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在浴缸裡鬧騰一次
到了下班時間,路水蓮急忙收拾好桌上的東西下得樓來,華俊輝正坐在沙發上發。
「俊輝,我們走吧。」
華俊輝如夢初醒,懶洋洋地站起來挾了包跟著路水蓮往外走。「我帶你去一家店子吃飯。」路水蓮無意往右邊停車場一看,瞟見林總正透過玻璃向這邊窺視。發現她看見他,他急忙裝作要開車門的樣子,開了車門鑽了進去。路水蓮心裡有種感覺,這男人注意上她了,不是一般那種意義上的注意,是想日她的那種。以前華倫天那隻老騷公狗和時楓林在沒日到她之前,也是用這樣的眼光時不時的偷窺她的。她跟著華俊輝往右邊出口走去,越發覺得滿世界的人都在看她,好像男人都想日她一樣。她就想,或許是她太漂亮了,是那種成熟的讓男人一看就知道上了床會是個好貨色水多能日的女人。身旁的華俊輝不能讓她滋生絲毫的自豪感,他的愚蠢和癡頑讓她頭痛又自卑。
路水蓮帶他走進路邊一家小名流餐廳,找了個僻靜座位坐下。華俊輝悶悶地不說話。
「你怎麼來這麼早,搞得我措手不及,而且我事先已經跟你說了我忙得不可開交。」她給他倒了一杯茶。
「你走了我一直想你,我想你的身子哩。我睡不著也吃不下,什麼也不想幹,就想日,你又不在身邊,我日誰去?你知道的我日癮大騷勁兒大哩。沒辦法,我只好來看你。」他有氣無力地說。她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你書都不寫了,你靠什麼安身立命?沒有錢我們以後怎麼生活,沒有穩定的生活,你日什麼日。」
「我不管,我就是想你——想日你。」華俊輝孩子氣地望著她。
「你都24歲了,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你那東西就那樣賤,幾天不鑽水簾洞就不能過?」路水蓮恨鐵不成鋼地說。陳華俊輝她一個勁地責備自己,委屈得眼淚就要掉下來。「我只想早一點看到你,能和你睡一覺我心裡就踏實了——又可以管上好幾天哩。」他癡愣愣地看著她。
「剛才你在我辦公室門口怎麼這麼笨,我給你使眼色你都看不懂,真不知你腦袋是不是水泥做的,死不開竅!你知不知道?,你走後老闆就找我談話了,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你這不是存心害我嗎?我才來幾天,腳跟都還沒站穩你就只知道來搗亂,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你要我把工作都丟掉嗎?」
華俊輝一聽這話嚇壞了,著急地抓著她的手搖晃著:「水蓮對不起,對不起,我真該死,我不是有意的;機關裡家裡都能探望,坐在辦公室等一等是沒關係的,我沒想到酒店裡這樣嚴厲。」
「好了,別說了,越說越喪氣!」路水蓮不耐煩地打斷他。吃完飯,路水蓮領他去新華書店招待所後就不顧他的要日一回央求,自己回到房間睡覺。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上午ll點才醒來。想起華俊輝還在招待所等,她掙扎著爬起來。
週末兩個人去逛街,可是華俊輝臉上仍是陰雲密佈,任憑她怎麼逼他開心,他都是一副苦瓜相。他大老遠的跑來了,昨晚上還是沒日成,心裡怎麼能痛快呢?她漸漸覺得無趣。她覺得他骨子裡那股無法排解的憂鬱排山倒海地壓得她直想抽身逃走。回到辦公室,路水蓮放了水泡澡,這是她每天最喜歡的活動,這是她唯一的享受。華俊輝在外面聽得水響,也推門進來,「水蓮,你真美,我也想來洗,你昨晚都沒有讓我日,現在讓我日一回吧,我渾身難受哩,可以嗎?」
她看他這一天頭一次露出笑臉,再說看著樣子不讓他日一回過過癮,他是不會罷休的,於是她沒有拒絕,「來吧,進來吧,我就給你弄一次。把門閂好。別讓有人進來看見了。」
第一次在水裡做日搗,兩人都覺得新鮮,看著兩個人腹下的黑草在水裡飄揚,真有點兒像水草的樣子哩。華俊輝一邊狠狠的動作一邊說,這在水裡日,也不知道是你的水簾洞裡的水多了呢,還是這浴缸裡的水進你水簾洞裡去了,反正比平時潤滑的多哩。路水蓮也覺得那個地方是水汪汪的一片,特步知道是自己流的還是浴缸裡的水,但確實很舒服,覺得華俊輝的小二哥動作很快,沒阻力。水的浮力讓人輕飄飄的,兩人像水裡兩條糾纏的魚似的,捉摸不定。路水蓮覺得華俊輝這隻小公雞唯一可取的是他對她的g要求從來沒有拒絕過,而且總是盡己所能來滿足她、迎合她。這時她會看見他那憂鬱的臉上呈現出天使般純真的笑容。那笑容讓她心動,就像從前聽他彈奏《月光》時那種皎潔的心清。
這一刻他是可愛的,可這一刻畢竟太短而他確乎越來越瘦得不成人樣,渾身骨頭突露,而且又新有了口臭,讓她再也不想吻他,也反對他親吻和撫摸她。她只要他的小二哥,那玩意讓她玩得上癮,因為她成熟,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最要命的是他從不敢主動進攻,簡直不像個男子漢。「寶貝,拿去吧,我的小二哥就是你的專用品。」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滑稽,她聽著彆扭而且難受,這應該是女人對男人說的話來著,怎麼會從他嘴裡進出這樣的話呢,真是匪夷所思。就越發覺出他的軟弱來。他只是挺著,呆若木雞似地挺著,任由她在上面揮霍她的激情,發洩她所有的情緒。男女相愛就像戰爭,太少進攻性的男人讓女人沮喪,也讓女人變得瘋狂。這世界太累太沒有輕鬆自由的時候,或許日搗就是個人實現的一種最自由的方式。可是放縱之後仍是疲憊和厭倦。她仍需為生存而勞累。這個與她做日搗的曾經最愛的情人除了一點的快樂之外,什麼精神上的,哪怕是一點點心靈上的慰藉都不能給她。他永遠憂鬱、弱小,他總是那副怨天尤人的樣子。她仍然孤獨,加倍空虛而飢渴的身體,越來越孤獨寂寞無助的靈魂。
「俊輝,你明天什麼時候回去?」她一邊在他上邊一下一下的動作一邊試探地問道。
「你趕我回去?明天可是星期天。我還沒日夠哩,這一回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日到你哩。」這個小男人嘟哆嚷嚷翻著白眼說。
「不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週一我還要去報社找人劃版,昨晚我熬了一通晚,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你也早點回去休息一會。明天就要上班。」
「讓我下午走好不好?」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幾乎要哭了。
下午6點多她陪他吃了飯,道了別,就回宿舍睡覺去了,第二天一早路水蓮趕到報社,時楓林幫她找了一個美編,說好每版給三百圓,她把稿子交給那人就回來了。回到辦公室,梁秘書就告訴她:「你男朋友來電話,說他還住在老地方,要你下班後去找他。」路水蓮一聽火冒三丈,應了一聲就撲通一聲坐下來。她想了一想,打114問新華書店招待所的電話,「請找213房的華俊輝接個電話。」
「喂——」她一聽他那慢騰騰的聲音,就恨不得拿鞭子狠狠抽得他大叫一聲才解氣。「你怎麼還不走?你到底想搞什麼鬼?!」華俊輝聽她發火,嚇得在這頭不敢出聲。
「你是不是有病啊?昨天我都看你上車了啊,怎麼還呆在這裡,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一個大男人天天就想著那點兒事,你還有完沒完。」路水蓮還是不解氣,她最痛恨人家影響她的工作。
「我就是想看到你,天天都看到你,捨不得你——」
「你不是吃奶的孩子離不開娘了,你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真是蠢得叫人傷心!」
「你來看我一下行不行,我不敢去你那。」
「你怎麼了?」
『你來嘛——」路水蓮聽他在那邊哭了起來,不知他出了什麼事,又氣又急,又只好耐著性子。她放下電話轉頭向鄒主任請個假:「鄒主任,我有點事出去半小時就回。」
「好,你去吧。」這人倒是善解人意。她急火流星地趕到招待所華俊輝住的房間,他呆呆地坐在窗前發呆,「你怎麼了,俊輝?」他轉過頭,眼直勾勾地看著她:「水蓮,我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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