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豬浪拱圈狗浪掛鎖
李炳輝每天都很晚才回家,幾乎都是那輛神秘的奧迪轎車送來的。路水蓮問他為什麼總要拖到這麼晚,他就說是「工作太忙」。路水蓮有些不信,但她沒有過多追問。幾乎總在天將斷黑的時候,路水蓮走上陽台,便會看見那輛神秘的奧迪車悄無聲息地緩緩駛過來。天黑,路水蓮看不見那開車人的模樣。一天,路水蓮站在陽台上,又看見那輛奧迪車靜悄悄地開過來了。它開得那樣小心翼翼,像是害怕被人發覺。開到了樓底下,路水蓮看見那車門打開了,李炳輝鑽了出來。路水蓮俯視著李炳輝。李炳輝鑽出車門後,站立原地,一言不發地注視著奧迪車調頭離去。那種默不作聲的方式,表明兩人之間有著什麼默契。直到那奧迪車在巷口消失了,不見蹤影了,李炳輝才轉身朝樓上走來。路水蓮在陽台上注視了很久,她總覺得李炳輝隱瞞著她什麼。他那默不作聲的告別方式,令她生疑。
李炳輝走進屋裡,她問:「又是那局長送你回來的?」
李炳輝遲疑了一下,說:「是的。你又看見了?」
路水蓮說:「我已經看見很多次了。他待你可真好,幾乎天天開車送你回家,就像是你的司機。」
李炳輝艱澀地笑了笑,沒吱聲。
「你應該叫他上來坐坐,也好讓我認識認識。」
「你為什麼要認識他呢?沒這必要呀?」
路水蓮對李炳輝笑著說:「他是你們局長,又待你這麼好,我應該認識一下。你怎麼反而說沒必要呢?你是害怕我跟他認識?」
李炳輝忙說:「怎麼會呢?」
這件事又讓他一時給搪塞了過去,路水蓮當時也沒深究。
夜裡,兩人躺在床上看電視。看了一會兒,路水蓮不知怎的突然來了想做夫妻床上事兒的勁頭。這也難怪咧,李炳輝有好長時間都沒有碰過她的身子一次了,她正值春心澎湃的年紀,前兩天又被華倫天那樣的刺激了一回,但終究是沒能成事。可是現在她想。俗話說:豬浪了拱圈,狗浪了掛鎖。可人呢?她只能找丈夫,找李炳輝。於是,路水蓮一個翻身開始脫起了李炳輝的褲頭。夜裡睡覺李炳輝就只穿了個三角褲頭,別看他在性情方面不像個男人,但男人的身體他是有的,男人的物件兒他也不缺。不然,路水蓮怎麼會被他日出了個家全呢?三角褲頭小,就將李炳輝的襠繃的很緊,那東西就突兀著,連頭帶須,大大的一堆。路水蓮伸手上去,兩眼就看見了那大大的一堆東西,於是越發的興奮。想著,自己的兩腿就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一下,覺得腿間已有熱流了。路水蓮抓住李炳輝褲頭的上緣,就要往下扒,但出乎她的意料,李炳輝一下子伸出了自己的兩隻手,猛的摀住了自己的襠部,連褲頭帶裡面的內容都捂了個嚴嚴實實,他用兩手護著,偏不讓她將他的褲頭扒掉。
「你這是怎麼啦?不想跟我親熱?」路水蓮疑惑的問。還沒見過女人扒男人的褲頭,男人不願意日的。她心裡有點委屈,想:華倫天扒我裙子,我都沒讓他幹,現在反過來了,我扒你的讓你干你倒是偏不干咧。
李炳輝真的就搖搖頭,說:「我現在沒這個興致。」「可你已經很長時間沒跟我親熱了,自從你找到現在這
個工作,你就很少跟我親熱。我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咧,我也有想的時候咧。」路水蓮委屈的想哭,她真想把華倫天要日搗她的事說出來,刺激刺激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
「我今天實在沒這興致,以後怎麼樣?要不就明天?」李炳輝還是再一個勁兒的推托。
路水蓮真的就很掃興。母豬拱圈發騷,公豬就是不上身,那什麼事兒也辦不成。他不肯,她總不能強迫他呀。像她這樣清純的家庭少婦,還從沒聽說過女人強迫男人的。她生他的悶氣,一下子轉過身去,不看他,也不再碰他。她在想李炳輝為什麼不肯跟她日搗。有過那麼一個階段,他為了改變性傾向,經常主動跟她日搗。用他的話說,是為了找回與異性日搗的興奮點。為了找回這個興奮點,他隔三岔五就跟她做一回。她因此在那段時期裡過得很滋潤,感覺新婚初期也沒這般滋潤。她得出一個結論,不管男人女人,沒有愛的日子就不幸福,有愛的了,就活的滋潤。有句老話不是常說:鍋裡有煮咧,胯底有杵咧,日子才叫美滿咧。但是自從他找到新工作以後,他就沒那樣熱情了,如同溫度計裡的水銀,漸漸落回到零刻度線。怎麼會這樣呢?難道他又犯了那個毛病?想到這,路水蓮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是不是又找到同類了?」路水蓮突然問道。
李炳輝一驚,說:「沒有呀,我已經改了,不再那樣了。」
「你別騙我。」路水蓮兩眼盯視著他。「你說,送你回家的那個局長是不是你的同類?」
「這怎麼可能呢,人家可是國家幹部。」李炳輝抵賴。
「他要不是,怎麼會待你這麼好?有必要天天用小車送你回家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謊言?我其實早就開始懷了。」
李炳輝開始木訥不言。路水蓮見他這樣,心中已有了七八分把握,於是又傷心又嚴厲地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犯了?」
李炳輝說:「我沒犯。」
「不可能,你肯定又犯了,你以為我不知道?」路水蓮大聲吼道。
李炳輝果然被她震住,不再狡辯了,低下了頭。他那特有的女性的陰柔決定了他的怯懦。他沒勇氣與路水蓮對峙,儘管他不情願這麼快就敗下陣來。他在躲避路水蓮直視的嚴厲的目光。
「這麼說,你真是又犯了?」路水蓮可憐巴巴地問。
李炳輝點了點頭,恢復了一貫的老實與誠懇。路水蓮心碎了。她多麼希望他矢口否認,多麼希望他拒不承認。他為什麼要承認呢?我又沒抓到什麼把柄,他為什麼不堅持下去?為什麼不繼續蒙騙我?她情願被他蒙騙,然而他太老實了太沒用。
李炳輝默默的自己下了床,抱了一床鋪蓋,向隔壁房間走去。路水蓮傷心絕望,她獨自哭泣,她覺得自己真的太可憐了,她還在為他守著清白咧。這一刻,她對李炳輝徹底失去了信心。
這晚過去的第二天晚上,華倫天請路水蓮去一飯店的包廂喝酒。路水蓮答應了,她去了。但她不多說話,像是有什麼心事。華倫天問她怎麼啦,她不肯告訴他。她也沒法說出口那樣的事情。她能對華倫天說,我昨晚主動扒李炳輝的褲頭,可他就是不上我這樣的話嗎?當然不能。路水蓮那一臉憂傷的表情,在燈光的照耀下反而顯得更美。華倫天笑咪咪地看著她,她漂亮,有著令人神魂顛倒的成熟香味。如果說崔燕妍是一團青春的火,那麼路水蓮就是一堆熊熊燃燒的篝火,燒的熱烈,含著一絲原生態的野味兒。華倫天覺得他心儀的就是這樣的女人,他絕對不能放過她,今晚就是一個好機會。他看出她有感情傷,而有感情傷的女人是最容易上手的時候。
「我覺得你的憂傷比笑還好看。」華倫天開始忽悠。
「我沒憂傷,」路水蓮說,「我只是在想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能說給我聽聽嗎?」華倫天確實想知道。
「可你是個男的,很多事情我無法跟你說清楚。」路水蓮的這句話說的很隱晦,也很有潛在的挑逗意味兒。那意思是,我的問題來自於男女之間的事。但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路水蓮不怎麼搛菜吃,光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竟自己把自己喝得有點醉。
華倫天心底裡暗自高興,這倒省了他費心思去灌,看來自己今天這個時機挑的太對了。但他嘴上卻假惺惺的說:「你少喝點,當心喝醉了。」
路水蓮心裡受了創傷,自己把自己喝醉了。這正是和了華倫天的心意,且看他怎樣表演下一章節:酒醉失身顛鸞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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