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今夜為你打開為你綻放
路水蓮捂著通紅的臉,穿上軍大衣又出了省委大院。她打的來到德政巷。在樓下她看見華俊輝住的那樓上卻意外地亮著燈,他竟然也同她一樣徹夜難眠麼?他也在想她嗎?沒有她陪他睡給他日,他過剩的精力怎麼發洩呢?拿到還像以前那樣自己打飛機?她感覺自己已經是一個不速之客,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回到從前的家中來取暖一樣。
華俊輝果然在家,裡面依稀傳出叮叮咚咚的吉他聲,「誰?」他警覺的聲音,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門開處燈光下現出他憔悴不堪的臉,他目光炯炯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她,她就像一個迷路的孤兒般被他扶到床邊坐下。
「寶貝,你怎麼了?」她聽了這話,鼻根一酸,想起華俊輝平日對她的萬般疼愛,想起他們倆這多年在一起日搗時的千般配合和愉悅,淚如雨下。全天下的人都以為她一定恨死了他,恨不得將他剁了做肉丸子吃,可是在這間沒有任何世俗的人、任何利害在的房間裡,她覺得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臟裡仍然裸地愛著華俊輝,那一個月前曾經傷害過她的華俊輝。只有現在她才明白只有他的愛是真的。她那麼死心塌地地愛著時楓林是大錯特錯了。她被華俊輝打了,她再回到他的身邊,會被世人恥笑的。而且華俊輝這次打了她沒事,那麼可能還會有下一次,她仍然恨他的狠心和無情,她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她要他為此付出代價。那麼實質上她仍然不能做任何的改變,至少她現在對他的感情是如此地愛恨交織,她摸不著她未來要走的路的方向。
「寶貝,別哭,再哭我會心疼的。」華俊輝吮著她臉上的淚。她越發放肆地哭起來,就像那受了極大的摧殘的嬰兒撲在父親的懷裡痛哭流涕。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以前我是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我被什麼毛蒙住了眼,我對你的愛視而不見,卻一錯再錯地為了另一個男人癡狂——把自己毫無價值的呈獻給那個男人日給那個男人玩弄,他只是當我是玩物哩。」華俊輝被她發自內心的聲嘶力竭的哭泣和表白打動了。
「真的嗎?你真的還愛我嗎?那麼我們就在一起,好嗎?再也不分開——」路水蓮只是喃喃地回答,「我現在才明白,我真正愛的只有你。」等她哭得精疲力竭才發現困意已經上來了。華俊輝發現女人的眼淚真是奇妙,說來就來,能大能小,小時細雨淅瀝,大時大雨傾盆,排山倒海,勢不可擋。他抱著她疲倦的頭輕輕地躺下,抹乾她眼角的淚。
「我要。我要你睡我要你日我,我今晚願意主動為你打開,我會好好的和你日一回,給你帶去你從沒有享受過的快活,我願為你流水兒我願為你吸允我願為你做一切你想讓我做的姿勢,你想怎麼日就怎麼日。」她撒嬌地稚氣地看著他。邊說話邊真的叉開了兩隻腿,叉的大大的,做出了撩撥人的姿勢。
「哦,寶貝,我也想要你想日你,我都一個月沒日到你水滑滑的水簾洞了哩。可是我今天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又總是不可遏制地想你,親愛的,這一向我總是睡不著,吃不下一點東西,我沒有力氣。等明天好嗎,明天一天我吃的飽飽的,養足精神,到晚上我好好的要日你一夜哩。美美的過一回日癮。到時候你不許耍賴喲,一定要配合我好好的玩玩你的身子和水簾洞喲。」華俊輝歉意地親著她濕潤的嘴唇,心有不甘的揉搓著她的ai子,一隻手還探到了她的水簾洞口,一摸,早就已經濕漉漉的一片溫水了。
「那好,我困了,我要睡了。你也別摸著過乾癮了,明天會讓你好好的日一回過癮的。」她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就躺下來呼呼地睡著了。
華俊輝一早醒來,看見她還在酣睡,「水蓮,醒醒,8點了,得上班了。」
「唔——」路水蓮睜開眼揉揉眼,
「我得起來了。」
「下午我去找你。」
「別——」她慌亂的拒絕讓他敏感到她又回到了世俗的她,她不想讓單位的人發現她跟他藕斷絲連。她在想,如果要是單位不介入的話,她可能仍會與他時斷時續地在一起,也可能仍會欲罷不能時斷時續地與他談戀愛,和他睡給他日水簾洞,互相傷害又互相滿足。就像魚跟水,魚抱怨水質不好,卻一邊喝著水又用排泄物把水弄髒,水默默地消化沉澱著魚的穢物,卻孜孜不倦地欣賞著魚兒游泳或優雅或疲倦的姿勢。
兩天後就放假了,跟華俊輝單位打電話,說他已經回O市去了,她也急匆匆地回到O市。華俊輝並沒有到她家附近來會她,她走到他家巷子口也沒有等到他的身影。春節終於來臨,沒有人注意到她眼底下淡化的傷痕。新年的鐘聲中她內心咆哮著只覺得分外地想華俊輝。咫尺天涯,卻不能公開去找他,否則他的家庭勢必掀起一股汪洋大波,有華倫天這隻老騷公狗和習美娟這個女人在家哩,她不敢冒這個險。她只是淡淡地告訴家人她要離開市,到北京去。她的身體仍然弱不禁風,她幫媽媽洗菜下了冷水結果引發了急性支氣管炎,大年初四她回到了市,那兒還有她的一個被窩卷。她還可以在赴京前在那暫住。
一下火車,她情不自禁地想去看華俊輝,不知他是不是來了市?可是,興沖沖的她打的來到那條熟悉的小巷子的時候,發現華俊輝住的三樓一團漆黑,他一定睡了吧?她興奮地跑上去。聞明傑家的燈卻亮著,她輕輕走了去推了一下華俊輝的門,門關著,敲了很久,還是沒有回音。她不安地在門上摸索著,外面加了一把彈子鎖!他沒有來——她的心一下就裂了。又不甘心地想,他一定是沒這麼早來,初六上班,他一定會來的。她心裡又充滿了希望。
回到住處,想著華俊輝,她天真地想道,也許該好好跟他談談,或許我們可以一起離開市,遠離家鄉,從頭開始。第二天她在醫院邊打針邊用耳機聽崔健的《紅旗下的蛋》。中午沒人送飯,她就忍饑挨餓從早晨8點打到下午6點,飢腸轆轆的她才跑回宿舍啃麵包。
然而初六他還是沒有來。每天晚上她都去華俊輝的住處看看他是不是來了,可都是一無所獲,她終於忍不住去敲聞明傑的門,他驚訝地開了門,「是你——」
「是,他來上班沒有?」她急切地問道。
「你不知道?他不會來了,他去年年底就向廠裡打了辭職報告,到湛江去了——」他同情地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他想不通,這樣一個漂亮女人怎麼會讓那個卑瑣的小男人日了,看她ai子那圓潤的小屁股那緊繃繃的下腹三角區,哪個男人間了不想日一回呢,那小子那麼狠的打了她,她卻沒有被打走,還來找他,一定是那小子給她日爽了哩。她這是還想送上門讓他日哩。這好事怎麼沒有臨到他頭上呢,真是好女人的都讓狗日了哩。
「你知道他具體的地址嗎?」
「不知道,好像他不願跟任何人說起,還說你要是來找他,就說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是嗎——」路水蓮慌慌地掩飾住奪眶欲出的淚水,急急地下樓走了。
回到住處她傷心地趴在床上哭了,她知道也許聞明傑說的是真的,華俊輝再也不會回來了。就是在那個最後的晚上,那個她在他面前最真實的晚上,他還是充滿了希望的,但到早晨,他就意識到他們之間總有一堵牆,他想越也越不過。他一定是清醒地看到了這點才決然走了的,不留一點線索,就這樣逝水萬里地跟她永別了。
路水蓮對時楓林灰了心,可兩人倒底還是朋友。而且路水蓮想想侄子明年分配還沒著落,他曾經答應過的,她也不想就這樣翻臉不認人,畢竟是自己愛了2年的人,現在即使沒有愛了,可是兩人是日過很多次的,心中仍有一份親情。只是經過這一場鬧劇,她才清醒地看清楚其實時楓林不是她要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