不整的西樓,眼中閃過痛色,扭頭對紫衣人說道:「宗主,凝冰蘭有消息了,坤宗有人發了乾坤貼說是他們的人所為。」
「嗯?他們的人這次怎麼不藏頭露尾了?看來是很重視我的雅丫頭了?」
西樓倍感屈辱,正蜷縮在角落裡,低聲哭泣,誰知道聽見那紫衣人叫她「雅丫頭」,眼中又恢復清明,胸中怒火竄了上來,「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雅兒,你聽清楚沒有,本姑娘不叫這個名字!」
「呵呵,脾氣挺大!有趣!」紫衣人看了眼西樓,又扭頭看向塵主,見塵主一直看著西樓,「咦,子和,莫非你認識這丫頭?」
「認識!她是我的人!」塵主看著淚流滿面,還倔強地瞪著宗主的西樓,心如刀絞,不能把她留在他的手裡,無論如何都要爭一爭。
「哦?子和,你可從來沒有這般和我說過話,平日裡送你的姑娘也不少,還沒哪個能讓你如此心急,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