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錢色交易
新聞界的記者是每人兩百圓的紅包,而小報的記者就只有100。副省長秘書則打了1000,副省長則是3000,也一併交給他秘書轉交。副省長說了話後然後是廳長說話,還有災區貧困縣的劉縣長,總之大大小小的人都說完了就交給每位記者一份材料,記者們的鏡頭對著堆放在牆角的價值30萬圓的飲料一頓掃瞄,總之這體現了社會主義階級兄弟的友愛和精神文明的閃光處。
下午大家回到辦公室,財務周莉給每人發了兩百圓和兩箱美美飲料。大家都歡天喜地,路水蓮想起這錢是李琴琴用她那瘦小的身子給男人日換來的,總覺得那女孩太可憐。第二天李琴琴沒有來上班,說是請了病假。路水蓮就暗地裡想,那張經理看起來身子是那樣強壯,一下子壓在李琴琴瘦小的身子上,還爬在上面可著勁兒的日,不把她日壞了才算呢,這不,日的上不了班了吧。唉,女人呀,真可憐,永遠都是男人的玩物,即便做了女皇,也還是離不開被壓在男人身下日的命運。
第三天下午路水蓮正坐在辦公室看稿子,忽聽得外面人聲喧嘩,她們四個女孩一起跑出來,看見三個男人匆匆忙忙地朝外走了。走到外面廣告部的會客室,只見李琴琴斜躺在沙發上,一隻手還被反壓在背後,披頭散髮衣衫凌亂地瞇著眼,不省人事,嘴唇抹著鮮紅的口紅也零亂地缺了半邊。一隻小背包丟在地上,張焱一個人正跑過來看,幾個男人都走了。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那幾個男人把她扶到這裡,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
路水蓮聞得她酒氣沖天的樣子,「肯定是醉了,要不怎麼會這樣?」安美嫻皺著眉。幾個女人幸災樂禍地看著昏昏沉沉的李琴琴,交換著揣測的眼神。路水蓮走過去把她的手抽出來,幫她脫下鞋子,把兩條腿放到沙發上,「你們平日在這午睡的,有沒有毯子給她蓋一下?」幾個女人異口同聲地說:「沒有,你管這閒事幹什麼?給她蓋,怕這、髒了我的毯子哩,還不知道她的身子剛才被幾個男人日過哩,髒死了!」說完都冷漠地走開去幹各自的事去了。
路水蓮給她倒了一杯茶,托起她的頭,「琴琴,醒醒,喝口茶。」琴琴睜開眼看見是路水蓮,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是你,你真好心——我頭痛得厲害……噁心……」「
他們對你怎麼樣了?」
「他們……哦,他們,這些壞蛋,沒想到戴眼鏡的也這麼壞……他們把我灌醉了,然後……然後就合夥來欺負我……好幾個男人輪流著又親又摸的,最後,最後,最後就一個個的上來日了。」她大哭起來。
「你怎麼不反抗?你就甘心讓他們這樣日了嗎?」
「有什麼用?那包廂裡隔音那麼好,他們人多,我敵不過他們,嗚……我平時也喝得酒的,不知今天怎麼會醉得這樣厲害,可能是洋酒我喝不慣。」
「你是說,他們把你l奸了?」
「唔……我沒想到那三個人文質彬彬的,又不是一個人單獨跟我在一起,誰知道他們會一起幹這種事……還,還笑嘻嘻的比賽看誰在我水簾洞裡日的時間長哩。」她哭著哭著忽然哇地大吐起來,穢物濺到路水蓮裙子邊上。
路水蓮扶著她的頭,忍著噁心道:「吐吧,吐吧,吐掉了心裡舒服些。」看著琴琴淚流滿面的樣子,心想她這回一定得了教訓,從此不會再去這樣拉廣告了。路水蓮扶著她喝了幾口茶,扯了紙巾擦了擦她的臉便放她躺下。
「你躺一下,等會我送你回家。」路水蓮拿了拖把拖了地,跟辦公室人說了一聲,就扶著她背著她的小包往外走。「琴琴,這些畜生簡直不把人當人,你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們!不能就這樣讓他們白白日了。」她義憤地說。「
「你說我該怎麼辦?」琴琴有氣無力地說。
「告他們!」
「你瘋了,你要我告他們,那不是讓全世界都知道我被他們日了?我以後還怎麼在這世上混?還怎麼賺錢交男朋友?那是不可能的。」她好像倒被路水蓮的話嚇了一跳,一下清醒了許多。路水蓮看她眼裡儘是畏怯的光,猛醒到她與自己不是一路人,她的話不過是讓她聽了好笑而且緊張的。她愣愣地站住不知說什麼好。
「水蓮姐,謝謝你照顧我,我爸媽天天自己打麻將不管我,對我弟弟還好一點。要是我這麼大了不能賺錢回家,他們就住都不會再讓我住家裡。有錢給他們,他們就對我客客氣氣的,他們不知道這錢也來之不易,是我用我的身子讓男人在上面盡情的日盡情的玩弄換來的哩。」琴琴委婉地向她解釋道。
「以後小心一點,這樣總歸是自個吃虧。」路水蓮送她上了的「士車,看她清醒多了的樣子想起自己跟她相交並不深,一下對她太過關心,反而有些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似的,正猶豫問,琴琴勸她道:「我家就在馬路邊,我一下車就到了,也不要走什麼路,你放心,我沒事的。」她也就說了小心之類的話就跟她道了別。
第二天李琴琴又換了平日活潑的樣子,像只發sao的蝴蝶似地飛來飛去,看來她是已經被那些男人日慣了,沒把自己的身子和水簾洞當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倒是拉了路水蓮出來說話,一拿了一包梅子和小麻花請她吃。兩人說些閒話,路水蓮看她好像忘了昨天的事,也知趣地不去提它,「我這一向總是經期不正常,每次都推遲十到二十天,水蓮姐,你說這要不要緊?」她嚼著麻花,嘴裡咯吱咯吱響。
路水蓮想這肯定與她經常被不同男人頻繁的日有關係,又不好說破她,「去看看醫生吧,我聽說一醫院有個杜醫生,醫術很不錯的。再你的生活也要規律一點,不要熬夜熬得太厲害,看你的臉色也不大好,眼皮也腫著,女孩子很容易老的,要自己保養好才行。」她想說不要跟太多男人夜夜出去狂歡出去日,但卻說得十分含蓄。
「我……水蓮姐,我心裡真不好受……」她欲言又止。
「你說吧,你相信我就跟我說吧,我會給你保密的。」
「這裡就你一個人是有些知識的人,所以我相信你。龐偉國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救了我一把的。那時候我在一家賓館做公關的,後來賓館因為經營不善被另一個公司收購了,那邊部門重組我自然插不進去。我四處找工作,差不多兩個多月沒做事。一個朋友介紹龐偉國跟我認識了,說真的我是真心愛他的,他也說他愛我,可是他明說不能跟他老婆離婚,因為他離不開他的兒子。你說該怎麼辦?」
路水蓮想這姑娘真是頭腦簡單,他要真愛你怎麼會有意讓你去陪別的男人日搗給別的男人取樂呢,可見他不過是想利用她又想玩她的身子日她的年輕多水緊緊不鬆弛的水簾洞罷了,這種逢場作戲的說法她也當了真。可是要是她說了這話萬一琴琴傳到龐偉國耳朵裡,還不怪了她多管閒事。
「你真以為他愛你嗎?」她不解地問道。
「我相信,因為他總是給我買衣服,買花,我過生日那天下著好大的雨,他還打著傘送了蛋糕到我家門口來找我。我原來的男朋友也沒有他對我周到。」
「那他不在乎你跟別人有應酬?」
路水蓮說得很隱晦,可琴琴還是懂得她說的意思。「他說他自己有老婆,他沒有資格對我要求那麼苛刻,再有他說只要我是真心對他的就行,他倒是肚量蠻大的。」路水蓮心想其實她也無法改變她什麼,琴琴已經習慣了這種給她帶來利益的交換了。
兩人說著說著又到了中飯時分,文鋒又在招兵買馬打牌,「你喜歡打牌嗎?水蓮姐,你去不去玩,打的不大,頂多五塊錢一局。」琴琴的眼裡放著光,她似乎特別喜歡打牌,卻不知道路水蓮是最討厭打牌的,「文總他怎麼中午不回家,他好像總在單位吃盒飯,打牌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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