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瞭解她的根莖葉
「我想為昨天的事向你賠禮道歉,請求你原諒。」華俊輝在電話那邊很認真地說。
路水蓮沒作聲,但心裡又是一動,她聽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應該對你那樣無禮,」華俊輝說,「我昨天的所作所為真是太不應該了,你肯定在生我的氣了,是嗎?」
路水蓮笑了,她感覺這的帥氣的大男孩真是可愛,於是她說:「我可沒閒功夫生你的氣。」
華俊輝一聽很高興,說:「那你還肯上我這來玩嗎?」
「這要看你是不是還想對我無禮。」路水蓮的聲音竟有了些嬌嗔。
「我哪有對你無禮呀,我那是喜歡你哩。但我保證不對你衝動了,我說到做到。」華俊輝在電話那頭很肯定地說。
「以後再說吧,我現在很忙。」路水蓮掛斷了電話。
他居然還想到給我賠不是,路水蓮想,他是那樣執拗,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昨天那架勢活像要把我吃掉一樣,不日上一回就寧願去死的樣子。可惜他這個小公雞的勁太小,無法征服我,沒日成。別說是他哩,即使是華倫天那隻老公狗,那一次不是也沒硬日成嗎?後來還不是趁著我酒醉才日了第一回。女人要不想讓你日,兩腿夾的緊緊的,看男人怎麼日?要是想讓你日,那就容易多了,兩腿一鬆,男人就成事了。華俊輝這個小公雞又怎麼能知道這樣多呢?想到這,路水蓮不由得自己「嗤嗤「的笑了。
打完電話,華俊輝感覺輕鬆多了。昨天,路水蓮和他媽走後,他就一直在想,我太粗魯了,我一而再地對她那樣,她很可能生我的氣了。她不可能理解我那些行為,她或許已經簡單地把我看成是個痞子了。那可就糟了。路水蓮是華俊輝生命中遇到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誘惑的他極其強烈的女人。他不想放過她。他對女人還不怎麼瞭解,他想通過她瞭解什麼是女人。女人究竟和男人的身體有什麼不同?日女人真得很舒服嗎?還好,從她的口氣中他聽出,她還不大生氣,這就是說明她對他也是有好感的,他還可以挽回局面,還可以與她保持接觸,還有機會把她日了。華俊輝放心了。
華俊輝騎上自行車去附近的街道上轉悠。他的生活很有規律,總是上午8點鐘左右起床,起床後讀一兩首波德萊爾或者amp;#8226;S艾略特的短詩,再在門口的水泥地上做體操做俯臥撐,鍛煉二十分鐘左右,就草草吃一些早飯,騎上自行車出去閒逛。逛到11點鐘的時候,就去農貿市場買些菜回來燒飯吃。吃過中飯睡午覺,午覺醒了,便用熱水洗頭洗臉洗腳,盡量使自己放鬆,然後走到寫字檯前打開電腦,敲打他的長篇小說,直敲到深夜一點鐘的時候才上床睡覺。中間當然還要再吃一頓飯,但只是把中午的剩菜剩飯熱了吃,這樣好節省些時間。
他的日子很舒適也很悠閒,他年輕的身體裡有些東西就無處發洩,他就天天開始想女人,想各種成熟的女人,有時候在幻想中他也會自己打飛機,噴的身上都是黏黏的體液。有時候在夢中就日了白天幻想的女人,早上起床,內褲裡就是濕漉漉的,遺精了。現在,有了機會,有了一個又漂亮,又成熟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無論怎麼樣也要找機會日了她,他已經在獨處的日子裡想女人想的快要瘋掉了哩。
華俊輝在街道上徜徉時,喜歡看眼前出現的一些漂亮女人。她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她們千姿百態爭奇鬥艷。一個漂亮女人就是一道漂亮風景,他經常就在自己的意識裡把那些穿著比較暴露比較性感他比較看的上的漂亮女人給日了。他喜歡美的事物,小時候他喜歡看花,一看見花就合不攏嘴。稍微長大一點便學會了看漂亮女人。華俊輝覺得漂亮女人就和花一樣,叫人賞心悅目。他不喜歡和男人接觸,他性格內向,不愛說話,總愛獨處,這就注定沒什麼男性朋友。但更主要是他膽小,他要保衛什麼,但是男性世界是爭強好鬥的,他不需要與他們爭搶,他只要保衛。
只是在女人面前他倒有了男子漢氣概。女人不可能對他構成威脅,而華俊輝又樂於做個偉丈夫。這就給他形成這樣一個概念:他是為女人而生的。更具體地說,是為漂亮女人生的。他樂意為漂亮女人活著。他為有這樣的使命而驕傲。他懂得如何愛護漂亮女人,女人就像花就像風景,你可以享用,但是絕不可傷害或者說踐踏破壞。就像美好的事物,重要的是如何去呵護去培育。你把美好的事物都踐踏破壞了,那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人類有必要一代代地存活繁衍,就是因為有那麼多美好的事物。還是在學校讀書時,他因為看街上的漂亮女人,而被一些男同學譏為「瞟婆娘」。華俊輝很惱火,因為這無疑褻瀆了什麼。但是他不可能跟他們說得清。他試圖用「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摘」來說服他們,最終他放棄了。這是他與男性世界不能溝通的另一個原因。
華俊輝在報刊亭買了一份《青年參考》和一份《環球時報》,然後騎車找到一塊有花草樹木的綠地,在一張石凳上坐下來,攤開報紙靜靜地看。城市的發展,使這郊區也城市化了,新增了許多馬路街道,街道兩旁蓋了許多房屋。就在不久前,整座城市風風火火地掀起了創建衛生城市的運動,為了迎接檢查組的到來,僅在一夜之間,就增辟了許多綠地,而且街道也乾淨多了,規範了垃圾的投放與裝運。於是整座城市亮了起來,漂亮了許多。看來運動也有它的好處。華俊輝所在的這塊綠地就是這次運動的結果。
看了一會兒報紙,華俊輝站起身,騎上自行車,毫無目的地從一條街道轉到另一條街道。1l點鐘的時候,他準時趕到菜市場買菜。買好菜便趕回去燒飯吃。
每天上午的這些活動都必不可少。他試過早晨一起床就坐下來寫,但是不適應。上午的節奏總是太快,他無法安靜。只有到了下午,他才能夠平心靜氣地坐下來,一邊抽煙一邊敲打這台老式台式電腦。
華俊輝喜歡審視自己在鏡中的形像。他的面前豎著一塊鏡子,有八開的紙片那樣大小。透過鏡子,他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他覺得鏡中的那個是從小說中走出來的,已經完全與他區別開了。他需要由鏡中的領著走進小說,他依賴鏡中的堆砌小說的字符。
電腦上方的牆壁上,貼著好多女人的圖片,大大小小,有的只是一張臉的形狀,有的搔首弄姿,一副媚態。華俊輝經常盯著這些女人看,他的體液全部都是在夢中或自己打飛機中意向性的噴射到了畫面上那些女人的身體裡。他沒真正的日過女人,女人兩腿間那神秘的地方他也沒見過。但他懵懂的知道該怎麼樣日。如果路水蓮讓他日,他想他是會日的。他急切的想在路水蓮身上試一回男人日女人的事,為此,這幾天他都再思索有什麼辦法還能再接觸路水蓮那個有著軟軟身子的女人。他抱過路水蓮,他覺得那滋味就很好了。女人,真他媽的好!。華俊輝想。
華俊輝試圖通過畫裡那些女人臉上的神態來揣測她們的內心世界。小說是男女兩性活動的空間,因此不可能不寫到女人。為了把女人寫好寫活,他就仔細分析她們的臉部特徵。那一張張臉神態各異,很漂亮,但也有很醜的。他又聯想到了花,花是一個整體,它由根、莖、葉子、花朵等等組成,人們談論的時候,往往只局限於花朵。同樣,人們談論女人便也只局限於她那姣好的臉蛋,因為女人也像花一樣,更多的東西都集中到臉上去了。但華俊輝現在可不想只局限在女人的臉上,他飢渴的想瞭解女人的身體,想瞭解路水蓮神秘的所在。就像他要完整的瞭解花一樣,去找機會瞭解路水蓮這個成熟女人的根、莖、葉子、還有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