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好好配合他來一次
這一晚兩人似乎又進了一層,路水蓮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讓她滋生強烈的依賴感了,尤其是有了對華俊輝的憎恨後,她覺得現在她已經完完全全把身心都交給時楓林了。
回到房間,時楓林就有要求,她盡力滿足他,也盡力配合他,可是跟前面一樣,他似乎永遠也無法讓她進人,他的那個小二哥太短,時間也急促,進了水簾洞沒一下就哭了。所以她想如果真的嫁給他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有的幸福了。「哥,今天讓我睡到那邊去吧,我太累了,在這邊擔驚受怕的,睡不好。」
「好吧。」時楓林戀戀不捨地鬆開她。——_
這一晚她做了一晚的噩夢。她夢見時楓林西裝革履開了車來接她,而她,身著潔白的婚紗冉冉而去,在她牽住時楓林那雙肥厚的大手時,她感到胸前一熱,背後有硬物洞穿她的胸膛,時楓林的頭上也同時被套上繩索,一個凶狠的女人站在他背後猙獰地笑著。而她轉過頭來,是華俊輝,這個陰險憂鬱的傢伙,拿著一把長劍,劍上儘是緋紅的血,然後是自己變成一隻狼在崇山峻嶺中奔跑,無數的獅子跟蹤而至,她也在狂奔亂突.中墜人大海。
第二天照例是葉部長來叫門。吃了飯,一輛黑色的別克送他們上了汽車站。上了汽車,路水蓮一路昏睡,只覺得心亂如麻,不想言語。兩個人到了O市汽車站,時楓林就像接近狼群的兔子般立即警惕起來,他有意與路水蓮保持一定距離,一前一後地出了站。「哥,我先回華冠村那邊。」
「嗯,那我回家。」
「明天見。」
「再見。」路水蓮搭上6路車時看見時楓林高高胖胖的身軀挪到了34路車上,他回去就見到老婆、女兒,可我呢,還是孤零零一個人。他在彼處的自然和深情全成了一種巨大的反差。
第二天她一到辦公室,就接到華俊輝的電話:「水蓮,明天是週末,我想來看看你,不知你方不方便。」
「算了吧,明天我要趕稿子,沒有時間陪你。」她想這傢伙真是虛偽,才跟那女孩看過電影,又來跟她打電話。華俊輝覺得她聲音冷冰冰的,心裡越發慌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我今天下午搭車來,晚上到,從車站到你單位怎麼走?」
路水蓮一想也好,正好當面跟他說清楚吹燈。「你下了汽車就在汽車站搭34路車到M晚報下就可以了。到傳達室打我辦公室電話,我下來接你。」
「大寶貝,我真想你。」
「唔,你幾點到?」
「晚上7點到,你還好嗎?胖了還是瘦了?」
路水蓮聽得不耐煩,「問那麼多幹什麼?見面就知道了。」
「啊——」華俊輝在那邊愣了半晌。
她心煩意亂地坐在案前寫稿子。寫了半天寫不下去,又拿了報紙稀里嘩啦地翻,儘是些動態報道,讓人感到這世界越發無所不變的。有什麼如磐的愛情,鐵打的江山,都沒有,總有些內在的或外在的力量在推動著事情朝不可預知的目標嬗變。而人,像她這種無足輕重的小女子,她只希望有個地方讓她自由地呼吸,這就夠了。
做工間操時老曹和小於都出去了。時楓林轉過頭來對路水蓮微笑:「我想你。」
「我也是。她們回來了嗎?」不知為什麼,她好像真的相信自己現在想著愛著的只有他。
「是的,前天就回來了,這個週末我沒法陪你,我要陪我女兒上公園。」他歉意地說。
「沒問題,正好他要來——」她報復地說道,心裡妒忌得發痛,卻裝作無事人似的。
「誰?」時楓林一驚。
「我男朋友華俊輝。」她看他臉色一變,急忙用一種不屑一顧的口吻安慰他說:「放心,哥,這一次我一定吹了他。」
「為什麼,你們談了多久了?」時楓林疑慮未消。
「一年了吧,但我們注定是沒有結果的,所以必須得分,越分的早越好,只是他這個人十分的固執。」
「是嗎?」他研究了她的眼神將信將疑。
「騙你是小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
時楓林無可奈何,「跟人家好好說,有什麼急事打我手機。」正說著,有人進來,兩人趕緊打住。
不一會,時楓林拿著潦草的稿子給路水蓮,「我寫好了,你把它抄一下,我今天上午交去送審。」
水蓮一邊抄著稿子,心裡嘀咕怎麼這麼巧,他老婆、華俊輝怎麼都來了,就像約好了要開英雄大會似的。正趕上報社裡每人發西瓜,還有一箱飲料,時楓林吭哧吭哧地搬了一箱飲料上得樓來,一邊抹汗一邊打電話叫她老婆:「海球,你跟欣欣一起,快來拿西瓜,在食堂門口——我上午有事,脫不了身。搬完了西瓜再到我辦公室拿飲料。」
路水蓮把稿子交給他。他也就風也似的去交給隔壁余主任看。讓她佩服的是,他寫稿從不打草稿,默思一會就寫出來了,而且結構嚴謹,文字生動,標題也做得醒目。過了半晌,時楓林興高采烈地走進來,看看老曹、小於都在,好容易壓抑住興奮,低聲告訴路水蓮道:「小路,我們采寫的稿子明天就可以見報,發頭條!」路水蓮看著他流光溢彩的眼睛,也不覺受了感染,像只偷偷下蛋的小母雞般樂了好一陣。
「楓林,是這箱吧。」一個身材窈窕、身著一身乳白色套裝的女人走了進來。其時他正笑著跟路水蓮說話兒,看她來了。立刻斂了笑容,「是,是這箱,西瓜搬上去了嗎?」
「搬上去了。」那女人一副柔順的樣子,眼睛掃了一下路水蓮,路水蓮衝她一點頭,一看這女人還風韻猶存,眼睛大而有神,雖然眼角有點魚尾紋,臉部輪廓卻很好,風流婉轉的樣子。女人彎腰去搬飲料的時候,路水蓮發現她那被緊身一步裙包住的屁股渾圓而結實。心裡不覺一股妒意竄了上來。雖然她知道時楓林是有婦之夫,但是看到這個有頭有臉,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心中還是被什麼東西蜇了一下,是的,她聽見他們說話,以及他看她的眼神,她已經確信這就是那個她情人的女人。可在她看來,那女人跟他是那麼不和諧,他本來就是她路水蓮的,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多餘。可是他對她的態度並不像她想像的那樣冷淡,這一點讓她很不滿意。而且她想像中的時楓林的女人可是毫無吸引力的,可是從一個外人公平的眼光來看,她還算得上中上人姿。這一點讓她隱隱作痛,她從心裡更希望對方是個相貌醜陋、言語粗俗的女人。女人搬著東西一步一搖地走了,那清脆的高跟鞋叩地的聲音是那樣刺耳,讓她一陣陣心悸。
過了一會時楓林遞了份稿子過來,上面放著一張紙:「水蓮,11點40分,你先去下面大門口右邊胡同口等我,我五分後就來,看畢毀之。」
路水蓮抄完稿子,小心地把紙條扯碎了扔進字紙簍裡,看看時間到了,就下去到胡同口等。過了一會時楓林就來了。揮了揮手示意她往前走。這裡離報社近,熟人多,時楓林可不想讓別人碰上,直走到胡同口,時楓林左右看了一下,就招手邀了一輛的士,兩人像一對配合默契的便衣搭檔般不約而同上了車。車子到了怡心閣,時楓林帶她到了一家最僻靜的餐館吃起飯來。
「哥,中午能到我那兒去嗎?我旁邊住的那老太太中午在外賣茶鹽蛋,要到很晚才回來,沒人。」
路水蓮突然很想跟時楓林做那事,她想痛痛快快的侍候他一回,像那一次讓他在她光滑水嫩的身子上肆意的日一樣,把她身上能容的下那根金箍棒的眼眼兒都用上一遍。其實,她潛意識裡是想努力抓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