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尋歡作樂的商人
林子威默默地抽出一根芙蓉王給路水蓮點上了。「放點音樂吧,我想聽那薩克斯。」山風獵獵,她那長長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雙眼,她想起自己的身世悲痛,以及這人生的無奈和秘密的堅持,不覺流下淚來,林子威發現她的異樣,捧著她的臉,那上面淚痕交錯,一雙眼如星如火。
「水蓮,你真是個謎,告訴我,你為什麼流淚?」
「沒什麼,許多人都會沉迷於一種東西,男人們沉醉於金錢、地位,女人們沉迷於服裝和瑣碎,而我沉迷於音樂和憂傷。人的靈魂是如此孤獨而脆弱,音樂幫助我吸吮痛苦。還有日搗,你問我為什麼跟你日搗,因為我太苦悶壓抑——苦悶得想自殺——就是這樣——」她自顧自說著哭著,也不管林子威聽不聽得懂。
「你想哭就在我懷裡哭吧,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傷心,可是我願意聽你說。」他寬厚而柔情地撥弄著她烏黑的長髮。另一隻手就揉捏著她軟乎乎ai子。
「我現在的男友是個脆弱的傢伙,除了每天想著日女人日我,其他什麼也不想了,我離開了他他就一蹶不振。我想不通那麼多人沒有女人一樣可以生存,他為什麼不可以?何況國家的形勢總歸是越來越好了,就業的環境也寬鬆了,看我這次不是到您這兒來工作了嗎?他也可以找個好工作的,機會總是有的,可他自己不去找,卻總是會怨天尤人,在家裡寫什麼小說,他總是像根討厭的籐一般纏著我,纏得我透不過氣來!我想再找個依靠的男人過下半生的生活,可不是他那樣的,本來我在以前的報社裡也有個男人愛我,他也日了我,但他有家有老婆,不能離婚不能給我幸福。在我在林業局上班的時候,有個局長看上了我想日我,但被我拒絕了。我為了換個環境才得以到這來工作。這些事都是我討厭做的,討厭!我的理想、自尊都成了碎片了,全被這世俗的垃圾碾成碎末了,沒意思。一切都沒意思透了,我討厭生存這個環境,可是我必須生存——必須堅持、操練這些生存的本領——這人生,真是太沉重大鬱悶了,我簡直受不了了——」她泣不成聲,肩膀抽動得厲害。
「水蓮,以後我會保護你的,這張支票你一定要收下,瞧,你的處境多困難。」林子威聽得一頭霧水,他不理解這一代人怎麼會有比他們當年更多的困惑和掙扎,他只知道錢是個最可靠的東西,有了錢,所有的細節都會變得輕鬆,路水蓮的煩惱也可以煙消雲散。
「不,請可憐我的自尊,我靠這東西活下去,別跟我提支票的事。」誰知他的舉動卻招致了她的反感,她懊惱又失望地從他的懷抱裡掙脫出來,也不再讓他揉捏她豐滿ai子。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多麼陌生,他甚至還不如時楓林,他一點也不理解她的內心,他的話一點也說不到她的心坎上,她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只是個商人,一個離她的心很遠的有錢人,一個只想日她,在她水嫩的身子上尋歡作樂的商人。
「林總,我昏了頭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我是沒人說活,你知道,工作、生活壓力太大,我一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我現在是單身,我太孤獨。對不起。」她掏出紙巾擦拭眼淚,埋理紛亂的長髮,好像重新又築上堅硬的圍牆。
林子威想不清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只知道她那種強烈的個性就像決堤的洪水般淹沒了他,他在洪水中掙扎著想看清她,可是愈看不清她愈想走近她。「走吧,我們回去吧。我累了。」她無力地斜躺在座位上,靜靜地不再說話。
「水蓮,我以後還能約你出來嗎?」
「不能。」林子威沒想到她會如此不留一點餘地。
「那我們做好朋友總可以吧?」
「有些事發生就發生了,沒必要一定要重複,再說我也沒有再重複這種錯誤的心情。你今天日過我也就算日過我了,我們是平等的,是我想讓你日的,同時,我也是日了你的。而且我希望你能公私分明,在酒店,我仍是你的下屬,我會努力做好我份內的工作。我不希望受到特別待遇,你只要像從前一樣對我就行了。以後我也不會和你日搗了。」
「好吧,我尊重你,水蓮,你真讓我看不懂。」林子威失落,地歎口氣。
「你不需要看懂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不想因此改變現狀。」
「我會永遠記得你。」
「我也會。」她覺得自己這句說得也並不矯情,因為她的記性是出奇地好,除非她有意想忘卻,否則記憶是不會自動消失的。
車子快到酒店的路邊拐角處:「林總,把我放下吧,我不想讓人看見。」林子威自然也不想,他戀戀不捨地握住她那冰涼的手,小心地親了一下,她也並不急於抽出來,她從容地等他把她那隻手親了又親,然後像母親對淘氣的孩子般柔聲催促道:「好了,我要走了。」門開了,有風掠過,林子威看著一襲白裙的她仙仙欲飄地下了車,她白色的高跟涼鞋敲在磁磚地板上清脆的聲音,他仍然覺得怦然心動。
路水蓮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發呆,心想只有時楓林才是他的最愛,她喜歡他的快活。他的性情讓她輕鬆,可是他卻不娶她,而她今晚與林子威算什麼呢?算是報復時楓林嗎?她在床上想得心煩意亂,想想這人活著多麼可憐,親情,愛情,樣樣都不如意,就只有日搗那一點點快樂。就像鴉片似地麻醉著漸已麻木的神經,一切都是無聊。她不知上帝會不會饒恕她如此放縱。
第二天吃早餐,路水蓮照例要了兩個肉包子,一碗甜酒酒蛋。你是食肉動物,她想起華俊輝曾經這樣說過她。她想起昨晚與林子威在車上狂野地日搗,他帶給她的快活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她甚至在昨晚的一次日搗中就有了三次來臨。可是第二個包子卻有些反常,硬邦邦的咬不動。她皺著眉頭想端去倒掉,可是大塑料桶前巍然站立的那個穿白衣戴高帽的小伙子卻厲聲喝止道:「小姐,酒店不許浪費,你要麼自動交罰款五圓,要麼把它吃掉!」
「可是它根本吃不動。」路水蓮耐著性子跟他解釋。「那你前一個怎麼吃掉了?」那人一雙魚泡眼鼓得很大。「這個就是不一樣——」任憑她怎麼說,那人就像山神廟前凶神惡煞般鷹眼利嘴。她摸摸口袋,錢包放在辦公室抽屜裡了。路水蓮氣呼呼地回到座位上咬牙切齒圓睜雙目把那個包子嚥了下去。剛要起身,斜對面有位穿著旗袍的小姐氣哼哼地把五圓錢啪地放在桌上,「嗨,監工的,罰金在這兒,我可以走了吧?」那桌上也有一個咬了一個月牙型口子的包子。路水蓮回到辦公室不到十分鐘,肚子就痛起來,連進去拉了兩趟。心想真是怪事,早上起來還好好的。張旭和鄒主任也進去了兩趟。
路水蓮捂著肚子坐在桌子前看了一會稿子,突然幾個人走進來,為頭的一個濃眉大眼的小伙子拿著一張紙問道:「請問今天早晨吃早餐的人有沒有不舒服的?」
大家一愣,一問才知道餐飲部有十幾位員工吃了早餐腹瀉,疑心早晨的麵點是變質了。鄒主任、張旭一聽,「難怪,原來我們一」可是兩人說了一半就嚥了下去了。路水蓮一想早上那個逼她吃完包子的那個肥頭大耳的傢伙就生氣。「我今天一吃那包子就不對勁,可那人還硬逼我吃完。我一回來就拉肚子,真邪乎,什麼包子,比瀉藥還靈!」那三個人喜出望外地找到了同盟軍,「麻煩你在這張報告上鑒個名。」路水蓮看那報告上寫著:
林總:
今天早晨不少員工在進食早餐後腹瀉,影響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而且有些食堂工作人員在員工發現食物異味後,仍態度強硬,強迫進食,釀成惡果。請林總查明原因,整頓食堂工作,以確保員工能吃上安心飯,做安心事。
申訴人:忻芳、董超然,張小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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