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她竭力用理智阻止自己過激的言行。但她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因為她發現華倫天的確不愛自己了。如果說華倫天犁地性趣的節制可以理解,那麼他為什麼不親她呢?習美娟始終認為親嘴是愛情的標志。她不知道華倫天有多長時間沒親過她的嘴了。親嘴已經成為遙遠的記憶,美好的回憶,做那種夫妻間的事情現在更是一種奢求,偶爾有一次的話,習美娟能受用上一個星期,甚至更長的時間,可華倫天的樣子像是施捨。單說夫妻之間不親嘴,那還有愛可言麼。
“我發覺你已經不愛我了。”這天晚上躺在床上,習美娟最終沒忍住,還是說了出來。
“你這是怎麼啦?”華倫天假裝懵懂,他的心裡還是緊縮了一下,他心裡有鬼哩,兩個鬼,兩個女鬼。
“你已經不愛我了。”習美娟一時找不到別的合適的話說,又將上一句重復了一遍。
“怎麼會呢。我真弄不懂,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你還在提什麼愛與不愛。”華倫天以年紀大來做搪塞是最好的理由說。
“年紀大了就不作興提愛?我可是到七八十歲也要提的,我不能沒有愛。”在這個世界上把愛看的最重的往往都是女人,男人是把性看的重於愛的。有一句話不是在網上流行嗎:男人是先做後愛,而女人則是先愛後做。
“可我不是一直愛著你的嗎?”華倫天只好順著她的話去堵她的話。
“不,你已經不愛我了,我知道。”習美娟固執上了。
“那倒是奇怪了,難道你有特異功能?能夠看穿我的心?”華倫天被這個女人攪的有點煩躁。
“我可以判斷出。你說,你已經有多長時間沒上過我的身子,犁過我這塊兒家庭自留地了?”習美娟這才終於將她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你不知道我工作有多忙多累,那麼大一個公司,全靠我一人跳來跳去,別人都幫不了多少實質性的忙。勞累了一天回到家,我還會有這個心情?有這心情也沒這勁呀。”華倫天裝作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樣子說,像是他倒有一肚子委屈似得。
“可你為什麼從不跟我親嘴?好,就算你那地方沒勁兒,可難道你連親嘴的勁也沒了?”習美娟揪住他不放。
“你是怪我沒跟你親嘴?好,我這就親你。”華倫天真是覺得無可奈何,他不知道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的纏人。其實,那女人都是這樣,你越是不纏她,她就越是要纏你,等你想纏她,她又故意擺點架子,不理你了。
華倫天說著話,就湊上去親習美娟,習美娟卻捂著嘴躲開了。
華倫天得了理,不饒人的說:“你要是不嫌無聊的話,那我今後就天天親你,天天對著你的耳朵說我愛你。”
習美娟說:“誰要你這樣了?”
習美娟拿華倫天沒辦法。他拒不承認,她又能說些什麼呢?
可事情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華倫天覺得要是再不把習美娟那塊兒私地犁上一回的話,似乎也真有點兒說不過去了。於是,他也不說話了,“呼”的一下子就翻過了身,面對習美娟,伸出手,三兩下扯去她的胸罩和內褲。習美娟的胸裸露在了他的眼前,這兩團白肉,他曾經是那樣的迷戀,那時候它們鼓鼓的堅挺著,像是專門和華倫天作對,無論他怎麼揉怎麼搓,怎麼按壓,只要他的手一松開,它們就又像小山包一樣的鼓了起來。可是現在,它們雖然還是很白,但卻不用華倫天用手按壓,自己都已經是癟癟的下塌著了,像個大大的肉口袋,耷拉在習美娟的胸前。華倫天看著這兩個癟癟的肉口袋,一下子就想起了崔燕妍和路水蓮兩人青春勁兒十足的胸,他想,有那樣的胸天天都可以讓我摸讓我揉讓我弄,我為什麼還要來揉你這索然無味的干癟口袋呢?他覺得習美娟的身子這時候在他眼裡很難看,很不入目,他是看崔燕妍和路水蓮的身子看順眼了,習美娟當然不能和她們兩人比,她要比她們大十幾歲哩。
華倫天干脆閉上了眼睛,不看反倒還好些。他在腦子裡把身下的習美娟就想象成了崔燕妍或是路水蓮兩人中的任意一個,反正他的腦子裡存有這兩人光身子的圖像,想象起來不費什麼事的。他一邊想著那兩個女人,一邊就摸索著讓他身下的爬犁了習美娟荒蕪多天的貧瘠的土地裡,開始有些像是被迫的日搗,日搗的毫無激情,全是敷衍。即便是他把習美娟想象成了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可在事實的感覺上還是不一樣,因為習美娟的私地裡太旱,沒躲少水,不像那兩個女人樣的日搗起來很是潤滑。這樣的犁地一旦成為一種形式或者說任務,便不可能有快感。習美娟也一樣。感覺就像隔靴搔癢。
很快,華倫天就單方面完事了,他自動滾下了習美娟干癟的身子。習美娟就用衛生紙擦下身,可她偶然發現下邊並不是很濕,紙上只有那麼一點點稀淡的液體。這是怎麼回事?原先華倫天不總是噴流出來的很多嗎?再說他已經長時間沒和她做了,積少成多,怎麼會就只流出這麼一點點?而且很稀?習美娟作為一個有豐富夫妻生活經驗的女人開始產生了疑惑。
“你看,你自己看,怎麼會這麼少呢?”習美娟把擦有液體的衛生紙遞到華倫天的面前,由於氣惱,差一點兒就捅到了他的臉上。
華倫天沒當一回事,說:“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身強力壯?是個牛也有老的一天哩。”
華倫天的身體可能沒有以前強壯了,但畢竟還很結實。因此習美娟不可能不懷疑。她在想這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突然,她警覺到什麼,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剛在別的女人身上做了沒多長時間?”
華倫天被習美娟問的一愣,但很快就鎮靜住了,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我是說你是不是剛和別的女人日搗過?”習美娟只好再說具體些。
“瞎說,這種話是可以隨便說的麼?有你這樣說自己的男人的嗎?我看你的腦筋成問題了,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你要是嫌呆在家裡太清閒,不妨出去找個工作做做。”華倫天裝作悖然大怒的樣子,他現在只能這樣做,這樣做才能鎮的住習美娟。不然,要是讓她再繼續鬧騰下去的話,很可能要壞事。
望著華倫天瞪圓了的眼珠,習美娟果然被鎮住,她有些膽怯了,不再有勇氣繼續說出自己的疑慮。習美娟在華倫天凶狠的目光中低下了頭像犯了錯的小孩那樣唯恐受到懲罰。其實,她一向是怕華倫天的。在華倫天的威懾下,她那點可憐的疑慮似乎根本就立不住腳。她也不敢再把它說出來。但這並不等於她自己也否定了,她只是把她的疑慮保留到了自己的心裡。她不相信華倫天真的沒有一點性趣,男人都騷情的很,這一點習美娟作為一個過來女人是最知道的。華倫天是經理,有錢,又身強力壯,誰敢保證他不在外面找個女人日搗日搗發洩情欲?他如果真是這樣,習美娟可受不了。
這天,習美娟去菜市場買菜,遇到天鵬裝飾公司的黃姓會計,也是個女的,跟她相仿年齡。兩人早就熟識,較談得來,因此見了面很熱絡。
“我可是很長時間沒看見你了。怎麼不去公司裡玩呢?”黃會計先開了口,在她眼裡習美娟是經理夫人,她理當尊重些才是。
“你不知道,這人息下來了就怕動,越息越懶。”習美娟笑著回應。
“你福氣好,老公是大老板,不愁吃不愁穿,我要是有你這福氣就開心死了。其實像我這個年齡已經可以不干了,可一不干家裡的收入就少一大截,沒辦法,只好再挺幾年。”黃會計有些無奈的說,她是個熱心人,但也有張婆婆嘴,喜歡閒扯,一扯起來就沒個完。她見習美娟臉色不大開朗,就又做出關心的樣子說:“看你臉色多難看,是不是有什麼不痛快的事?”
習美娟搖搖頭:“再別說了。”
那樣子像是堅決不說出來。可她緊接著卻又說了,“我跟華倫天吵了一架哩。”
“為什麼要吵架呢?”別人的私事始終是黃會計的一大興趣。尤其老板家的私事她更有興趣。其實,不光是她有這興趣,很多女人都有這樣的興趣,為什麼女人要稱為“八婆”呢?就是這個原因。
習美娟又搖了搖頭,說:“唉,不說了,說出去丟人。”
黃會計眨巴著眼睛,滿是好奇。“有什麼事會讓你丟人的?”
“不說了。”習美娟態度很堅決。
黃會計見打聽不出什麼,也就不好再問了。兩人一同走出菜市場。將要各奔東西了,習美娟突然心生一計,她詐問黃會計道:“華倫天在公司裡是不是姘了個女人?”
習美娟問得太突兀。黃會計來不及考慮,說:“是有一個,叫崔燕妍。我想她們來往的那樣明顯,你一定是早已經聽說了。”她認為是習美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才來問她的,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那說了也無妨,還可以討好一下習美娟。
習美娟心裡一涼,趕緊又問:“她是干什麼的?”
黃會計說:“她不就是華經理的秘書嗎?”
“長得漂亮嗎?”
“是有幾分姿色。”
“多大了?”
“二十多一點兒吧。”
“原來這樣。”習美娟無力的點了點頭。這事一旦得到了證實,她心裡已經感到了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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