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罪孽 第三卷 荒唐的生活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那事幹了卻沒收錢
    136那事幹了確沒收錢

    家全只是個孩子,他當然是什麼也不懂,他不肯,他可不管路水蓮是才做了什麼刮宮手術,他也不可能知道刮宮手術是什麼,他偏要上路水蓮的病床上去。

    路水蓮就擠出一絲笑容對漂亮的張護士說:「沒事的,你讓他上來吧。」路水蓮說這話就往裡面挪了諾身子,騰出一塊地方給家全。

    「這小孩很斯文,很秀氣,簡直像個女孩。」張護士善意的對路水蓮說道。「他和我那個孩子可不一樣,我那小孩可沒這樣斯文,連一半也沒有。整天淘氣的像個泥猴子!」

    路水蓮給她說得臉紅了。她也不知道這是張護士在誇家全呢,還是在誇她自己的兒子而貶低了家全。不管怎麼說,那孩子還是像男孩子的好,像張護士說的意思,家全像個小姑娘,路水蓮認為這樣不好。她在這一瞬又想起了家全的父親李炳輝,他不正是因為小時候被他母親像個女孩子一樣的養著,最後才導致了性傾向變態,成了同性戀者嗎?淡然,這其中還有別的重要因素,可是這一條也算是一個原因吧。

    家全和路水蓮躺在同一側,緊偎著她。弱小的身子像個小狗一樣。張護士還站在那兒,沒走。

    路水蓮說:「沒事了,你忙去吧。已經耽誤了你這樣長時間,真是抱歉的很哩。」

    張護士說:「我再在這呆一會兒,恐怕有什麼事。有時候做完這個刮宮手術,過一會兒會引發併發症的,如果你有什麼情況,我也能幫得上忙。」

    路水蓮說:「真的沒事,我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你去忙吧,耽擱你這麼長時間,真不好意思。」路水蓮再次表示了歉意。

    張護士說:「這有什麼關係?我不也是在照看病人嗎?這也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為病人服務,照看病人哩!」張護士遲疑了一陣,又說:「你真要沒事,那我先過去一會兒。有什麼突發事你大聲喊我就可以了。你要時刻注意下身那個地方的感覺,要是覺得一直很痛,或者是不停的有血從那裡流出來的話你就告訴我。」

    路水蓮說:「嗯。這些我也懂一點兒的。怎麼說我也是生過一會孩子的女人了哩。」

    張護士交待好了就轉身往病房外走,路水蓮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忙說:「等一等,等一等,那啥,我還沒給你錢呢。」

    張護士愣住了,她扭過已經走了幾步的身子,回眸望著路水蓮蒼白的臉說:「錢?什麼錢?有什麼錢需要你給我?難道你剛才手術費和醫藥費沒交清嗎?」

    路水蓮笑著說:「哪是呀,把些錢我怎麼會沒交清呢?我要給你的是你幫我帶小孩的錢呀。」

    張護士皺著眉頭嗔怪著說:「你這是說的哪門子話,我怎麼會收你這個錢呢。剛才我就告訴你了,幫你看孩子也可以算是我的工作,你是我們的病人哩。再說了,這也是芮醫生交代要辦的事情。」

    路水蓮還是不好意思的露著笑臉說:「可我是跟芮醫師說好了的,說是出錢請護士帶的。說好了的事情我怎麼能不給你報酬呢?」

    張護士只好堅定的說:「你們說好了的我也不能收,我們醫院有規定,這樣的錢絕對不能收。收了你這錢我是要下崗的哩。」說完,張護士輕盈的走了出去。

    路水蓮在她背後看著她嬌美的背影說道:「那我只好說謝謝了。」

    家全趴在路水蓮邊上,一雙小眼珠在不停地轉動。「你打針了嗎?」家全稚氣的問道。

    「打過了。」路水蓮敷衍著說。

    「那怎麼還不回去呢?幹嘛要躺在這兒?」

    「媽媽沒勁,需要在這休息。」說著,路水蓮就耷拉上眼皮,她想再睡上一覺。做過這種手術的女人都知道,這種手術是最傷女人身體傷圓氣的。在手術當中和手術剛做完的那一刻,身子下面那個地方疼的讓你想去死。不但是這樣,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你都會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樣的軟弱無力。

    「可我想回家,」家全嘟囔道。「我不想呆在這兒,我們回去好嗎?」

    「別吵,媽媽再睡一會兒。」路水蓮略微嚴厲的說,她想通過這嚴厲制止家全的吵鬧。

    「不嘛,我要回家。」家全沒有害怕路水蓮的嚴厲,他繼續固執的嘟囔著。

    路水蓮沒有理他,她的身體虛弱,很睏,她真想再睡上一覺。可是家全畢竟太小,不可能懂事,他一遍又一遍地嚷著,「媽媽我怕,我們別呆在這醫院裡了,我們回去。媽媽,我要你領著我回去。」

    路水蓮給鬧得很煩,但也拿他沒辦法,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並且現在還是個可憐的孩子,很快他就要失去父愛了,路水蓮在心裡是心疼家全的。「家全聽話,媽媽再睡一會兒就回去。」路水蓮只能是有氣無力地說。家全卻不依,還是一味地吵鬧著要回去。路水蓮實在是沒辦法了,她想了想,說:「那好吧,我們回去。媽媽這就帶你回去。」

    路水蓮咬著牙起身下床,鄰床的中年病號看在眼裡,忙很有經驗的提醒路水蓮不要匆忙就走,而要注意休息,不休息好了會危及以後的健康。「這就像坐月子,輕視不得。哎,都是男人做的孽呀,他們一時快活了倒是讓我們女人到頭來受這份罪。」中年病號好心說道。她的感慨卻是和張護士的感慨論調是一個樣子的。其實,男人是在那一時痛快了,可是女人難道就沒在那被日的那一刻舒服嗎?要不然世間怎會有「高chao」一詞的出現呢?這個詞大多還是用在女人身上的。我們怎麼很少聽一個男人或是一個女人問另一個男人:「哎!我說,你日高chao了嗎?」。倒是經常聽有人這樣問女人的。所以說,女人的這種論調是荒謬的。之所以在快活了之後又要遭這份罪,那是她們自身的生理結構決定的。話又說回來了,日搗這種事,女人你不樂意做男人一個人也不可能做的成哩。女人要是把腿夾的緊緊的就不打開,那男人怎麼做?這樣看來,日後要遭這份罪,那也是當時女人同意的哩。

    「謝謝,謝謝你的好意,謝謝你的關心,」路水蓮對那位好心的中年婦女說,「我想還是回去再休息。在這裡你也看到了,他鬧的我也休息不成哩。」

    「可你才躺了幾分鐘呀,我都快躺了半天了還不敢走呢。」中年婦女大驚小怪的撇著嘴說。她倒是把自己金貴的像個金一樣。

    「我想不會有事的。」路水蓮說。

    路水蓮下了床,穿好衣服,看著家全說:「家全聽話,家全乖,家全自己走好嗎?媽媽抱不動。」家全吃哄,他說:「好吧。我乖,我不讓媽媽抱,我自己走。」路水蓮於是攙著他的小手岔著腿朝外面走,她不敢把腿並的太緊,摩擦著那裡就疼,只好岔著。兩人坐上電梯來到底樓,走出這醫院的大門,路水蓮伸手招了輛出租車。出租車載著這一對母子往建設路開去,開到建設路的農貿市場,給路水蓮叫停了。路水蓮付了車錢,下了車,攙著家全走進了農貿市場。她想應該買些東西補補身子。她買了幾斤肘子和三四條野鯽魚,一隻手提著另一隻手攙著家全往回走。菜市場離家不遠,她不想打的。可這平常最多只需要五分鐘的路程,她今天卻至少走了一二十分鐘。她慢慢地移動步子,感覺不出哪裡痛,可就是渾身沒勁,很虛弱。來到自己小區的那幢七層樓下面,她幾乎沒有勇氣爬上去。

    當她終於爬上了七層樓,終於回到家裡的時候,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她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家全說:「媽媽怎麼啦?」她說:「媽媽很累,沒勁。」坐了一會兒,她想應該幹些什麼,就走進廚房,把那些肘子冼淨了放在鍋裡,打開煤氣灶用小火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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